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惊醒后,又空无一人。
但手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个触感与热度。
泽兰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一边期待着,一边恐惧着。
就在这暧昧不明的气氛中,船只登岸了。
江祈安在船只靠岸后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就消失了。
岸边等候的是大臣与皇亲国戚。
郁翊早早的便飞鸽传书,言明他们近日便会到达。
看来这些人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因为到达了皇城,郁清也被放了出来。
他看起来消瘦不少,眼中也没了过往的傲慢。
郁翊只是睇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但愿他这个皇弟不要再惹事,老老实实的待在皇宫,还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若是再惹事,谁也保不住他。
莫知作为当中身份最高的人,率先下了船。
人群前站着一位身着紫色蟒袍的男子,鬓边有些许白发,身材魁梧,看着年近四十。
身形倒是与宿莽相似,都是那种魁梧大汉。
他朝着莫知拱手,“您就是邑儿的师尊,对吗?”他的声音温和,彬彬有礼,让人觉得很亲近。
这点倒是与宿莽不同。
“皇叔!”郁翊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
若是说这皇城有什么是郁翊惦记的,那也只有他这个皇叔。
“师尊,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皇叔,名叫郁容。”郁翊窜到莫知与郁容之间。
“邑儿,注意礼仪,怎可如同泼猴一般!”郁容笑骂道。
莫知在外人面前又恢复了那个高冷的模样,他对着郁容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郁叔午安。”泽兰朝着郁容行礼,又扯了扯四处观望的怀椒,给郁容行礼。
他们没少听郁翊提这个皇叔,这个在宫墙中唯一给他温暖的人。
郁容点点头,笑得和蔼,“都是好孩子。”他拿出早就备好的礼物,送给二人。
一枚玉佩,一枚玉镯,都是顶好的玉料。
“我的呢,我的呢,皇叔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郁翊朝着郁容伸出了双手。
郁容无奈的摇摇头,“都在我府中,你之后随我去府中取。”
“好哦。”郁翊消停了。
“陛下已在宫中等候已久,各位请先入宫。”郁容没有理会跟在师徒四人身后的郁清,邀请四人即刻入宫。
郁容准备好了轿撵和马匹供师徒四人选择。
“皇叔,你先去吧,我们安顿好后就会去皇宫的,让那老家伙别着急。”郁翊推着郁容上了轿撵。
郁容想等他们一起,被郁翊好说歹说劝走了,带着浩浩荡荡的大臣和讨人厌的郁清一起。
等人都走净后,郁翊收回来夸张的笑容,揉了揉脸。
来那么多人,显得他有多重要一样。
真是虚伪。
皇帝老头也真是好计谋,知道用郁容来牵扯他。
“兰兰会骑马么?要不要为师带着你。”莫知表面看着正经,没人知道他又开始调戏徒弟了。
泽兰心累,不想理他,便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他扯住缰绳,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马背上。
高高束起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划进了莫知的心里。
泽兰自上而下瞥了莫知一眼,带有一丝骄纵,看的莫知心痒。
“师尊,需要徒儿载你吗?”泽兰不服输的挑衅着莫知。
莫知低头闷笑。
兰兰呀,怎么就这么单纯呢,这么说和直接撞他怀里有什么区别。
“好。”
泽兰刚露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想拒绝,但找不到理由。
“兰兰,拉为师一把,我上不去。”莫知站在原地装柔弱,眼含期待的看着泽兰。
“二师兄,带我骑马!”怀椒站在马下,朝着郁翊伸出双手。
郁翊无奈笑了笑,抱住怀椒,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落在马背上。
泽兰看看师弟师妹,又看看师尊,“师尊,你不至于连郁翊都不如吧!”
莫知并不觉得羞耻,他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僵持半天,泽兰终于伸出了手。
莫知拉住他,轻轻一跃,坐在了泽兰后面。
他的手臂环着泽兰的腰,与他一起扯住缰绳。
“都是为了安全,兰兰应该理解对吧!”莫知在泽兰耳边轻声说到。
泽兰觉得自己心跳又加快了。
“师尊师兄,我先走一步!”郁翊和怀椒调整好姿势,骑着马向前冲去。
“哇哇哇,好刺激!”怀椒被风吹的头发都乱了,但依旧很兴奋。
“看师兄带你策马奔腾!”
这两人的吱哇乱叫打断了莫知与泽兰之间的暧昧氛围。
“啧!”莫知看起来很不爽。
泽兰反倒松了口气,扯起缰绳,驾马前行。
虽说让自己放平心态,不要太过注意后面,可莫知的手臂就环在他的腰间。
稍稍一动,便触觉明显。
后背有源源不断的热度传来,带着些许桃花酒的清香。
师尊是又偷喝桃花酒了,泽兰不禁开小差。
“兰兰,专心,不然我们两个可能都要被马儿踩到脚底下了。”莫知仿佛不会正常说话一样,非得贴着泽兰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