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嘴角微微抽搐,闵戎川不耐的蹙起眉头。
那些肆无忌惮的目光汇聚在苏意的身上让他很不爽,冷冷的环视四周,许是闵戎川眼神过于冰冷,大家略微有所收敛。
闵戎川挑了一条道,拉着苏意离开。
身后的苏意低头笑了起来,闵戎川的情绪变化他如何察觉不到,正是因为察觉到了,才想要笑。
“笑什么?”闵戎川有些无奈。
面对苏意,他总是没有脾气。
“你是吃醋了。”苏意十分肯定。
“嗯,我吃醋了。”闵戎川直接承认。
闵戎川承认得太过直接,倒是把苏意搞蒙了,苏意愕然了几秒,“你……”
“所以,苏先生,拿什么弥补我呢?”闵戎川语气微挑。
苏意心下一跳,嘴硬道:“拳头。”
“小朋友,家暴犯法。”闵戎川直视苏意,不疾不徐道。
不咸不淡的语气让苏意彻底红了脸,家暴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无情。
“所以闵先生要报警抓我?”苏意眉头微挑,神色极为挑衅。
闵戎川神秘一笑,“不会,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夫夫床上解决比较好。”
“不过,小朋友总要给我一些利息让我保守秘密不是?”闵戎川嘴角上扬,眼神温柔。
苏意承认自己被蛊惑到了,怎么办,闵戎川实在太能撩拨了,他完全招架不住。
“比如?”闵戎川语气上扬,低沉的声音响在苏意耳侧,“比如,我想吻你。”
苏意心下大骇,他还记得这是在外面,做这些多少有些羞耻了。
“不……要……”苏意话还没有说完口罩就被轻柔拽落,接着唇齿被锁住,湿滑的唇舌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枝末节,连牙根都被细细舔舐着,独属于闵戎川的冷松香和淡雅的木槿香萦绕鼻尖,慢慢的连心脏都带着香味,后脑被扣紧。
吻得太深,苏意招架不住,窒息的感觉袭来,在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闵戎川松开了他。
用拇指不停地摩挲着他的嘴角,苏意微微喘着气,有些紧张的往后看,才发现二人来到了一处小巷子,路灯朦朦胧胧,更添几分暧昧。
“苏先生,接吻不会换气的毛病得改,我陪你一起练习吧。”闵戎川眼里噙着笑,语气低沉又轻快。
苏意原本就薄红的脸颊更红了,眼尾微红的瞪着闵戎川,咬着唇一把抢过被闵戎川扣着手里的口罩,潇洒的转身就走,临了还嘴硬的来了一句,“闵先生技术也不怎么样。”
身后传来闵戎川低沉的笑声,直击魂魄,心脏都在颤抖,苏意的耳朵直接红了,这人要不要这么蛊。
苏意颇有些后悔小时候无比颜控的自己,撞了人就算了,死皮赖脸的跟着人回家还不知死活的赖着人家,这下好了,一辈子都赔进去了,不过,想着闵戎川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好吧,他不亏。
“那苏先生愿意和闵先生一起练技术吗?”闵戎川追上来低声厚颜无耻的问。
苏意脸红到脖子根,恼羞成怒的瞪着闵戎川,狠狠道:“闭嘴。”
闵戎川心情大好,满意的放过害羞的苏意。
苏意只想捂脸,救命啊,好歹他曾经也是令无数毒枭闻风丧胆的冷血无情的修罗好吧,怎么到了闵戎川这里,就自动降维打击了呢?
闵戎川牵着苏意的手,苏意别扭的想要抽出来没有成功。
“情侣都要牵手的。”闵戎川理直气壮。
苏意无语,叹了口气,“闵戎川,我已经这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幼稚呢?”
