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梨对此也很莫名, 女人自己只说徐翔呈打了发出去的小卡片上的电话找的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交易。
“不清楚, 不过我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发现。”
说着说着, 秦梨眉眼中透着一丝狡黠。
程悦来了兴致,“哦, 说来听听。”
秦梨轻声说道, “我去盘问那个女人的时候, 她告诉我一件事, 她有个老熟客, 姓林。”
这个姓是他们刑侦大队目前关注的重点对象,程悦几乎毫不意外地蹦出一个名字, “林昌安?”
秦梨眼底燃着洞悉真相的火焰,“没错, 虽然她不知道林昌安的名字,但我拿照片给她辨认过,**不离十。”
“这就有意思了…”程悦喃喃。
林昌安和徐翔呈这对上下属之间的交集未免有些多。
不仅有叶雪,还有这个卖yin的女人。
若说是巧合,程悦是不信的。
但问题在于,那个女人秦梨也仔细盘问过,确认对方除了那些卖yin的违法行为之外,没有发现其它问题。
“不过除了这些,我们这头怕是查不到什么东西了。”秦梨甩着手里的记事本,有些意兴阑珊。
其实追根究底,这件事查到最后恐怕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感情纠纷和□□违法都与贩读案无关。
如果徐翔呈便是如此一个寡廉鲜耻的人,也不能证明什么。
秦梨絮絮叨叨半晌,没得到程悦的回应,侧头看去,就发现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记事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秦梨用胳膊肘搡了搡她问。
程悦的思绪还在徐翔呈身上打转,她微微歪头,“我总觉得,这一次的徐翔呈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感觉不太一样。”
第一次见徐翔呈是在她们队里,他跟着林昌安一起过来质问盛队为什么要封锁码头。
那个时候的徐翔呈仿佛一条毒蛇,眼神滑腻冰凉,盯着人的时候让人脊背生凉。
与今天这个头脑简单、手足无措的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是的,程悦认为今天的徐翔呈头脑过于简单了。
明明警察已经查到具体的房间里,他应该明白自己□□的行为是做实的,再怎么逃避也无法避免法律责任。
这种情况下认罚快速息事宁人才是上举。
而不是和警察拉拉扯扯,在酒店被人看笑话。
程悦的话同时影响着秦梨的思考,“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事哪里怪怪的。”
但很快她把这些纷扰的思绪压了下去,秦梨说,最新完结文在疼寻帬1污2尔齐伍耳巴一“要是徐翔呈真和贩读案有关,那肯定会有人来保他,我们等等看吧。”
程悦也觉得有道理。
徐翔呈身上挖不出什么东西,也就只能靠这个进行人际关系的排查。
不过令二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来“捞”徐翔呈的会是她!
“程警官,有人来为徐翔呈缴纳保释金了。”
派出所的民警来到接待室,敲响门提醒里面正在书写汇报材料的程悦、秦梨。
秦梨忙着敲击手上的键盘不得空,程悦过去问民警,“是谁来保释他的?”
最初她以为应该是徐翔呈的父母或者朋友之类的。
父母就不说了,如果是徐翔呈的朋友,那这个“朋友”也会进入警方调查的视野中。
没人能打保票,贩读案背后的人会用什么方式和林昌安保持联络。
这也是程悦她们坚持在这里留守的原因。
民警在她耳朵边上嘀咕两声,一贯云淡风轻的程悦也忍不住樱唇微张,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是她?”
秦梨结束手头的文书工作,抬起头就看到程悦那一张不苟言笑的面孔。
她深觉事情大概要超脱她们控制之外了。
程悦也不墨迹,叫上秦梨要去会会这个来保释徐翔呈的人。
然而在转角处,她们正好赶上一幕“真心告白”。
她们本打算去留置室,徐翔呈就是被关在那边的,但转角的瞬间,程悦犀利的眼神扫视留置室门前,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迅速抽身退到拐角后,拦住秦梨,“等等,好像是徐翔呈。”
“这么快就办完手续出来了?”秦梨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多想。
那边办完手续民警便忙自己的事去了,所以留置室门口只有徐翔呈和保释他的那个人。
原本说着话的两个人好似起了争执,程悦和秦梨探出头观察,试图从保释人身上找出蛛丝马迹。
谁成想,徐翔呈突然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抱着那个女人的腰哭诉,“小雪,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做这些事情的,是那个女人跟我哭诉她多可怜多可怜,然后我同情她请她吃顿饭,她猛灌我酒,醒来就…我真的对她没任何兴趣啊!”
那个来保释他的正是林昌安的妻子叶雪!
面对徐翔呈的剖白,叶雪似乎不为所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说闹。
程悦则发现她的眼眶红了。
这说明叶雪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