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本王对你做什么?”
柳眠锦闻言,语气磕巴的否认。
“没有,属下不怕,您想做什么都行,属下只担心,现在这副身子会污了您的眼……”
梁允骁垂眸看,怀中人,眼睫不安的扑闪,将人安放在榻上,然后一条腿跪在榻上,倾身压上去。
“本王看看。”
柳眠锦平躺在王爷的榻上,及腰的发丝铺了满床,紧张的视线不知在哪放,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无非就是帮王爷泄欲罢了,怕只怕王爷看不上现在的他。
梁允骁伸手扯开了柳眠锦颈部的衣物,只见人脖颈肌肤白净,再配上这副惶恐不安的神色,下腹有种莫名的冲动逐渐攀升,想恶劣的肆虐面前的人。
他对柳眠锦,从来都是有**的。
而往下看去,柳眠锦肩颈的位置有处极深的疤痕,引起了梁允骁的注意,整个人忽得冷静下来。
上次把人要了的时候,就曾见过,只是这次,梁允骁问出了声。
“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柳眠锦闻声睁开眼,瞳仁剧烈颤抖着,明白了殿下的问题,回道。
“属下原先执行任务时,武功不济……”
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嗤笑声,柳眠锦闭了嘴,小心的看着王爷的脸色。
梁允骁面色很沉,撤开了身,声音发冷。
“柳眠锦,你该知道,本王既然问了,就知晓这处伤有问题,你说这些来搪塞本王?怎么?不逼着你,你嘴里是没有一句实话吗?”
柳眠锦神情慌张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王爷,属下……不……属下没想欺骗您……”
梁允骁扭头看去,眸光冷淡。
“那你现在能一五一十的好好说了吗?”
柳眠锦两手交握在一起,胡乱的抠着,实在受不住王爷带着极大威压的眼神,低垂了脑袋。
“回殿下,这伤是因为……因为……”
梁允骁好整以暇的坐到一旁的床榻上等着。
柳眠锦重复半天,一个字也没有憋出来。
这处的伤口极深,且能伤在肩颈处,只有近身之人做的到,那就说明,应是柳眠锦信任的人。
不就是惨遭背叛,有没什么不能说的?
梁允骁叹了口气,移开视线。
“十九,庆王谋逆之事,你没有跟本王说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你无叛主之心,可你仍有洗不清的嫌疑,你明白吗?连这件小事你都吞吞吐吐,本王不得不怀疑,你到底可不可信?”
此言一出,柳眠锦瞬间抬起了脑袋,面上皆是惊惧之色,薄唇抖着解释道。
“王爷,不是……属下不是不说……是……是怕说了……您……不信……也会给您徒增麻烦……”
梁允骁冷声道,“那本王倒要看看,你说了,会给本王添什么麻烦?”
柳眠锦眼眶发红,急急的喘了口气,豁出去了,抽噎道。
“是,这伤是华茂山主刑罚的长老刺的,他想杀了属下,但是没能成功。”
梁允骁闻言拧眉,面上显而易见的不理解,华茂山刑罚长老,名孙擎,为何要杀这柳眠锦?
柳眠锦动了动身体,眼眸里皆是恐慌,伸手拽住了梁允骁的衣角,声线颤抖的厉害。
“殿下,属下没撒谎……”
梁允骁胸腔起伏不定,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原因呢?”
柳眠锦畏惧的低了脑袋。
“王爷,您问这些,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属下赶出王府了……”
梁允骁看过去,伸手捏住柳眠锦的下巴,触手一片湿濡,心下微微愕然,将人脑袋抬起来,定眼看去。
柳眠锦双眼通红,悲伤的情绪浓稠的要溢出来。
“哭什么?本王没说把你赶走,只是好奇问问。”
柳眠锦捏紧了手里的衣物,面露希冀,语气哀求。
“那属下说了,您保证……不会赶属下走,好不好?等属下腿好了,什么活都能做的,也会重新练武,您别嫌属下是个拖累……”
梁允骁笑了,观着眼前人伤心的面容,躲闪的移开了视线。
说到底,柳眠锦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怎么可能把人赶出去,这个笨蛋。
不过,人倒聪明,敢这时候求恩典。
梁允骁脱口道,“可以,本王不赶你走,你老老实实,把这些事讲清楚,本王就留你在王府好好养伤。”
柳眠锦手指蜷了蜷,长长的眼睫沾上了泪液,湿漉漉的,有种易碎的美感。
“孙长老想……想对……属下不轨……属下不从……”
后面的不必说了,梁允骁眼眸放大,能轻易看出惊疑之色。
柳眠锦扯了扯梁允骁的衣角,力道重的梁允骁都感觉到了,语气低微。
“殿下……属下说的是真的……”
梁允骁闭了闭眼,缓缓陈述道。
“这华茂山本王很久没管了,倒是不知道,里面竟让这些人称王了,本王会去调查,若你所言属实,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所以,柳眠锦险些失了清白不说,还差点没命,梁允骁两手紧攥,怒意汹涌的烧起来。
“怎么不早点说?这事你早该告诉本王。”
柳眠锦脸上布满泪水,闻言,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