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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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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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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绩和华衡脸色齐齐一变,华衡当机立断:“带路!”

林楠绩和华衡到达时,苍蝇已经飞了漫天。林楠绩只看了一眼尸体,就忍不住偏头呕吐。

那尸体上有多处被野兽撕咬的痕迹,全身衣物被撕裂,皮肉绽开,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出大腿骨裸露的痕迹。再加上现在是夏日,黔州本就炎热,气候更是湿润,昨天刚消失,现在已经能闻见腐肉的气味。

莲华教教主的尸体被抛尸在荒郊野外,这里方圆十里没有村落,若不是打猎的猎户经过报了官,他们未必能发现尸体。

林楠绩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脸色苍白地走过来:“这也死得太惨了,恐怕是杀人灭口,看来这莲华教后面果然还有人。”

华衡脸色不大好看:“将人带回去验尸。”

周围都是野草,和凌乱的野兽脚印,找寻不到拖行痕迹,想要找到莲华教主是在何处被杀死,恐怕有些困难。

林楠绩抬头,朝四周看了看,四周都是荒山:“想必那人还在黔州,这里地处黔州西南,荒无人烟,又有猛兽出没,不是寻常人敢来的地方。”

华衡和林楠绩想的一样。

林楠绩又捂着口鼻,靠近教主的尸体。

没想到刚刚见过的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林楠绩忍住呕吐的**,揭开他脸上的面具,教主长相平平无奇,并不是容易被记住的长相,然而吸引林楠绩的是他额头上的刺青。

这刺青纹样又像火焰,又像花朵,图案刺得十分工整,几乎覆盖了整个前额。怪不得他整天带着面具,原来是为了遮盖刺青。

华衡也立即注意到了,眉头微皱:“这似乎是诏国人会用的图腾,难道他是诏国人?”

林楠绩仍旧围着教主打转,在他身上到处观察,最后目光停留在鞋底。鞋底脏污,沾染了不少草屑,林楠绩拈下一块草屑:“这是什么,从来没见过?”

华衡倒是认出来:“这种草叫伞南星,通常在蛇出没的地方生长。”

华衡叫来属下:“立即带人去查。”

“是!”

紧接着,华衡又派人查处了莲华洞中打造兵器的所在,但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些器具,兵器却不翼而飞。

等回到华府,已经是黄昏时刻。

一回到院子,两人就看见李承铣正在院子里头赏花。

华衡嘴角轻抽,安排在大院子还不满意,天天往他这里跑,打算盘的声音他都听见了。

林楠绩边走边在心里道:【刚才的尸体好恐怖,还是有点想吐,要是能吃点清凉爽口的东西就好了。】

李承铣耳尖一动,转过身来:“将军回来了。”

华衡先行了一礼,道:“天气炎热,蚊虫又多,皇上怎么在此处?”

李承铣:“朕看华将军院子里的木芙蓉开得极好,过来观赏。”

华衡看着李承铣面前那株蔫哒哒的木芙蓉,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林楠绩看了看舅舅,又看了看李承铣,不禁道:“天色已经黑了,皇上还是进屋吧。”

李承铣瞬间露出微笑:“好。”

华衡板着脸进了屋子,便宜外甥对狗皇帝警惕性太低,他得好好守着,不能让狗皇帝有可乘之机。

正是晚膳时间,华衡着人端上膳食,林楠绩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脸色有些发白:“皇上,舅舅,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去休息。”

林楠绩摸了摸胃部,总想起那具几乎被野兽啃食得不成人形的尸体。

李承铣目露心疼:“去休息吧,稍后我让人把饭菜送到你房里去。”等林楠绩回房后,又唤来华府的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管家领命而去。

华衡顿感不对劲。

为什么感觉李承铣才是府上的主人?

华衡语调僵硬:“这些琐事,微臣吩咐下人去做便可。”

李承铣丝毫不在意,反而道:“舅舅今日劳累,先用饭菜吧。”

华衡刚举起的筷子又放下了,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皇上还是不要如此称呼为好,微臣担不起这两个字。”

李承铣也放下筷子:“前几日,我已着人快马加鞭送一封圣旨回京。朕原先后宫中的妃子本也无意呆在宫里,朕也未动过她们,朕便送一封圣旨,封她们为县主,放她们自由。以后有封号在身,可保她们一世无虞。”

“等到回京以后,朕会为林家洗刷冤屈,带着凤印亲自到华府求娶。”

华衡先是被李承铣的话语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不同意:“皇上这么做,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难道让林家和华家再背上惑主的罪名?”

虽然后位相待听着确实还不错,但他当舅舅的怎么能替便宜外甥做决定。

李承铣又道:“此事也不是没有先例,舅舅不必担心,林楠绩很好,当得起这个位子。”

华衡:“皇上问过他的意愿吗?”

李承铣顿住了,还没有。

不过——

“若他暂时不想当皇后,朕便把凤印交给舅舅保管。”

华衡目光顿时一囧,那,那怎么行。

他怎么能保管凤印这种烫手山芋!

成何体统!

要不还是给便宜外甥吧。

第八十三章

林楠绩小憩了一会儿醒来,门就被敲响了,李承铣带人端上来一碗酸甜可口的山楂羹,还有清爽可口的小菜,林楠绩看着顿时觉得胃口都上来了。

“看看,可有想吃的。”

林楠绩眼前一亮:“都想吃。”

【这简直太对胃口了。】

【正想喝山楂羹,居然厨房就做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林楠绩一边吃着山楂羹,一边纳闷。

李承铣看着林楠绩吃饭,油然而生一种欣慰之情。

李承铣不禁问:“你可愿意入朝为官?”

林楠绩人傻了:“为官?”

李承铣:“对,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正好空出来,你可有兴趣?”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林楠绩送到嘴边的勺子停了下来。

那可是职责纠劾百官的职责啊?

换言之,抓犯事官员的小辫子?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是正五品的官,柏章是右佥都御史,几乎是平起平坐了。但大齐官员任命,必须要通过科举,不太合规矩吧?】

【不过,倒是专业对口。】

林楠绩顺着一想,竟然有些心动。

【在朝为官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八卦,还有暗中结党营私的,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抓一个准。】

李承铣眼中浮现笑意。

他就知道林楠绩会心动。

此外,顶头上司是王文鹤,对林楠绩也颇有好感。虽然此事有些阻力,但不是不可成。

林楠绩放下勺子,装作一点都不动心:“可是,我是个太监。”

【虽然是假的。】

李承铣口中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假的???

林楠绩看着李承铣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尤其很少看见他这样失态的模样,拿起帕子擦了擦李承铣的衣裳,疑惑道:“怎么了?”

【我是个太监这句话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

李承铣握着茶杯的手指都颤抖了。

假太监?

假的?

假的!!!

居然是假的!

李承铣感觉一道惊雷劈了下来,脑海里一片空白。

“皇上,你怎么了?”林楠绩关心地问道。

李承铣怔怔地看着林楠绩近在咫尺的脸颊,脑海里闪过两人相处的片段。

难怪打板子的时候,林楠绩扭扭捏捏的。

还有,他将林楠绩调到紫宸殿守夜,林楠绩却只想要跑,甚至宁愿去长公主府当差,也不想留在御前。

那时候林楠绩说什么来着?

怕对他把持不住?怕以下犯上。

他差点信以为真,以为林楠绩当时真的对他沉迷到不可自拔。

枉费他夜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没想到,是假的?

李承铣简直想扒了林楠绩的裤子打板子!

林楠绩见李承铣不说话,有些委屈:【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三岁进宫,能全须全尾的,已经是万幸了,还要宫里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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