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家了?”萧瑾熠摸了摸她头,揽着她腰身把人带进怀里。
这几日都去处理军务和晋城琐事,没能腾出时间全身心去陪着曦儿。
“有你陪着,也没那么想。”得之不易的亲情与爱情,她都珍惜。
此话一说,萧瑾熠心底一阵柔软,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指腹轻轻擦过她眼角:“曦儿,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带你去苏城玩好吗?”
——北尧南部,苏城是最大的城池,商业,农业都很发达,人口集聚,更有不少商人利用宽广水路外出贸。
晋城与苏城之间贯穿着一条苍梧江,商船来往不断,湖上碧波荡漾,日升月落,昏黄浸染一片水域,美不胜哉。
近日要事基本已经解决,在朝廷命官抵达之时,他也无需长久等候在晋城,还不如陪着曦儿游山玩水几日。
萧瑾熠命人去购买上等的船只,但结果都不如他愿,一艘好的游船着实难寻,最后,听闻苏城最大的豪华游船抵达晋城,两日后便会返程,如今许多富商都赶忙去预定包间。
听到这,萧瑾熠依旧不满意,他不愿有太多人掺和他们独处的时间,一艘巨型船只,人来人往,喧嚣至极。
但姜云曦却觉得还不错,游玩嘛,不必要求太多,况且那艘船的设施与布置已经是极好的了。
“殿下,此行就我们几个,以最为简单的身份出游,也是一番乐趣。”她拉了拉萧瑾熠袖袍,眨眨眼睛勾着他答应。
“最为简单的身份,民间的恩爱夫妻?”
“可以呀。”她不反对。
两日后,西门码头。
“贵宾请上三楼。”站在轮船门口迎接的四位下人对前方来者恭敬至极。
只见男子一袭蓝色云锦长衫,加以金丝刺绣装饰,挺拔的身姿如松如鹤,姿容绝代,五官隽逸,步伐放缓,与身旁女子十指紧握。
姜云曦头一次看萧瑾熠抛弃掉他身上的锦衣,穿上与自己身上的羽衣留仙长裙配套的衣物,灵眸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看。
萧瑾熠出手向来阔绰,以好几倍价格包下轮船第三层,他一来,负责招呼客人的掌事一直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两位贵宾,有事尽管吩咐。”
“暂无事,你自己去忙吧。”差一点,姜云曦就将“退下”二字说出口。
一时间尚未适应好身份,以前做暗蝶的素质,随着萧瑾熠的贴心保护,都有了退化的趋势。
他们只带了竹影与另外两名暗卫,等最为上等的房间门关上,剩余的人也各自先回房。
“曦儿,按照民间的风俗,你是不是该唤我一句——相公?”
“殿下这么急不可耐吗?”姜云曦主动靠上前,两个字关在喉咙,就差脱口而出。
萧瑾熠连着点了两次头,期待地望着她眉眼,含着光,潋滟着笑。
“相公。”她压着声音,踮起脚尖亲了他脸颊,喊出声后,耳尖一阵泛红。
萧瑾熠心底炸开烟花,一道白光闪过,片刻耳鸣,双手捧起姜云曦脸颊,冲着她软唇,厮磨。
那她以后唤夫君时还得了?
姜云曦想着,睫毛打颤。
当日午时这艘轮船便缓缓离开码头朝下游驶去,船里的人大多为富商,最是会享乐,没一会儿就听见楼下喧闹嘈杂的声音。
骰子滚动,酒杯碰撞,丝竹管弦齐响,像个销金窟,白花花的银两堆放一团,不过片刻就在牌桌,赌桌上输得干干净净。
这艘轮船唯一的缺点也是如此,房间围绕四周,中央镂空,像筒子楼似的,从每层楼栏杆外围往下看,纵览下方歌舞升平。
“这么久了,还不见这艘船幕后掌柜现身。”姜云曦与萧瑾熠并站在三楼栏杆处,有粗壮梁柱挡着,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
“能想出这种经营法子的人,不会简单,船中商贾云集,一来一往的盈利很难估测。”
这么说来,这艘船还挺神秘。
姜云曦牵着萧瑾熠手,沿着旋转的木梯步步往下,“下去看看吧。”
她目的简单,径直往那几张赌桌走。
银钱满桌,金银耀眼,有的商户都赌红了眼眶仍旧不停手。
“看,这两人好陌生。”
姜云曦与萧瑾熠刚站在桌边观摩,三两人组成小团体垂头私语。
他们这些赌徒都是这艘船常客,偶尔会遇见彼此,但眼前两人,气质姿态,五官容颜,无论从何处看都与这赌桌毫无联系。
“新来的吧?”其中一位桌前满是灿灿银两,成堆银钱的富商用桀骜的语调看着萧瑾熠,如同看猎物般。
想下一步就直接掠夺干净他身上钱财。
感受到萧瑾熠腕骨凸出更多,手背青筋暴起,姜云曦赶忙安抚他:“不与这些人置气,不值得。”
“敢不敢与小爷赌几局?”谁知,那人行为更是挑衅。
指间玩弄着鼓鼓银元宝,后怦然放在桌上,清脆的接触声震到了周围看戏的人。
“孟爷可是这艘船上的赌神,这人再气宇非凡,再多金多财也得割舍很多血出来。”
周围赌徒议论不停,姜云曦倒不会惯着此人,率先应下:
“好呀,赌就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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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