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墨小小的身板努力跳高,黝黑的眼睛瞪得老大,见余皇没有反应他再次重复:“父皇祈俞书死了!”
余皇咬紧牙齿怒喝一声:“朕知道!是哪个婢女没看住你,叫你跑了出来!”
谁知下一秒祈墨口出惊人让所有人都吓跪了,“那父皇儿臣想当太子!未来想做皇帝!你就让我当当吧!”
旁边的太监吓得帽子都掉了,火速跪在地上:“陛下请息……”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在殿内传开了。
祈墨小身板直接被扇飞了好几米重重的摔在地上,连嘴角都流下了血液,他脑子发晕耳鸣不断,瞳孔震颤脸麻痹的说不出话了,“父皇……”
余皇差点没有气过去,眼不见心不烦的挥袖离开,“将此恶子打入冷宫,谁都不许送吃食!”
然后谁也不敢理祈墨任由他跪着,直到侍卫抓着他的手臂硬拖走他才沙哑的笑着:“噢噢…原来当皇帝也不是这么容易啊。为什么我就这么难呢……哈哈。”
一个侍卫谩骂道:“脑子缺根弦的皇子。”
又是几天过去了瑁丹每天在屋子里绣着嫁衣,经过手艺人的指导他已经熟能生巧的运用针线了,尽管扎了满手针眼他都觉得高兴,虽然每天都能听见外面的言论。
说君柒被一个手段高明的妖精勾了魂,每晚都与他颠软倒凤不理政事,或者是猜测妖帝执意要立后的人到底是谁。
反正种种说辞都被君柒很好的挡住了。
见过瑁丹面的人都因为君柒的威势不敢有一丝不敬。
哪怕是熊大叔也只能摇头叹气,意有所指的说着:“一只松鼠难堪大任。”
每当瑁丹听到此话都非常想要揍人,甚至烦躁的连杀意都泛起了。
可他没有办法,他与君柒的手下动手了,传出去岂不是更加引起争议了。
所以忍了。
这一天瑁丹绣着嫁衣累了见外面阳光正好出去走走,碰巧看见一个妖侍急忙走了过来,“怎么了?”
“啊,奴奉红雀大人之命前来寻陛下。”
瑁丹:“他在休息,起床气比较重,你告诉我我去知会一声吧。”
妖侍犹疑了好久才说出,原来是小负的事情,因为他拒绝红雀审问,导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红雀急眼了,就想要君柒自己去地牢逼问。
据说是因为小负姐姐的崽子为什么会被道士抓走,就是因为红雀的大意。小负将崽子托付给他,结果他在执行任务时看到了野鸡就追了过去,偷摸吃了烤鸡回来后就发现崽子没了。
瑁丹听到此嘴角一抽,那真是……情有可原了。
他回到屋子来到床边,君柒平静的侧颜柔化了冷厉,呼吸绵长正睡的安稳,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他伸出手握住了瑁丹的手,带着惺忪睡意道:“来床上睡,别绣了。”
自打君柒与瑁丹没日没夜的双修后,他体内暴躁的力量愈发稳定了,不假时日时机一到就能化蛟冲破大限。
瑁丹不愿他起身,轻声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地牢。
昏暗阴沉还有水滴声流下,小负站在最中央手被铁链吊着,他的刘海过于长了已经快没过鼻尖处了,这时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吓得小负剧烈颤抖的说着:“不、不要剪我头发!”
远处坐着的红雀只是拿剪刀剪下鸡翅而已,闻言眨了下眼坏笑道:“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爷这就把你头发全都剪光!”
“大、大人…共事多年……”
“早看你头发不顺眼了,走路撞门还撞人,全剪了还干净。”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不说现在就剪!”
红雀也是念在共事多年才对这个叛徒没有动刑,要是今天再没有结果,他可就得忍下心动手了。
门外瑁丹带着食盒走了进来,他扬起笑脸道:“红雀大人,我来试试可以吗?”
“哈?”红雀回头见来人是他,颇为复杂的道:“你也别叫我什么大人了,都是要做帝后的人,就直呼我名吧。”
瑁丹摇头:“以前多谢您的帮助我才有今日,这声大人我是一定要叫的。”
红雀摆手道:“得,随你。但你得记住千万别在君柒那家伙面前叫我大人,不然他老小子又要跟我呛声了。 ”
老小子……也就只有红雀敢这么称呼了。
小负听到了声音,迟疑道:“夫人…是您吗?”
“是。”瑁丹将食盒打开里面有好多伙食,是他特地做的来到小负身边,道:“尝一口吧。”
“嗯……”小负刚要吃下,立刻惊恐的道:“主上不知道吧?”
瑁丹:“我自己来的。”
小负立刻松下一口气,要是君柒知道他吃了夫人专门做给自己的饭,恐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进食的时间总是短暂,红雀恰巧也吃完烤鸡了,他随便用树叶抹过一嘴油,道:“瑁丹你也不要用食物打动他了,这鼠子油盐不进什么都问不出的。”
“我、咕嘟,我说!”小负忙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跟报菜名一样语气不间断:“在南区北区的深处山脉有很多隐藏的小阵法,这些都是那些道人逼我偷摸打造的,只为了在将来大战时传送东西声东击西以内攻破兽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