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会获得所有人的爱戴。”
女人与她相对而坐,嗓音温润:“您想做的事,也一定都会做到的。”
她却没什么精神地垂下眸,两只手不自觉揪在一起:“可我总觉得,我像是这海里最无关紧要的人。”
“为何这么说?”
小鲛人抿了抿唇,低落道:“兄长是未来的四海之王,从小被父皇带在身边培养,深受父皇重视,而蓝妩,蓝妩年纪最小,大家总宠着她,母后也最关心她,只有我……好像从来没有被谁放到第一位。”
“小殿下呢?她不总是最黏着你吗?”
蓝鸢淡淡笑了下:“她确实黏我,可她总会长大,等她长大了,就会有自己要做的事,即便她把我放在第一位,也不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大祭司轻轻叹了一口气:“殿下明明与小殿下是双生子,怎的心智却如此不同?”更多免费好文尽在:cf pla ng8.c om
“大祭司也觉得我思虑过重么?”
女人摇了摇头,温和道:“我方才告诉殿下,您想做的事都会做到,能永远陪伴您、将您放在第一位的人,日后也会出现的。”
女孩沉默了会儿,硬邦邦道:“算了。”
她抬头看向大祭司,固执道:“有没有这个人都不重要,我不需要这些无用的爱,就算没有人愿意陪着我,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现在想想,那不过是少时孩子心性,因为委屈长辈的偏爱而逞强说的话,可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她从来就不需要父亲的爱,而她以为的母亲的偏爱,也只是对一条幼小生命的保护。
但那些失落与嫉妒,又确确实实发生过。
“唔……”
柔软而又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修长的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如藤蔓般紧紧缠着她。
蓝鸢回过神,垂眸看着喘息急促的女人。
孟长歌满脸潮红,浓密的眼睫早已湿乎乎黏在一起,眸子里还闪烁着晶莹的水光,蓝鸢轻轻转动手腕,她便闷哼着蹙起眉,颤颤巍巍夹紧双腿:“嗯,别……”
甬道又湿又软,手指陷在里面,像是被媚肉紧紧吸住一样,蓝鸢抚了下她汗淋淋的脊背,耐心问道:“要慢点吗?”
女人嗯了声,过了会儿,又哑声控诉:“你刚才走神了。”
蓝鸢毫不心虚:“我没有。”
“你敢保证吗?”
“当然。”
“那你以海皇的名义保证。”
“……”
四周忽然陷入沉默,孟长歌睁大眼睛:“你还说你没……呃,别,别动……”
蓝鸢才不听她的,狡猾的触须再次将她的双手吊到头顶,人也翻了个面,她惊呼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高挑的鲛人却从身后压了上来,一边甩着尾巴挤开她的双腿,一边掰开她红彤彤的臀肉,露出不断滴水儿的殷红**。
蓝鸢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儿,伸手拨了拨绵软的花瓣,被压在身下的女人顿时瑟缩起身体,脊背上也浮出了漂亮的蝴蝶骨:“你,你无赖……”
“那又如何?”
她在穴口浅浅插了插,湿热的小口顿时吮住她的指尖,吐出热情的蜜汁,蓝鸢笑了声,掌心化出核桃大的水球,按到了女人勃起的阴蒂上。
孟长歌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贴在腿心的小水球却如同活物一般,刚将那颗红肿的花核裹住,便扭动着变化形状,从四面八方向它施加压力。
“啊!”
她惊喘着弓起腰,胡乱在蔓生草上蹬了起来:“不行,拿……拿下去……啊,啊嗯……”
“明明很舒服,为什么要拿下去?”
蓝鸢感受着内壁异于往常的热情收缩,得意地按着她的腰,让她吞入自己的整根手指,下一瞬,一股热液便扑哧喷了出来,**洒在她的尾巴上。
“嗯……嗯……”
女人带着哭腔喘息,腿心还在不断抽搐,失禁般吐出一汩汩**儿,察觉到冰冷光滑的触须爬上小腹,她抖了一下,哑声道:“不要了……”
“没事的。”
鲛人含笑的声音贴到了耳边,蓝鸢从背后拥着她,下巴也懒洋洋垫在了她肩头:“很舒服的。”
说着,她好心情地垂下眸,看着女人身前的大好风光。**的大腿被触须缠着分向两侧,**得熟透的小口也还含着她的手指,每次插进去,都能喷出一股清液,孟长歌小腹直哆嗦,一边啪嗒啪嗒掉眼泪,一边断断续续道:“你净会……净会欺负人……”
蓝鸢深以为然地嗯了声:“现在知道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好妖怪,还喜欢我吗?”