“以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脸,活像个吊唁的,怎么现在这么会撩了?”苏意语气危险。
“因为低情商是找不到媳妇的。”闵戎川理直气壮,这简直是送分题好吧。
不能接近苏意的那几年,他每天都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只有足够累,身心俱疲,才会稍微睡一会。
有一段时间里,他闭眼都是苏意浑身是血了无生气的躺在他怀里,天地都被染红,入目全是血色,还有怀里逐渐冰冷的体温。太过鲜烈太过绝望,他渐渐的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依靠着大把大把的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后来,他把所有的时间用在工作上,还有去学习苏意喜欢的一切,苏意喜欢吃红烧鱼他就学,不喜欢吃蔬菜他就学怎样做味道才更好,甚至开始整夜整夜的梦到那个鲜活的毫无防备的叫着他哥哥的人,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他,霸道的让他早点回家,霸道的指使他去买他喜欢的蛋糕。
以至于后来察觉到苏意回来时也只敢试探,甚至连结婚协议上写的都是若是离婚,自己的不动产和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都会无条件赠与苏意。
其实在他和苏意见面时他是紧张的,十二年来,他一直在暗中看着苏意,看着苏意长大,解决掉欺负苏意的人,却在一次去国外处理事情受伤,拖着还没好全的身体回来的时候,只听见手下汇报苏意谈恋爱了,他想要阻拦又无能为力。
他很焦躁,一想到苏意会和别的男人说喜欢,互诉衷肠肢体接触,他就感觉自己不能呼吸,暴戾的情绪压制不住,无数次险些控制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恶魔,想要把那个人绑在自己身边,哪怕他恨他。
不过好在苏意和男子压根没有多少接触,最大的尺度也不过是牵手。
后来他果断解决了男的,那个男的带着一笔钱心满意足的去了别的城市,不出意外,这辈子,两人是不会再见面了。
借着婚约的噱头得寸进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哄骗着苏意签了结婚协议,又迫不及待不着痕迹地骗了人去领证,让苏意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苏意或许永远都不知道闵戎川给过他反悔的机会,不过苏意毫不知情的纵容让他得寸进尺,毫不犹豫地把人锁在身边,蛰伏着等待把人吃干抹净。
“大哥哥,你给哥哥买一束花吧!”一个穿着厚重的小女孩抱着一把鲜艳夺目的玫瑰花,跑到闵戎川身前脆生生道。
闵戎川低头看了一眼小萝卜头,伸手拿了一支最鲜艳最好看的玫瑰花,递了几张一百给小姑娘,“小朋友,我买下它了,天冷,快回去吧。”
“谢谢大哥哥,祝你和小哥哥天长地久。”小女孩开心的收下钱,毫不吝啬自己的祝福词。
“玫瑰很美,”闵戎川把花递给苏意,“不过,花不及人,你比花好看。”
苏意挑眉接过花,耳朵微红,“花很美,谢谢。”
“闵总这样大气的人,怎么不全买下来?”苏意抬唇调侃。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千万朵花,我只取此一支。”闵戎川噙着笑,神情温柔,仿佛能溺死人。
作者有话说:
前期高冷得一批后期蛊得一批的闵大佬又出街了
第64章 小朋友婚后恋爱吗!
