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站在原地,目光一直盯着前面的木盒子,却没有想到脚下的地面突然哗的一声,像两边分开,脚下一个悬空,自己却毫无重心的向下掉,这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去反应。
在卫子扬惊慌转身的刹那,余光瞄见身后段之臣脚下的地面突然从中分开,她整个人坠落下去,他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了,只听见她的叫声一直回想在自己的耳边。
他向前一扑,刚好落在地面分开接口处,他冷静的从腰间抽出白绸运用内力向下伸去,希望还来得及。
“啊…..”段之臣从上面掉下来就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无止境的坠落,甚至不停在空中翻转,四周像一个密室,根本抓不住一物救自己。
身体翻转正面朝下,身体虽然娇小,但是坠落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随着掉下风呼呼的吹拂着整张脸,很疼,眼睛根本睁不开来,这种感觉像临死前的飞翔,没有痛苦。
也无法预估摔下去后,下面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等着她。
原来临死前是这样子吗?脑子里空白一片,只觉灵魂如同出窍一般,身体里空荡荡的。
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寻,可她却无力去看清,只睁开眼看清密室地面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剑枪,全部是倒立而对准了她,双眸瞪圆,不可置信的瞪着地面那些剑枪,她的心狂跳得快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全身也不由的紧绷,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无数剑枪给穿透而死吗?
不……
可是身体却控制不住的向下掉,身体将会插在那些锋利闪亮的剑尖上,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掉下来。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喉咙里像卡了什么样的东西,吞不下去一样。
死定了,这次死定了。
而且还死得这么惨。
想想都觉得悲催。
突然身体停止了下坠,腰间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住,停在半空中。
而眼前只离一寸之远的距离竟然是枪尖,胸口里的心脏,像嘎然停止跳动一样。
“之臣…”
身后顶上传来卫子扬的呼叫声,而腰上的绑住的白绸紧紧勒住,缓缓的向上拉。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是他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如果再晚一秒,她救死在这些剑枪之上了。
她不敢乱动,嗓子都好像哑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别害怕,我拉你上来。”卫子扬的声音还继续在头顶上传下来。
她想回应的,可腰上的丝绸越勒越紧,很疼,而且他在用力拉她上去,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坠动,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再这样折腾下去,她这破身子根本承受不住。
看着哪些尖锐锋利的剑枪渐渐远离,她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了,没死真好。
刚才真是命悬一线,就差一点点,她就死得凄惨无比。
顺着卫字扬在上面慢慢向伤拉,她整个人也缓缓往上动,看着这可怕诡异的密室,她真的不敢想像下一个宫殿还有什么机关等着她们,也让她们防不胜防,这感觉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喘不过气。
终于,她被卫子扬及时之时救了,她没死,也回到了原地。
上来之时,还没来得及去解开腰间的白绸,就是一个拥抱将她整个人包裹的死紧,几乎要将她揉进他身体里一般。
“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卫子扬紧紧的抱住她,声音带着着急不安,颤抖的低语。
她依偎在他怀里,是那么温暖,是那么宽大,让她跳动不已的心,裹得很规则。
她身子在他怀里动了动,腰间很疼,可能都被勒破皮了,再被他这样用力,更疼。
“子扬,我很疼,先放开我好不好。”她推了推他,声音带着一丝吃力。
卫子扬闻言立刻松开她,赶紧给她检查腰部,解开勒紧她腰间白绸,她也没拒绝,反正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一个孩子,他是大夫,也不会在这个时侯有什么坏心思的。
她坐在地上,看着卫子扬一张清俊的容颜布满了焦虑,却透着认真的情绪。他慢慢扯下她的腰带,解开她的外套,露出粉红色的小肚兜,将脱到一半的衣服遮住白皙的后背,他看都没看一眼,就将她身子转过身去,检查她的后背和腰。
看到那白皙粉嫩的肉被勒得红肿破皮流出血水时,他心里被揪起的深疼。
他轻轻的抬手触碰着哪些伤处,眸底隐约有着泪缓缓因为心疼溢出眼眶。
声音沙哑低沉的问;“疼么?”一边问,一边用药给她擦,再扯下自己的衣角,给她把伤口包扎起来,动作很熟练,也没弄疼她。
她背对着他,望着一处,忘记了伤疼,淡淡道;“已经不疼了,别自责了,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我已经死在哪些剑枪之上了。”
卫子扬正在包扎伤口的手突然僵住了,望着她的后背,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下,暗哑的声音硬生生的道;“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让你受伤的,更不会让你离他那么远。”
段之臣不由一怔,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他,看到他哭了。
一个男人为她的伤,竟然心疼到掉泪?
她一时慌了,急了。
“我已经不疼了,真的,你别担心好么?不管是谁,都无法估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卫已扬见她有些激动,便按住她,继续包扎伤口,垂眸,唇角微微上扬;“你对我那么重要,我怎么能不担心,如果刚才我慢了一刻,你就真的活不了了。”说到最后的时侯,他抬起头,深情的眸子看着她。
“不是没事么?瞎担心。”段之臣望着他的眼睛有些不适然,嘿嘿的干笑。
他那温柔的灼热的目光,让她心里有种罪恶感,她不能给他什么承诺。
卫子扬讪然一笑,将她的衣服一一穿好,动作是那么温柔,深怕弄疼她,小心翼翼的做。
“见到你还活着,我的心总算可以平静的跳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