女人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喜欢。”
蓝鸢怔了下:“都不犹豫一下吗?”
“不……不需要,啊……”她低吟一声,再次颤抖着到了顶峰,有些脱力地闭上眼睛:“蓝……蓝鸢……”
蓝鸢沉默了会儿,温柔应道:“在呢。”
她抽出手指,安抚地揉了揉女人抽搐的腿心,又将那枚活力十足的水球摘了下来:“好了,不折腾你了。”
捆缚手脚的触须一瞬消失,孟长歌软绵绵落到鲛人的怀里,被长长的鱼尾圈了起来。消耗太多体力后,她很快就困倦起来,昏昏沉沉翻过身,寻着熟悉的气息贴了过去。
不知何时,耳边响起若有所思的呢喃。
“大祭司说的,好像是对的。”
孟长歌迷糊道:“什么?”
“没什么?”蓝鸢抚了抚她汗湿的额发,温声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睡吧。”
第二日清晨,收拾整齐的蓝鸢终于出现在了风意面前。
尽职尽责的亲侍当做没看到她身后东张西望的女人,一一报道:“契约已经大致拟定好,昨晚人族的几位掌门又见了一面,最终金堂殿的齐掌门妥协,愿意和陛下签订新的契约。”
“嗯。”
“西海鲨族又送来了新的折子,还是赐名一事,刹淮说陛下当然是小公主的母亲……”
旁边的孟长歌一惊:“什么!”
蓝鸢也大吃一惊:“胡说八道!”
风意顿了下,继续念道:“因为陛下是所有海族的母亲。”
“……”
寂静一瞬,孟长歌哈哈笑道:“这人也太会拍马屁了吧!”
蓝鸢阴涔涔看向她:“很好笑吗?”
孟长歌顿时没了声音,垂眉耷眼道:“不好笑。”
风意偷偷翻了个白眼,干咳道:“还有一件事,大长老率其他长老去南屿了。”
蓝鸢蹙眉:“这是为何?”
“还不是被您……被长公主殿下气着了,大长老留话说,若陛下不改主意,他们就要一直待在南屿苦修,不回来了。”
“那就别回来了。”
说完,她忍不住问道:“不过他们要我改什么主意?我回来前,蓝妩与他们说了什么吗?”
提起这个,风意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哦,您还不知道,长公主殿下和长老们吵了一架,殿下还说,陛下是四海之王,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蓝鸢怔了下:“她这么说的?”
“是啊。”风意点点头,将那日她们说的话一一复述给蓝鸢:“我还是第一次见殿下这么靠谱,把长老他们都说得回不了嘴呢。”
蓝鸢轻笑着摇摇头,眉眼舒展开来:“我的妹妹,本来就比你们以为的要厉害很多。”
风意离开后,蓝鸢背着手站在辽阔海面上,发呆似地凝望着远方,孟长歌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鲛人犹豫了会儿,道:“我……我小时候,嫉妒过蓝妩。”
孟长歌一怔,转头看着她。
蓝鸢平静道:“我爱她,却也嫉妒她,即便她从小就围着我转,只听我的话,有什么好东西都送给我,我也总觉得她会离开我,等她有了喜欢的人,我对她就没那么重要了。”
“但其实,爱哪儿有高低之分呢?她对我的爱,和她对季泠月的爱,本就不需要非比个高下的。”蓝鸢转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这般简单的道理,我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想不明白,你说可不可笑?”
孟长歌摇头:“你想不明白,不也是因为你很爱她么?”
蓝鸢哼了声:“还用你说?”
看着她这神气的模样,孟长歌抿了抿唇,干咳道:“所以,如果你对我也能……”
话没说完,她对上蓝鸢含笑的眼睛,又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蓝鸢轻笑一声,主动伸出手:“好啊。”
孟长歌顿时眉开眼笑,乖乖把手搭了上去:“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那当然,”蓝鸢抬起下巴,傲然道:“我可是海皇,我才不会反悔。”
日升月落,春去秋来,不知从何时起,海族中开始传递起一个令鱼震惊的消息,威震四海的王要与一人族修士结为伴侣。
在南屿苦修数年的鲛族长老们连夜赶回昆仑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恨不得一哭二闹叁上吊来请求海皇改变主意,年轻的海皇忍无可忍,大手一挥,决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大祭司裁决。
大祭司占卜那日,无数海族从四面八方赶来,原本宽敞无垠的昆仑海简直像是拥挤的市集,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大祭司进行了一番缜密而复杂的操作,而后一脸严肃地捏起骨签:“卦象显示,只有最强的海族,才配得上陛下。”
长老们松了一口气,正要向海皇施压,就听她问道:“敢问祭司大人,谁是最强的海族?”
