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猫毛有点过敏,虽不算严重,但也还要再买两个吸尘器。
“养在工作室吧,”席觅微拿消毒湿巾擦了手,“名字还没决定。”
工作室两只猫都是大猫了,可能会欺负小猫,她其实有点想养在别墅,但既然房子的主人不喜欢猫,还是算了。
“我觉得叫雪球好听,”施诗把猫放回笼子里,道,“嫂子想叫棉花糖。”
“那就棉花糖,”施律毫不犹豫地站了队,又催她,“去洗手,不然等会别上桌吃饭。”
“嫂子不洗你怎么不催?”施诗不高兴地嘟囔,还是跑到阳台上洗了,回来道,“我就不在这儿吃啦,我妈不舒服我回家看看。嫂子我走啦,下次去你们工作室找你玩。”
“好,”席觅微笑笑,“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嗯!”施诗朝施律摆摆手,又去厨房跟谭鑫月打了个招呼,一溜烟跑了。
谭鑫月好多年没有进过厨房,已经不太会做饭了,施诗来后没多久便去盯着佣人们准备晚餐。施律没往厨房去,她也没出来打招呼。
“我也去洗个手。”席觅微说罢便往阳台走,施律跟在她身后一块过去了。
阳台外面就是谭鑫月精心打理的花园,一院子都是花花草草,还有几颗小树,都长得很好。这个季节大部分的花都开着,一阵一阵的香气随着微风飘过来,树叶轻轻摇曳,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葱白修长的指头在清澈冰凉的流水下被浸润,指尖泛着点点粉红。席觅微打湿了手去接洗手液,站在她身后施律伸手先了她一步。
他接了点泡沫慕斯涂在她指头上,长指顺着她柔滑的指缝插进去,来来回回地帮她搓洗。
滑腻湿润的触感让席觅微觉得痒,这个动作让背后炙热的身躯贴得她很近,她被圈在他怀里,鼻息间全是雪松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的指头因粗细和肤色差异还带着暧昧和说不清的旖旎。
洗个手而已啊,要不要连这个都演……
“我自己洗……”她轻轻挣了挣,手指接住洗手液的润滑轻易地脱离他的掌控,却又被他重新捉住了。
他拿了她的指头放在水龙头下细细冲洗,淡淡道:“马上洗完了。”
又问:“手上怎么多了两个水泡?”
红色的水泡长在那春笋似的手指上,突兀得一眼就看见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电流和热气,席觅微耳畔一阵酥麻,不由偏头躲了躲:“下午跟妈一块除草,磨出来的。”
工作室的花园都是张阿姨在打理,席觅微顶多拿着水管浇浇水,已经很久没有碰花锄了。
但谭鑫月的院子从来不假人手,下午两人睡过午觉闲来无事,便一人戴了顶宽檐帽一边聊着天,一边除草浇水、整理院落。
谭鑫月还给席觅微拿了一套宽松的衣裤替换,也不知道是提前就准备好的还是她自己的衣服。
她这次倒没像那天去工作室一样冷冰冰的,但她的话好像都在主宅怼人的时候用完了,除了教席觅微干活,别的都聊得不多,席觅微也是能静下来的性子,两人偶尔才交谈两句,整体倒还挺轻松愉快的。
洗完了手,席觅微抽了纸给自己擦了手,见施律也冲完了,却不肯自己去拿纸,只好礼尚往来,帮他也擦干净了。
擦完手施律却不让开,勾了勾唇道:“谢谢老婆。”
席觅微被那股气流弄得又是脖子一麻,转身推他的胸膛,支吾道:“不是你说夫妻之间不言谢……让一让。”
施律垂着眼看她白皙的颈子已然泛出了粉色,满意地让了路,转身走了。
离饭点还有一会儿,席觅微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信息。蒋若伊想鸽了明天的相亲,又怕她那有高血压的老爸晕倒,在群里问怎么办。
社恐达人杨芃芃:【要不说你病了,往后延,拖个几次对方就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若伊:【我在家各种活蹦乱跳,现在装来不及了……】
芃芃:【那不然说你有男朋友了?】
若伊:【突然之间我上哪去找个男朋友qaq!好烦相亲啊啊啊啊!人类为什么要发明这种东西!】
芃芃:【我好害怕,我妈今年过年不会也……还是微微好,直接结婚了。】
若伊:【是的,越过相亲见奇葩的环节直接闪婚,老公咋样先不说,起码家里消停了。@觅微你今天回婆家战况如何?】
【还算顺利,施律脸大,婆婆霸气,我大发横财,回头细说。】席觅微回完信息,施律拿着医药箱回来了,拿出药膏和棉签就要给她涂。
“没关系,”席觅微朝他笑笑,“过两天就消了。”
施律不说话,依然伸着手,浅浅看着她。
跟等着小猫跟他握手的铲屎官似的。
哎。
行吧。
小猫咪为了罐罐都会被迫营业。
席觅微要跟他扮演好恩爱夫妻,只好娇气地让他帮忙涂药。
她把手放进他掌心,见四下无人,小声笑道:“施总不去当演员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