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想想上次秋猎大会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会一点儿交情都没有?”
萧言策想要点拨开姜启风的思绪,循循善诱。
“陛下,你知道的,我们家曦儿身娇体弱,胆子又小,怎么可能与摄政王这般性情的人有那种感情?”
姜启风还是不愿相信。
“熠儿此番为了救清仪,将整个暗卫营的势力尽数利用,可以算得上费尽心血,爱卿,这个你应该能看见吧。”
萧言策知道姜启风对萧瑾熠的某些专断行为很不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的宝贝女儿就是被拐跑了。
“陛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姜启风正儿八经地站定身姿,看着萧言策,目不转睛。
“哎~”
“其实,清仪与熠儿早早就有了情谊,只不过两人一直避嫌,没有张扬罢了。”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般,直击姜启风的天灵盖。
“什么?曦儿,曦儿与摄政王……”姜启风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爱卿,有些事情,你也误会熠儿了。”萧言策尽量弥补在姜启风脑海中萧瑾熠不好的形象,不然以后成了岳婿关系,指不定还有什么不可缓和的大矛盾存在。
两人如今暂时把上下级的关系放在一边,共坐在台阶上,细聊人生。
萧言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也是他作为父亲,能为萧瑾熠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
摄政王府。
萧瑾熠一直处于合眼假寐的阶段,估摸着时间,睁眼,准备去处理今夜剩下的事务。
竹影办事他一向放心。
小心翼翼地将放置在姜云曦颈后的手挪出来,给她掩紧被子,看小姑娘睡得安稳,放心了不少。
起身,穿好外衫,他轻声出门。
他一走后,姜云曦就睁开了眼。
这盘棋,开局者是她,收尾者是他。
心底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愫无限生长。
两人的心思不谋而合,拉轩辕珩下马。
夜里,寒光拼尽全力将城防图送到轩辕珩的手上,殊不知,猎人已布下密网,就等着他们踩坑。
最后一次宴会如约举行,各国使臣纷纷而至。
金宝大殿明亮透彻,黄金折射的光线沉醉迷离,玉酒金樽,歌舞升平。
萧天泽早早来到殿中,与皇后交换了视线,心里酝酿着计谋。
一切准备就绪,静待兔子落网,他心底有十乘十的把握。
只不过,宴会正式开始半炷香,还不见姜云曦的身影,连带着姜启风也不在。
轩辕珩得到城防图后心情畅快不少,像是再也没了负担,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作乐。
轰然之际。
两列飞鹰军持佩剑奔走入殿,将轩辕珩团团围住。
他的手一顿,满杯清酒洒出几滴。
“北尧皇,这是何意?”轩辕珩临危不乱,眯起双眼,顿然察觉到缘由。
他上当了!
“轩辕珩,本王在你暂居的地方发现我**事要图,打着使臣的名义做这般肮脏事情,你又是何意?”萧瑾熠单手负于身后,迈着阔步悠然进门。
话语间,尽是威严。
依照他的计划,自己不可能暴露,定是寒光等人办事出了纰漏。
轩辕珩放下酒杯站起身:“信口雌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军事要图是本太子拿的?”
“若是他国栽赃陷害,刻意挑拨两国关系呢?”
这个时候,跳进自证陷阱才是最恐怖的,轩辕珩保持清醒,宽大袖袍之下,暗自滚动白玉扳指。
千姝月听见这句话,默默挪了挪身子,离轩辕珩远点儿。
这人真是的,还想要拉别人下水。
拓跋芸打量着殿上场面,瞬间意会了他们口中的军事要图是什么。
父皇说过,南诏有意与北疆国联盟,条件就是北尧国的北疆城防图。
难道,轩辕珩已经得手了?
“姝月公主,过来。”萧逸尘见情况有些严峻,看着千姝月看热闹的神情,赶忙起身把人喊过去。
万一她被当成狗急跳墙的轩辕珩当成人质就麻烦了。
“城防图在你的居所被发现,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与你无关?”萧瑾熠面色镇定,冷冷凝视着轩辕珩,怒火中烧,想要把他剥皮抽筋。
“本王已经修书南诏说明此事,所以,在真相尚未明了之前,你不得离开北尧。”
听见修书南诏四个大字,轩辕珩心底一震。
父皇若是知道此事,定会猜想到他的企图,届时,恐影响他在朝中的声誉。
甚至,让轩辕澈回去。
轩辕珩的指甲陷进肉里,这次,总感觉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