微风习习,吹不散夜里寂静无声的心动。
阅尽好花千万树,愿君记取此一枝。
少年夜里的心动,一如当初初见时的欢颜,一饮一啄,不知谁先动了心寄了情,只知寒夜无边寂冷时,彼此指间的温度和唇齿相依的热度。
凉薄的人动了情,孤注一掷赌上命。
“闵戎川,我记住这句话了,日后你要是腻了我了,我给你天灵盖拧碎。”苏意笑了起来,清冷的脸上倒不见温暖,真有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好,命都给你。”闵戎川倒是浑然不介意,抿唇颔首,好生优雅。
二人倒是腻腻歪歪的压了马路,网上倒是炸了个热火朝天,大家纷纷磕起了cp,苏意家的粉丝有奖竞猜是不是他家主子,从最开始对苏意的勇猛行为的不爽变成了现在的喜闻乐见,鬼知道苏意的粉丝们经历了怎样的大起大落。
没办法,谁让他家正主很牛批呢?新人和大佬上综艺直接贡献了名场面《我会一点点》《我们不会输》《因为我饿了》《荒野求生?》以及《单手开吊车》等无数震撼眼球令人通体舒畅的各类名场面,还有热搜榜单清一色的苏意,让人印象深刻。
所以,当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流出来时通晓计算机技术的勇士连夜破解给了高清图,大家面面相觑无比兴奋,没事,墙头的男人好像挺帅。
不过没有维持多久所有话题所有图片就被清了个一干二净。
闵氏集团里。
付于清只差直接跪下来亲切(咬牙切齿)的给闵戎川唱上一首谢谢你,因为有你忙碌了四季。
在闵氏集团的控制下,舆论才被压了下来,然后消失不见。
不过与社交软件远离的苏意一无所知。
苏意的粉丝垂头丧气,好气,他们还没有把男人扒出来。
……
“对了,明天你忙吗?”苏意浅问道。
“不忙,明天的时间都是你的。”闵戎川觊觎苏意柔软的头发很久了,没受住诱惑摸了上去,果不其然,手感和想象的一样好。
“不许摸头,容易长不高。”苏意狠狠的瞪了闵戎川一眼,嫉妒道:“为什么我只有185而你有192,就是因为你经常摸头,然后就被你压矮了。”
苏意理直气壮。
闵戎川低笑不语。
还记得七岁看起来不过四五岁书桌都够不着的人,现在倒是挺有架势。
“我的错。”闵戎川迅速认错。
倒把理直气壮的苏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撇撇嘴哼了一声没说话,傲娇极了。
闵戎川神色更柔和了,现会生气会笑的苏意才像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屁孩。
有了常人的**,不知不觉的放松了自己,不是一直防备着紧绷着了。
或许不久后,苏意会变成开心快乐会哭会笑的小孩吧,他乐意宠着他,无条件纵容他。
公园十分寂静,已经快十二点了,人渐渐少了,纷纷回了家,二人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亦步亦趋又似形影不离,苏意踩着闵戎川的影子,倒是有几分孩童的幼稚。
“苏意,”闵戎川转身,苏意一心一意放在闵戎川影子上,一时不查,惯性的倒在闵戎川怀里,寂静的夜里,二人温热有力的心跳声格外突兀,又十分和谐。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苏意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闵戎川揽住苏意的腰,腰很细,闵戎川一只手就能把那人纤细的腰肢牢牢掌握在手里,让他再难逃分毫。
冷风一吹,吹散了些似有若无的暧昧,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些,理智占据大脑和身体的主导权,闵戎川闭上眼睛压下翻滚的**,把人放开,两人拉开些距离,闵戎川单膝跪地,笑道:“其实我打算晚些时候给的,但是我等不及了。”
他紧张的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简易的男士对戒,“我想,苏意,我们在一起吧。”
苏意懵懵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思绪回归的时候闵戎川已经自作主张在给他戴上戒指了,苏意有些无语,“闵戎川,怎么求婚还有强买强卖的?”
“苏意,这不是求婚。”闵戎川极浅的桃花眼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眼底盛满了万千星辰,动情至极。
“那是什么?”苏意大脑宕机,干巴巴的问。
闵戎川轻吻了一下苏意的手背才长直身子,眼底噙着笑,笑意很温暖,“别人有的我家小朋友也不能少,这是我们在一起的见证,我们谈恋爱,订婚,求婚,结婚,每个步骤都有,今天是我们正式谈恋爱的第一天,这枚戒指我就擅作主张定下你了,日后生生世世你可都是我的人。”
苏意眼底微红,掩饰性的背着光挡下微红的水眸,笑得没心没肺,“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人家谈恋爱是两情相悦,我们谈恋爱算怎么回事,再说了,都领证了才说这些,我多亏啊。”
苏意越说声音越小,颇有几分愤愤不平的意思,当初他怎么脑子一抽就答应结婚了呢?
哦,对了,是结婚条件太诱人,闵戎川给的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