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因为江琛在,乔奕白说话又带了点呛人的揶揄,“范哥,您是童星,不该比我有经验才是。”
他甚至做了个颇为恰当的比喻,“就像是老师说1 1等于多少,你们好学生总喜欢想太多,觉得老师不可能出这么简单的题,在那绞尽脑汁的想答案。而我们这种差生只会觉得老师竟然大发仁慈出了个送分题,毫不犹豫的写上2。”
拍摄结束后已经晚上七八点左右,江琛一直陪着乔奕白没回酒店,散了场两人也没急着回去,江琛过来牵乔奕白的手,“带你去镇上逛逛。”
镇上人休息的早,虽然才八点,已经有不少熄灯的店铺。
车少,人少,路灯也昏暗,却是对大城市来说过于奢侈的岁月幽静。
前面有个老大爷摆着摊在卖糖画,摊前面站了一堆的小朋友,江琛带着乔奕白挤过去,让老大爷给他家小朋友也画了个小狗。
糖画齁甜,乔奕白只舔了下就不舍得吃了。
两人牵着手从每个烟火气腾腾的小摊前经过。
“好像煤球。”
乔奕白捏着糖画稍微拿远了点给江琛看。
江琛牵着他的手一直没撒开,闻言只是笑,乔奕白便凑过来问他笑什么,江琛则点了下他鼻子,“乔奕白,我有没有说过,你和煤球很像。”
虽然知道江琛不是在骂他,可乔奕白听着还是有些别扭。
江琛拉着他继续穿过夜市,从一家一百块钱三件t恤的摊子前面停下,一个印着卡通小狗图案的短袖让他来了兴趣。他拿起来从乔奕白身上比划了一下,边给他说。
“没骂你,就是觉得当初看到煤球的时候,小小一个躲在窝里,对人又戒备又害怕,还要逞凶的故意叫唤,就舍不得让它继续流浪了,所以把它抱回去养着。”
t恤看起来还算是合适,江琛对着旁边的镜子也拿到自己面前比划,“虽然我也有一部分私心在。”
t恤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地摊货,一百块钱三件的价格实在配不上江琛,乔奕白摸了摸料子,和自己身上穿着的差不多,和江琛一贯的衣服比却是天壤之别。
听到江琛的话,他凑过去,问他,“什么私心?”
江琛似乎对衣服很满意,递给老板娘让他包起来两件,随后又从一边小款里选了个差不多的,拿给乔奕白看,“把这个买回去给煤球改成衣服行不行?”
乔奕白不知道为什么,脸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整得有些红,他不好意思的挪开点,不太流畅的说了声行,随即对刚才还在纠结的问题又问了遍,“什么私心啊?”
江琛把三件衣服都递给老板娘,闻言重新牵过乔奕白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捏了捏,“把煤球带回去,才能让你有经常过来找我的借口,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它继续流浪,也想给你一个家。”
镇上空气好,人也少,星星仿佛都比城区要亮,陈旧的招牌前是热气腾腾的人间,世间百态在夜色落幕下的小镇夜市里更为真实。
乔奕白手上拿的糖画都比不过方才江琛说的话要甜,他不知所措的重新舔了一口,突然很想吻江琛,在南山镇,在夜市前,在此时此刻。
江琛留在南山镇陪了乔奕白一段时间,后来拍摄被意外叫停。
不知道哪个狗仔先泄露了范清河和洛则的接吻照片,一时间被冲上热搜。
洛则虽然转型演员,但毕竟偶像出身,当初铆足了劲砸钱供偶像出道,各种做数据搞宣传的粉丝先闹开了,一部分所谓的真爱粉转瞬成了黑粉,闹着要这个行业把洛则封杀。
刚收到消息的时候乔奕白和范清河今天的最后一个对手戏还没拍完,剧组外记者媒体早已蹲守了好几个小时。
洛则在这部剧里戏份不多,人腼腆又清秀,乔奕白几乎没和他说过话。他也不常在,戏份拍完就可以走,今天不出意外的话洛则本身也到了杀青的时候。
范清河和洛则的事在剧组里不是秘密,只是范清河是业界前辈,洛则则是当红小生,圈内人倒是不在乎,爆料在媒体大众面前则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没人愿意自己真金白银捧出来的偶像踩着她们上位。
乔奕白刚知道消息的时候,他和范清河两个人最后一场对手戏迟迟过不了,许导几次叫停后指着他不耐烦道,“先过了这条再去给我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片场之内,拍摄最重要,出了片场,我管你和谁恋爱上热搜!”
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大家都知道许导对于拍摄的严苛和专注,范清河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一场戏最后好不容易拍完了,范清河在卸妆,以往他脾气挺好,虽然说话有时候直白不客气,今天却连化妆师都难免跟着小心翼翼的。
“真他妈的艹了!娱乐圈那么多人,就逮着我拍呢!别让我知道哪个狗仔爆出来的!”
乔奕白的妆照和范清河比起来比较粗糙潦草,也没什么可需要卸妆的部分,闻言懒懒的瞧范清河一眼,“打算怎么解决?”
“解决个屁!”范清河还在气头上,“他们爱拍就拍,老子才不解释!”
“那洛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