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捶的人却露出了得逞的笑。
“再喂一个,为夫照吃。”祁天凌搂着枫景,把脸凑近他耳边说道。
“想得美!”枫景一巴掌把他拍开。
祁天凌还要使坏,这时有影卫上来。
“王爷……”影二欲言又止。
祁天凌会意,终于舍得放开枫景,说了句,“为夫去去就来,若是回来迟了,你用完了膳,可先回去休息。”
枫景狐疑的看了祁天凌与影二一眼,心知定是有什么大事不便让他知晓,只得识趣,表示默许。
祁天凌跟随影二出去了,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影二才向祁天凌道明来意。
“王爷,城外有一伙人在地下偷偷挖地道,不知要干什么。”影二用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可有识得的人?”祁天凌问。
“施令的好像是工部尚书。”影二回答。
“陈松木?”祁天凌略一思索,有什么东西似乎想得通了,“祁昭这是要干什么?”
“带本王过去瞧瞧。”祁天凌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刻也不愿耽搁。
“是,王爷随属下来。”影二应下,一个腾空,向着远处而去,祁天凌紧随其后。
一路借着房屋与树木为落脚点,几翻腾空后便来到了城外。
借着夜色,二人隐匿在暗处,只见城墙外,有人从临时搭建的帐篷进进出出,将挖出的土用推车陆陆续续的推向别处,而那帐篷便是进出口。
听影二说,这些帐篷里白日有人做小买卖,以掩盖踪迹,晚上则拉开木盖子,成了施工入口。
祁天凌心下有了猜测,料定祁昭怕是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这些地道的用处可不止一种。
“继续盯着,看看他们到底要作甚。”祁天凌命令影二,接着又说,“本王回去多派几个人来换守。”
不待影二作答,祁天凌便悄然离去。
枫景用完膳食,见祁天凌还未回来,便一路埋怨的回了卧室。
就知道是个赖账的,半个时辰都过了还不回来,是想欠条作废么?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什么都是假的,一谈钱就变卦。
见枫景闷闷不乐的坐在榻边,小鲤忙过来问,“公子,要不要洗漱了休息?”
“我不想睡。”枫景赌气似的回答,睁着幽怨的眸子望着漆黑的窗外,那人一刻不回来,他就一刻不顺畅。
钱还没拿到,怎么睡得着?
如今他啥都不想,一心只想搞钱,有了钱才好办事。
祁天凌安排妥当,回来的时候枫景还没睡,一进屋就看见那小美人沉着个脸,一副谁欠了他八百两的模样。
好像的确是有人欠了他八百……不对,是一千两,祁天凌想起来了,呵呵!
见祁天凌进来,枫景不悦更甚,给了个不善的眼神,让他自行去体会。
祁天凌也不明知故问,奸笑着抬步上前,云纹黑底软靴落地无声却不失力道,袍摆晃动,矫健身姿欺压上来。
“你干嘛?”觉察出了危机,枫景警惕的问,如水眼眸透出受惊神色。
“带你去拿钱。”祁天凌眼神戏谑话语却不似作假, 趁枫景不备,一把抄起膝弯抱起。
“啊……”枫景一声惊呼,怕摔本能的勾住祁天凌脖子,堪堪稳住后斥道,“你这分明是欠钱不还,还想抢人。”
“呵呵,”祁天凌被那句“抢人”逗乐,抱起枫景颠了颠使得能更好的搂住,然后凑近其耳边挑逗式的说了句,“本来就是我的,何来‘抢人’一说?”
“……”枫景闻言面色一红,好在黑暗里看不分明,不至于漏出破绽。
这个男人口是心非,翻脸如翻书的见得多了,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枫景渐渐稳了心神,也不反驳,怕说话出卖情绪,任由祁天凌搂着在王府庭院中穿梭。
黑暗中一双嫉妒的眼睛透出阴险的寒芒。
祁天凌一路抱着枫景到了自己的寝殿。这是他第一次带他来,以往不承认枫景的身份,从未想过让他涉足这里。
如今心态不同了,甚至还担心他会排斥这里。
寝殿内灯火明亮,一应用具皆是上乘,随便一样用品都是价值不菲。
尤其是那张千工拔步床,紫檀木打造,宽大舒适,雕花精美,如屋中屋,内里别有一番天地。
枫景看着就来气,自己睡这么舒适的床,他嫁过来三年就睡一张破床,还是一动就晃的那种。
若不是出个意外弄塌了,估计现在还在睡。
“哼!”枫景没憋住,不满出声来。
“哼什么?”祁天凌大致猜出了枫景的不满,却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
“自己的寝殿这么舒适,还去挤我那狭小的地方。”
“因为那里有你呀,有你的地方才睡得香。”
“香个鬼,当心哪天又塌了。”
“……”
提到这档事,祁天凌又尴尬了,那么一张破床,竟让这小美人睡了三年,真是委屈他了。
将枫景放在床上,祁天凌略带愧疚,又有些戏谑的说道,“以后就睡这儿,保证动作再大都不会塌。”
“我才不,这儿还是留给你明正言顺的王妃睡吧。”我睡这只怕辱了你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