大祭司躬身行礼:“自然是陛下。”
听到这话,坐在王座上的海皇懒洋洋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在座诸位若有谁觉得比我强,现在就可以站出来。”
四周鸦雀无声,等了许久,她挑了挑眉,可惜道:“看来没有海族配得上我了,大长老以为呢?”
大长老脸色铁青,正欲张嘴,一旁的长公主殿下就道:“长老之前可答应了,一切遵从祭司的安排,如今是要出尔反尔吗?”
众目睽睽之下,阴云密布的鲛人憋了许久,终于硬邦邦道:“臣,无话可说。”
即便如此,来自人族的修士依然要证明自己的强大,以此获得海族的认可。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前往遥远的炎境,斩杀那头传说中的魔怪,挖出它的心脏献给海皇。
她于夏日独自离开,在叁年后的秋天带着一个孩子回到了故土,除此之外,她的身上多了几条疤,怀里也多了一个水晶般剔透的金色心脏。
海族最终承认了她,海皇在与她亲密厮磨数日后,也问起她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
“她也是个鲛人,”孟长歌道:“我回来路上看到她差点被淹死,就把她救了。”
“鲛人?淹死?”
蓝鸢百思不得其解,把那小孩儿叫到身边细细询问后,才知道这孩子也是人与鲛的混血,只是自小跟着母亲在陆地长大,从没妖化过,也没学过水,来昆仑海的路上又遇到了风浪,船只倾覆,她这才掉进海里差点一命呜呼。
蓝鸢问道:“你独自出海,你母亲不担心吗?”
女孩摇摇头,低声道:“我父亲早就死了,我母亲前不久也去世了,所以我才出来,想……想见一见我的同族。”
蓝鸢怔了下,放软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邀。”她抬起头,蓝色的眼眸清澈剔透:“秦邀。”
蓝鸢嗯了声,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辛苦你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欢迎回家。”
自此以后,海皇身边多了个瘦小的身影,人族修士也依旧隔叁差五到处乱跑,但她总会准时回到爱人身边,附带上精心挑选的礼物。
比如这次,她就带回了一朵很漂亮的花。
“我还是第一次见一朵花有五种颜色,这么漂亮,我以为你一定会喜欢,才带回来送给你的。”女人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瞄她:“我真不知道那是……那是鲸族公主养的花。”
蓝鸢面色铁青:“那不仅是她养的花,还是她做药用的花,五十年才开一次,人家说一转头的功夫,一个拿着红刀的女的就把花摘了,跟在屁股后面追都追不上,这不,她带着花盆找上门了!”
孟长歌吓了一跳:“那,那怎么办,我把花还回去?”
“花早死了,还回去有什么用?”蓝鸢火冒叁丈:“等你想办法处理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我已经解决了!”
孟长歌好奇道:“你怎么解决的?不会是用……是用……”
蓝鸢瞪她:“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孟长歌强装镇定:“不会是用你海皇的身份解决的吧?”
“孟,长,歌!”
蓝鸢气得身形暴涨,瞬间化出修长的鱼尾,可原本漂亮而又华丽的尾巴上却少了几片鳞片,像是长出了几块难看的肉色斑点,看上去很不协调。
她愣住:“这是……”
“她那花的药效,鲛人的鳞片也有相似的作用。”蓝鸢咬牙切齿:“你干的好事,我又不能去拔别的鲛人的鳞片,只能拔我自己的了!”
沉默了会儿,孟长歌忽然噗嗤笑了起来。
“你还笑!”蓝鸢张牙舞爪:“我的尾巴!我的尾巴最漂亮了,我每天都用珍珠粉保养,现在少了几片鳞,两叁个月才能长出来,我都没脸化成原形了!”
孟长歌笑着抱住她:“对不起啦,但你的尾巴这样也很好看,一点也不丑,真的。”
“胡说!”
“大不了就先不化原形嘛,再说,就算化原形,谁敢笑话我们海皇陛下?”
“你敢。”
孟长歌一噎,扯了扯嘴角,强行压下自己的笑容:“我错了,一会儿,我就去找鲸族公主道歉。”
“不必,”蓝鸢终于顺了点气儿,不满道:“我都把鳞片给她了,她还赚了,道什么歉?”
“那也要道歉,毕竟我没问过人家就摘了她的花,和你把鳞片给她是两码事,”说着,她又扫了眼蓝鸢的尾巴,再次笑出声:“哈哈,好奇怪啊。”
蓝鸢一僵,忍无可忍地捏起拳头。
“孟,长,歌!”
——
好了,此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