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能判断死者是秀秀,而宝珠不见踪迹,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就是沈家禹。
歌悠谦眼睛弯起,眸光似一泓温柔的湖水:“好了,不要想得太复杂了,刚在堂上你不是说有办法查出凶手吗?”
段之臣闻言挑起秀眉,一双墨黑的眸子转动着:“办法?”
歌悠谦抿唇一笑:“就是秀秀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是说那个孩子里有什么精子吗?”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收敛起笑容,沉声道:“难道你是骗他们的?根本没有什么精子的说法?是吗?”
原来是个呀!想起这个,她当时也是胡编的,孩子都两个月了,那还有什么精子呀!就算有在这个世代也无法查出来。
段之臣轻吐一口气,咬唇道:“也不完全是骗人的,对了,秀秀的尸体放在府衙里安全吗?”
歌悠谦看到她担心的样子,不由的神情严肃,一字一顿道:“保险起见,我已经安排乔去府衙里保护着秀秀的尸体,如果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就会通知我。”
“桥?”段之臣咬字诧异的看着歌悠谦干笑两声:“我发现你们的名字真是好独特哦,取什么不好,取桥,怎么不叫路呢?”
说到路,她还想起了火影忍者里的路飞这号人物,后来才知道他其实是早就死了很久的带土。
歌悠谦看她思绪又不知飘哪去了,便拉着她的手向桌子走过去,按住她的双肩坐了下来,把他给她准备的晚饭端到她的手里,关切道:“快把饭吃了,才有力气去查案。”
段之臣没有拒绝还是乖乖的把饭吃了一碗,吃完以后,便对歌悠谦说:“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沈家禹脱不了干系,就拿秀秀的死来说,身为未婚夫的他竟然没有表现出伤心的样子,还撇清自己和秀秀的关系,如此绝情,猪狗不如,如果秀秀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真的是人生的一场悲剧。”
“要不要去看看沈家禹现在在做什么?”
“想,如果他是凶手,今天我说的话他一定会在意,并且还会毁掉秀秀的尸体,毁灭证据。”段之臣面色凝重:“有什么办法可以试探沈家禹有没有武功吗?”
“我有办法。”歌悠谦明白她的意思。
“恩,这事交给你,小心一点。”段之臣双眸闪耀,担心的望着他。
她知道他武功高强,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就是心里放不下。
歌悠谦抬手抚上她的俊美的脸颊,唇角扯动:“等我回来。”
段之臣咬着唇:“嗯。”
歌悠谦松开抚上她脸上的手转身开门疾步而去,她追上去站在门边呆呆的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走廊道上。
倒回屋里,她怎么也睡不着,深怕有人去毁掉那具尸体,便心急的也出了门,走出客栈向府衙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府衙附近之时,已是夜深人静,天空还时不时的飘起细雨。
段之臣一边走一边搓着冰冷的手,眼看那府衙的大门要走近之时,眼帘中却映出一道魁梧的身影偷偷摸摸的从府衙里内把门轻轻打开,人影缓缓移动着迈出。
她顿下脚步,赶紧找个隐蔽的墙角躲起来,太远太黑也看不出什么人,只能看着那道身影走下府衙步梯向前面的方向加快脚步的离去。
看到这里,段之臣心头一沉,那道身影怎么看都像余县令,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难道是约会老情人?还是另有玄机?
好奇心让她紧跟着那道人影尾随追去,因为离得有点远,前面的身影并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段之臣,自顾的走着,绕过一道墙后便插入一条小路。在一家卖酒的店门口停了下来,身影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敲了大概三声样子,店里亮起了灯光,没一会儿店门被人打开了,那道身影进门时不由的向外面左右眺望,深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就在他把脸侧向外面时,透着屋里照出的灯光,他的脸毫不遮掩的印了出来,这一瞬,段之臣看得真切。
躲在暗处,愤怒的低吼道:“果然是他。”
见人进了店里并把门掩上后,屋里的灯光就熄了,看到这里,段之臣克制不住心里的那一份好奇缓缓走近店门口,看到门头上挂着招牌吊旗写着“沈家酒业”四个大字。
嘴里嚼字的念着:“沈家酒业。”这店会不会是沈家禹家开的呢?
再看着店里已经暗黑一片,心想,这店里是不是有后园,便走到店的旁边抬头向上打量着,是有围墙,如果想要翻进去,并不可能,因为围墙太高,她根本爬不进去。
可是,细想,这余县令来这里干什么?
不经意间看到围墙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段之臣灵机一动,便朝大树小跑了过去,观察着只要爬上树就能攀到围墙上面去,再潜入店里的后园去。
抚着树身她开始攀爬,因为树身被雨水打湿,她费劲力气才缓缓的爬到靠近围墙的边缘,再悄然的潜入攀上围墙上,跳进后园中。
后园中一片漆黑,穿过一片园子听到了声响,便寻声而轻步走近,在一处灯光通亮的屋子外她小心翼翼的踮脚靠近屋子里的窗边,为了不被屋里的人发现,她特别的小心,也特别的谨慎,毕竟自己没有武功,如果遇到什么不测怎么办?
看着眼前这道窗户门紧紧关闭,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沾了沾嘴边的口水向窗户纸用力一捅,一道亮光射了出来,她凑近细看。
屋里,摆设特别的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柜。
身穿官服的余县令安静的坐在案几前,荼水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有些心不在焉的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咯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烛光里着一名素衣女子从屋外走进屋里,相貌倒是绝美。
看来,这余县令是真的来幽会情人。
下一秒,余县令的话让段之臣心里一震,起初的猜测原来是错的。
“我说,你怎么才来?我等得已经不耐烦了,眼下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秀秀肚子里的孩子被段之臣查出来是我的,我就大祸临头了。”
素衣女子面上一脸平静,清秀的脸上淡淡的展开一丝冷笑:“就凭他?你觉得他能玩得过我吗?你别因为她的那几句话就自乱阵脚,我才不相信会有什么精子遗留在秀秀的体内,真是胡扯,这只是她的计谋。”说到这里,素衣女子抬手从自己的脸上扯下一块乳白色的面皮,露出本来的原貌,冷峻俊俏的脸上,狂妄自大,面色冰冷,瞪着余县令冷声道:“你傻啊?明知那是她的激将法,你还傻傻的中计,还好!我早就猜到他安排人去试探我,所以我安排了宝珠假冒我的样子在家里等着他们去试探。”
“你真是神机妙算,这都猜到了。我来的路上我都仔细观察的,没有人跟踪我,你放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