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华示意地点了下脑袋,“唉,温越爸爸早上好。”
温朝阳热情地开始邀请,“那块上车吧,张老师,外面冷。”
张国华走到车子后面,用缩放在口袋里的两只手打开了车门,“好,那就谢谢了。”
车子后排的关门声响起,温朝阳通过车子后视镜看了眼,语气十分客气,“看您这话说的,您是老师,是培养国家未来花朵的园丁,这顺路拉您过去是应该的。”
张国华搓了搓有点儿冻僵的手,笑呵呵地说道:“我这前段时间买了新车,看路上雪还没融化,我家那位说什么也不让我开出来。”
“那是在意你的出行安全,我也是看今天温度低,下的雪迟迟不化,担心温越才想着送她去学校。”
张国华把围巾往外套里塞了塞,“是啊,云川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温朝阳搭话道:“今年雪也多,隔两三天就下,小区后面的草地上都快成灾了。”
两人一人一句地聊着,温越则是插不上半句,她只能看着不断飞驰到身后一棵棵落满雪的枯树。
到学校门口后,温越和温朝阳道了别。
温越刚想着要不要和张国华一起走进学校,但两人又没什么共同话题,不说话的话会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此刻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顾虑。
“月亮!”魏诗漫戴着顶毛茸茸的白色帽子,正小跑朝着这边来。
温越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魏诗漫,“今天怎么还想起戴顶帽子了?”
毕竟魏诗漫对帽子一直以来都是抵抗的状态,还记得去年冬天所有人都戴上了帽子,只有魏诗漫依旧秉持着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理念。
“不行,真的太冻耳朵了,昨天晚上回到家以后,我两边的耳朵冻的没知觉了,然后过了半个小时,我的耳朵就开始发热发烫,太难受了。”魏诗漫边说话边往下拉扯帽子。
温越听了她这一番讲述后,下意识捂了捂自己两边的耳朵,“那确实该戴帽子,别把耳朵冻伤了。”
魏诗漫语气肯定,“是啊,听说冻伤了之后耳朵会特别痒。”
等张国华走远了之后,魏诗漫用肩头轻轻碰了一下温越,视线紧盯着张国华离开的方向,“今天怎么和老张一块儿来学校?”
“路上遇到的,然后就让顺路一起来了。”
魏诗漫疑惑地小声嘀咕起来,“老张不是买新车了嘛,怎么,不舍得开啊。”
温越会想着张国华刚刚在车上说的话,“好像是他妻子不让他开,应该是怕路上有危险吧。”
“对,听你这么一说,我家对面的那条路结了超级厚一层的冰,看着就吓人,真不敢想象要是人走上去,得摔得多惨,恐怕直接能从这头滑到另一头。”说着魏诗漫还耸了下肩膀。
就在这时赵景凡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上来就是一句,“滑冰!你们要去滑冰吗?”
魏诗漫没扭头就知道是赵景凡,“大哥,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去滑冰了。”
温越的视线在两人直接随意扫了下,猛然间她发现了不得了的地方,后退了两步,“嗯?你们俩这帽子是……情侣款?”
魏诗漫立马看向赵景凡,他头上的那顶除了颜色不一样以外,确实和自己的一模一样,随后便给否定了,“怎么可能是情侣款,我俩这是母子款,我是母亲款,他那是儿子款。”
温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们的关系都已经进化成母子了?”
赵景凡双手往外套兜里一插,冷笑道:“听她瞎说,这帽子是我们上次参加社区的志愿活动,社区的阿姨送的,女款是白色,男款就是我这顶黑色。”
听到志愿者活动后,温越惊讶地问道:“你们还去参加社区的志愿者活动了,是老张上次说的那个吗?”
走进了教学楼,温度要比外面高一些,温越把挡在自己嘴巴前面的围巾往下压了压。
“是啊,你不是因为生病没去嘛,当时我记得祁柯也去了,但他最后什么东西都没拿。”魏诗漫则是在旁边准备脱帽子。
温越眨了眨眼,“嗯?他什么都没拿吗?”
赵景凡回答道:“没有,要不说这小子有时候还挺怪的。”
话说回来,今天居然没有在校门口遇到祁柯,平时他都是差不多这个点儿来的。
魏诗漫一把脱下了帽子,噼里啪啦的静电瞬间带起了她的头发。
赵景凡看着她竖起的头发,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现在这头发的状态,特别像是电视上演的那个被雷电击中的人。”
魏诗漫快速上手想要把头发抚平,手来回在头顶上抚了半天,最后的效果并不如她意,“真的是烦死了,最讨厌冬天的静电了。”
温越在旁边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她主动提议出了帮忙,“漫漫,还是我来帮你吧。”
魏诗漫非常气愤地说道:“冬天为什么要有静电这种东西,这就跟夏天一定要有蚊子一样的讨厌。”
赵景凡从书包的侧边小口袋拿出一个小喷瓶,“春天你嫌弃有过敏,夏天你嫌弃有蚊子,秋天你又不喜欢枯叶,冬天你又讨厌静电,合着一年四季就没有一个你顺心的。”他边说边将瓶子递到温越面前,示意给她喷点儿水可能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