两人表演结束时,众人欢呼喝彩,非常开心。
一晚上,老师、学生、教官都玩挺开心。
最后一天,六个班进行了军训汇演,每个班都雄赳赳,气昂昂,不管是齐步还是正步都有模有样。
随着军训汇演的落幕,让人又爱又恨的军训时光终于结束了。
崔林院收到班主任通知,骑摩托车来校门口接姑娘,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来,出来的学生娃娃脸都黑得像电视剧里的包青天,有些小孩脸直接被晒爆皮了。
这让崔林院感到十分揪心,他姑娘得被晒成什么样啊,学校军训是不让戴帽子吗?
“爸。”
一个沙哑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崔林院焦急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姑娘。
“爸。”
崔美青气鼓鼓地站在他跟前,“你找谁呢,看不到我吗?”
崔林院被吓得倒退两步,“哎呀,姑娘,你怎么晒成这样了?”
姑娘脸上只有眼白和牙齿是白的,像电视机里的黑人一样,实在太吓人了。
崔美青这几天没时间照镜子,听到爸爸这么问,她担忧地摸自己的脸,“真的很黑吗?”
崔林院点头,揪心过后,他觉得有点好笑,第一次看到姑娘被晒成黑蛋的样子,别说,这样子有点搞笑。
为了犒劳姑娘,崔林院带着姑娘到市场买了一只烤鸭,两斤芒果。
烤鸭店的老板把烤鸭砍好递给崔林院,瞧见崔美青的时候忍不住问:“老哥,你姑娘上初中呢噶?这种颜色的校服没见过嘛。刚才也来了一家,带着的儿子也是穿这套校服,晒得老黑了。”
崔林院哈哈大笑:“我姑娘上高中喽,原市二中的,她们校服好像是刚刚换成这种颜色的。高中生要军训,所以晒得黑。”
崔美青垂头,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她到底是黑成什么样子了,让人瞧见就想笑。
回到家,崔美青钻进屋子找镜子。
看着镜子里乌漆嘛黑的自己,她无语凝噎。
单单是黑还好,她的鼻尖和额头还被晒爆皮了,皮和肉分开,就像蛇蜕皮一样,露出的白色皮肤特别突兀,这让她整体看上去像黑人,仔细一看像白癜风病人。
崔美青甚至感觉自己蜕皮的地方有点痛,而且是那种被灼烧的痛感。
她愁眉苦脸的走出门,李英婼一瞧见她这个样子,立马心疼了。
“怎么晒成这个样子了?”她凑到崔美青旁边,想碰,又怕把崔美青碰疼了。
“你们军训不让戴帽子吗?”
崔美青耷拉着眉眼,有气无力道:“不让戴。”
她这一说话,李英婼又心疼了:“怎么嗓子还哑了?”
崔美青有点不好意思:“唱歌唱的。”
她太喜欢在大合唱的时候大声唱了,那嗓子可不就哑了嘛。
“平时也不听见你唱歌啊。”李英婼心疼死了,“你脸上掉皮的地方疼不疼,要不要抹点药膏?”
“有点疼。”崔美青小声道。
李英婼在客厅的柜子翻了半天,翻出一条黄色的药膏给她涂。
药膏的味道很难闻,功效却很不错,崔美青脸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崔美青在家躺了两天,整个鼻子都蜕皮了,瞧着又惨又好笑。
到了全校正式开学的这天,崔林院把崔美青送去学校,一路上念念叨叨:“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钱给你两百五,不够再和我要。”
“嗯嗯。”
到了学校,崔美青发现高一年级的学生都特别好认,那些脸黑黑的,像从野外逃难回来的,穿着红白色校服的就是高一学生。
她想笑,但一想到自己是其中的一员,她就有点笑不出来。
晚自习,46班要选班干部。
崔美青一如既往地不参与任何选举。
因为在军训时大家已经短暂的一起学习生活过一段时间了,所以大家对彼此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
而这种了解就是建立在你这个人在军训的时候是不是很出挑、显眼,让人记得住名字。
何萍雅凭借优异的表现在军训中被选入表演的仪仗队,还在军训汇演的闭幕式上代表学生发言。她昂扬向上的精神状态、有点做作的台湾腔口音以及干脆利落的做事风格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班长选举中,她一举夺魁,票数力压其他学生。
长相出众,活泼开朗的陈佳音参与了文艺委员的竞选,同样脱颖而出。
46班还有一对双胞胎,是二中毕业的,姐妹俩身形高挑,脸是标准的瓜子脸。崔美青还有点分不清她们。
双胞胎中的姐姐是学习委员,她的入学成绩是830,是二中的最高分,二中直升入高中部的学生都很服她,这个学习委员她当仁不让。
至于其他的班干部,崔美青暂时没记住他们的脸,不过很显然,他们要么是直升高中部的本部学生,要么就是在军训中表现突出。
崔美青默默吃瓜,硬是琢磨出几分乐趣来。
46班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人中龙凤,年纪集中在15、16岁,心智接近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