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被扣锅的大黑兔气得胸口微微起伏两下,握着我手腕的手微微使力,又很快松开。
大黑兔轻手轻脚地把我从他身上扒下来,“松手,我去给你拿饭。”
不是,我睡懒觉的功夫,饭都给我做好了?
不可能吧……
我睡觉很黏人的,喜欢抱着抱枕睡,大黑兔全身上下暖烘烘的,他要是走了我不能感觉不到啊。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揉着眼睛去找大黑兔。
结果一睁眼差点大黑兔右侧床头柜上的大白蛋闪瞎。
大白蛋像是开启了震动模式,在大黑兔的身后一点一点,蛋身上光芒忽明忽暗。
像是一个幼崽在疯狂疯狂点头,对对对!
我:……
不等我反应过来,脑海里排山倒海似的传来一串神秘的音符——
[雌父,凶!
雌父,懒!
雌父,不好吃!]
我:?
胡说八道!
242.
我一下就完全清醒了,从大黑兔身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发型开始系扣子。
“醒了?”大黑兔单手撑在脑后,微微挑眉,似乎有些奇怪我的反应。
他大大咧咧地仰首看我,本该整齐的衬衫被我蹭的散乱,衣襟敞开,裸露出残余些许暧昧痕迹的蜜色胸膛,在金色的阳光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似是无声的邀请。
“不再睡一会?”
显然,大黑兔对我每天磨磨蹭蹭半小时才起床的德行很是熟悉。
“不、不了。”看着他身后亮闪闪的大白蛋,我抽了抽嘴角伸手把大黑兔的衣襟掩上,胡乱系了系,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去厨房拿饭。
顺便diss他不讲男德,“不要以为在床上就可以不好好穿衣服!”
大白蛋一闪一闪的蹦了蹦,似乎在附和我的话。
我:……
踩着拖鞋准备起身的大黑兔闻言,默默看了眼衣衫不整的我。
我沉默一秒,左右看了看,把被子披在身上围了一圈,露出个脑袋开始无理取闹。
“在床上要不就好好盖被子,要不就好好穿衣服!不许半脱半露。”
大黑兔费解地看了我一眼,最后似乎用这只雄虫脑子有病的理由劝服了自己。
他狠狠地揉了揉我露在外面的脑袋后,提醒我赶紧洗漱完出来吃饭,一推门往厨房去了。
大白蛋见大黑兔离开,蛋身兴奋地一明一暗,努力向我的方向滚来。
脑海里唧唧歪歪地像是在唱歌一样,
[不好吃,不吃!不好吃,不吃!]
我一把捞过大白蛋,和它一起躲进被窝里,对着它莹莹发光的蛋尖来了一下。
这是大黑兔给我做的饭,你亮什么亮?你对什么对!
大白蛋蛋身上光一下就灭了,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浑身震颤愣在了原地,仿佛一个失去梦想的不倒翁。
我掀开被子的一角,向外看了看,确定大黑兔一时半会不能回来后,开始疯狂对大白蛋指指点点。
光吃饭不做饭的蛋没有资格逼逼赖赖!
不会做菜的雄虫只配吃完饭乖乖去洗碗!
你雌父在家洗衣做饭刷盘子还要自学上课,还要教我学数学,脾气大点怎么了?
你雌父脱衣服你看什么看!
还亮,还亮!
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大白蛋不服气的亮了亮。
[雄父,不干活。]
我:……
嚣张的气焰一下瘪掉,我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心虚地摸了摸蛋尖。
“那是你没看到,就、就像现在,我是会去帮你雌父做饭的懂吗?”
243.
心虚的我抱着疑惑的大白蛋,做贼似地摸到了厨房边上。
大白蛋晃了晃,雄父,饭饭,雄父,饭饭。
我把它往怀里抱了抱,臊着脸说知道了知道了。
说真的,除了第一天我还真没怎么去过家里的厨房,那里的未来感和科技感太重,我不太喜欢那里。
可能也是因为大黑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往厨房里面窜,隐隐有把这块划为自己领地的架势。
我之前有几次想随手把盘子放到厨房都被大黑兔拦截了,说洗盘子是他的活。
当晚他就特别自然的说盘子没洗干净,让我想想今天怎么罚他。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往床上一摊,我只能想办法找新花样酱酱酿酿他。
等我奋战完一夜问他怎么这么笨,洗盘子都学不会,下次还敢吗的时候,他就挑衅似的懒洋洋地拍了拍我的脸颊说还敢。
我感觉这是他对我侵入厨房的反抗,后来我就不往厨房去了……
跟腰子撑不撑得住没有关系!
总之,我还是有点担心大黑兔在大白蛋面前把我拎出厨房。
我紧张兮兮地跟大白蛋嘘了一声,让它不要震动,亮灯模式也灭掉,这才踮脚摸进了厨房。
……厨房里面没有人,厨具似乎也没有开火的痕迹。
诶,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吱嘎一声推开了厨房里的阳台大门。
紧接着与黑着脸,叼着烟,正从伸着胳膊从二楼窗户拿了两摞外卖盒的大黑兔撞了个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