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的放下手中的空酒壶,唇角淡淡扯着一丝苦笑。
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名正言顺的走到她的面前抱着她,给她一个完整的自己。
“君王,这晚宴真是特别有趣,可否告知所有人,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真不会要把这皇位让给一个江湖之人,这岂不是是寒南国的笑柄。”宫昭玉怡然自得的坐在位子上,看似清纯的娃娃脸却隐现出一丝嘲笑,眸光掠过寒匀枫,流无情。
他这一句话无非是在挑拨,火上浇油的意味。
“本宫也觉得,难道寒南国竟如此无能?让一个江湖门派捏住喉咙就无法喘气?”插话的是坐在不远处的洛海星,句句说得理所当然,鄙视的目光落在了寒匀枫的身上。
此话一出,众人都议论纷纷,面面相觑。
从百官都疑惑的看着台上一言不发的寒匀枫,为什么被两国这样逼问,他都不肯说出一句话来反驳?难道他们的扶持的皇上真的无德无能?
“难道外界传言是真的?”宫昭玉唇角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笑得诡异。
“什么传言?”插话的是东方邪一,他问得诧异,好奇。妖媚的笑容射向站在面前之人,蛊惑的嗓音响起:“门主,看来这个秘密还得你来揭晓了。”
流无情面色淡淡的,看来今天这里又是一场风波,不过那个传言是自己一手策划的,没想到西凉国竟然知晓得那么快?袖中的手握成拳,望向宫昭玉,冰冷的眼神,噬血的杀气环绕周身。
“宫昭玉,本主怎么越来越觉得你今天在这里有些刺眼。”一眨眼的瞬间,飞身落在宫昭玉的身边,流无情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宫昭玉的耳边响起,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筷子。
缓缓的压在他的白皙的手背之上,力度不重,却让宫昭玉痛得面部狰狞,惊恐不安的眸子盯着眼前这个黑色面具的男子。
狭长的黑眸带着杀意,愤怒,颈项的力度也渐渐捏紧,此时才意识到这男人的可怕。
“本主一点也不介意毁掉碍眼的东西。”流无情声音尖锐刺耳,满是戏弄意味,“至于西凉国的一切,本主也很乐意全部吞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恐吓。
流无情这一举动让全场人都目瞪口呆,唯一表现最平静的只有三个人,站在舞台之上的寒匀枫,从开始就是脸的平淡,平淡到这事和他都无关。洛海星却一点不意外的看着流无情,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东方邪一漠不关心的坐在哪儿,喝自己的洒,吃自己的菜,仿佛发生的事不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放手,他是西凉国的太子,如果有什么闪失寒南国会背负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说话的是段之臣,她冲上去看着流表情,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看清了那一双黑眸。
宫昭玉被捏住喉咙,不能言语,求救的眼神微微转向段之臣,像抓住一棵救命草。
流无情面具下眯着一双眼睛看着段之臣,掐紧宫昭玉的手渐渐松开,脚步移开,与宫昭玉拉开一些距离。
宫昭玉尴尬的再退开一些,喉咙有些痛,不由的咳嗽两声。
流无情看着宫昭玉那双惊慌的眸子,轻声嗤笑:“本主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挑衅,这是最一次,下一次本主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宫昭玉默语无声,不敢再激怒这个反复无常的人,毕竟他现在的势力还不敢与他抗衡,这侮辱他心里记下了。
“流无情,你这样恐吓西凉太子你就不怕魔邪门在不久后从这江湖上绝迹?”东方邪一看了流无情一眼,眉眼弯起,妖惑的脸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满是挑衅的意味:“想不到你这个遗失了十九年的半头皇子,
竟然会对失去了十九年的东西感兴趣,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
这是一块活生生的伤疤,当肆意的被揭开之时,原来会这么痛,会让人窒息。
寒匀枫和流无情凌厉的眼神同时的射向东方邪一笑得自然的脸上,这个秘密他竟然知道?
这句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说出口的时候,已经瞬间爆发。
百官再也坐不住了,有些开始闹腾起来,甚至一直保持镇定的周贞霆也瞪着那一双疑惑的眸子看着寒匀枫,这种传闻他听过,不过他从来都不相信,十九年前的事情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果不其然是真的发生过。
段之臣也觉得脑子乱轰轰的,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事都是那么不真实,只是简单的晚宴,再配合自己的精心安排,然后大家都开开心心的玩尽兴,吃尽兴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要出现?打乱这一切?
让其他两国那样羞辱,嘲笑自己的国家,他这么做究竟是何意?
她开始看不懂那个人了?他的野心?他的复仇?他的心机?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是她看错了他的人?还是她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他呢?
他站在哪儿?像隔了几个世纪一样,遥不可及。
皇太后见台下一片燥乱,如果再不收复众百官猜疑的心,接下来会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朝中一定会大乱,由着身边伺候的嬷嬷扶起,站了起来,走到寒匀枫的身边,对着舞台下面的众百官扬声道:“这些民间谣言纯属是污言秽语,妖言惑众,哀家从不相信。十九年前的事情已经不复存在,提起也只是徒增伤感,没有任何意义。寒南国的皇上只一个,就是哀家身旁站着之人,皇上廉政爱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寒匀枫微微低头,一张慈祥绝美的容颜映在自己的眼里,她的话犹如阳光,深深的包围了他,让他早已冰冻的心瞬间温暖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