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连看都没有看,就将丹药放入怀中,安抚性的冲夏青鸢点了点头:“别担心,父亲不会有事的。”
夏青鸢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的抱着夏将军说道:“我知道父亲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青鸢担心,父亲因为这一次受伤中毒已经瘦了许多,现在粮草又不够,也不知道朝廷的粮草什么时候会到,青鸢只是担心父亲会饿着自己。”
夏将军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没事的,朝廷的粮草很快就会到了,你回京也一定要注意,路上注意安全。”
夏青鸢点了点头,她拉过夏将军的手,将昨晚体内刚修炼的灵力全部都给了他,护着夏将军的心脉,如此她才能真正的安心。
夏将军只觉得自己手心一暖,还以为是夏青鸢手的温度,所以没有多想什么,他笑着对夏青鸢说道:“去吧,钰王爷很快就要来了,父亲送你们一同离开。”
夏青鸢点了点头:“嗯,好。”
没等片刻,钰王爷就带着赵珩等人到了城主府门口,夏将军将夏青鸢递给钰王爷,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钰王爷,还请你送夏青鸢安全离开西北,一定要让她平安无事的回到京城。”
钰王爷珍重的点了点头:“夏将军放心,本王一定会送青鸢安全的回去。”
见夏将军点了点头,钰王爷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夏将军,若是朝廷的粮草三天后还未到,将军可以前往中庭借些粮草,这是本王的身份牌,只要拿着这个就能借到粮草。”
夏将军皱着眉头看向钰王爷,沉声问道:“钰王爷,你可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钰王爷轻轻的一笑,淡然的说道:“意味着这西北的战士不会饿着肚子战争着,意味着这一次战争会有很大的把握胜利。”
夏将军盯着那玉牌,摇头:“不行,这东西我不能拿,钰王爷应该知道,一旦这个消息被皇上知道,对钰王爷来说会有多麻烦吧,而且,这玉牌或许能解决一时之需,我怕用了之后,西北的战争就再也停止不了了。”
钰王爷静静的盯着夏将军的眼睛看,见他眼中的神情,突然一笑:“本王都不怕,夏将军怕什么呢?”
夏将军转过头看向远处的训练的战士,轻轻的说道:“这些战士已经三五年没有回家了,有的甚至永远回不了家了,可是我要做的是,将剩下的战士都带回去,让这里的战争都消失,让他们回家团圆。可是用了这玉牌,我担心,担心我所希望的再也完成不了,所以不行,这玉牌还请钰王爷收好。”
夏青鸢皱了皱眉头看着钰王爷与父亲,这玉牌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为何能借到粮草,父亲却不愿意去借呢?
钰王爷深深的看了夏将军一眼后,并没有收回那玉牌,只轻声说道:“这玉牌就放在夏将军身边了,无论借与不借,都是夏将军做的决定,若是夏将军用不到,等回到京城后再还给本王吧。”
钰王爷说完之后,便笑着对一脸迷茫的小青鸢说道:“我们准备走吧。”
夏青鸢深深的看了父亲一眼,她看着父亲清瘦的模样,心疼的说道:“父亲,钰王爷将这玉牌给你,也是给你一个希望,若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父亲可以去借粮草,毕竟父亲说的担忧,那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甚至于未来到底会不会发生,会发生什么都无法保证,而眼前的一切却是可以肯定的,这场战争避无可避,没有粮草,即使胜利了,也是惨胜,到时候会死多少人,父亲能想得到。”
夏将军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玉牌握的更紧一些。
“虽然我不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但是我相信,钰王爷既然将玉牌给父亲,定会有办法解决后续的问题,父亲,女儿回京了,父亲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早日回京。”
夏将军看着夏青鸢等人上了马车后,从西北城的西门慢慢的离开,从这个地方离开,能够避开慕容烈的军队,若是他们想对夏青鸢等人下手,只能从西北城穿过,所以夏将军一点都不担心,更何况还有钰王爷在。
出了西北城后,夏青鸢这才看着钰王爷,皱了皱眉:“那玉牌是什么意思?”
言一看了夏青鸢一眼,随后将头转过去,没有开口。
钰王爷淡淡的说道:“那玉牌是我的身份象征,有了那玉牌便能从中庭借到粮草,只是一旦借了粮草,皇上便会知晓本王出现在了西北而已。”
夏青鸢知道事情肯定不止那么简单,不然父亲不会是如此表现,可是钰王爷若是不想说,她也不会逼迫他开口。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后,就不在追问了。
这一路上异常的安静,仿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连赵珩都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夏青鸢几次看了赵珩一眼,确定他是在发呆后,便没有再关注他。
其实赵珩到今天才慢慢的回味出昨天接收到的信息,原来他的父母都是西北这的人,原来这是他的故乡啊,昨天那种咋咋听到的懵懂已经消失了,今天更为深刻的情绪缠绕着他,那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他几次看向钰王爷,都想要开口问一下,关于昨天的事情,只是钰王爷似乎也有自己的心思,所以他迟迟的没有开口。
“怎么了?赵珩,你可是有什么事?”
还是夏青鸢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问道。
钰王爷也看向他,眼中带着疑惑,不解赵珩在想什么。
赵珩的脸有些红,他飞快的看了钰王爷一眼后,轻轻的问道:“那个,我昨晚好像是做了个梦,梦到钰王爷和我说,我有父母,特别真实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