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这样下去,衣服会弄脏。”男人像是苦恼,之后拿了帕子。
余顾想到了那次,后来帕子还丢了,他没想到这次又会回到他身上。
他想拒绝,但是男人的力气他根本挣脱不了。
穿好衣服,余顾依旧浑身不自在。
“腿还软?”男人说着已经把他抱起来。
这次是公主抱,余顾被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他的衣服。
两人到了正厅,下人看到他们也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余顾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没有男子会像他们这样,他怕别人露出异常目光。
吃饭时,沈从景毫不掩饰照顾。
余顾当他是为了补偿自己,没有推脱。
他今天真的累,吃完饭便说要回去。
沈从景也有事,便说好,不过要送他。
这一路到自己院子,余顾满头大汗,走的艰难。
而且他这次比上次的感觉更加强烈。
到了一半,他便没了力气,软的一塌糊涂。
沈从景顺势抱住他,“表弟,要不要表哥抱你回去?”
余顾真的走不了几步,他轻声“嗯”了句。
沈从景满意他的乖巧。
这次的抱,很是奇怪,他让人双腿架在自己腰上,搂着自己的脖子。
余顾吓了一跳,他怕帕子掉出来。
“表哥!表哥你!”他很是不解,搂男人脖子搂的很紧。
“你的身体太柔弱了,我锻炼一下你。”沈从景一本正经。
余顾也觉得自己弱,真不好反驳。
但是…
“可是…”
“不要让帕子掉出来,我这身衣服用的布料可是没有了。”男人威胁。
余顾咬着牙,紧绷着身子。
然而男人却是故意刁难。
余顾唇瓣都要咬破了,哪有人走路手不安分的。
但每当他提出这些疑问,男人都会说一句为了锻炼他。
余顾信了,毕竟沈从景说的头头是道。
这段路不比刚刚的容易,那个澡白洗了。
本以为到院子就自由了,余顾长舒一口气。
结果沈从景一直抱着他进房间,说要检查。
余顾反抗不了。
这次男人给他解的衣服,并取了帕子,“洗干后,下次再给表弟用。”
余顾脸红,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里。
送走沈从景,余顾先重新洗澡,就躺在床上休息。
而另一边拿了帕子的男人,表面上和平时一样表情严肃,不过回去的步伐加快了不知道多少。
等回到房间,关上门,他握着帕子放在高挺的鼻子旁,狠狠闻了闻。
沈从景这行为哪里还有半分冷面小将军的肃杀,妥妥一痴汉。
“顾顾。”
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双眸被**笼罩。
男人之前被余顾指使着已经去了一次,如今又□□了。
他也没有忍耐,握着帕子,回想刚刚的余顾,想着进了最后那一步,会是什么滋味。
男人在军营生活不知道多久,也见识过各种肮脏,他不是翩翩公子,也没有表现的那么文雅。
心里想着余顾的脸庞,做着下流的事情,嘴里骂着让人大跌眼镜的荤话。
被丢在军营锻炼的沈从曜还不知道自己被偷家,他被黑心大哥要求着做一系列的训练。
其实就是折磨他。
到底是将门之后,他并没有多弱,但是架不过沈从景专门打招呼,好好招待他。
沈从曜满头大汗,狼狈不已,哪有之前的意气风华。
不过这也是一次机会,一次向大哥证明自己不是胡来,是真的想跟余顾好的证明。
他在这边挨揍好不可怜,那边大哥连哄带骗差点把人生吞活剥。
将军府一举一动都在新帝的眼里。
得知好友竟然做出这种不齿的事情,纳兰赐月坐在高位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把玩着一块暖玉。
沈从景的做法完全没有顾及弟弟的意思,那他也没有必要顾及好友弟弟。
他是天子,想要什么凭什么顾虑这么多。
如此想着,纳兰赐月的面容柔和了下来,他召开身边太监,说了两句。
余顾安安静静在府里待了两天,沈从曜还在受罚没回来。
而沈从景被派去云城做一些事情。
对于纳兰赐月让他去干那些事情,沈从景没什么怨言。
相比较丞相,纳兰赐月更信任他,身为皇帝有很多事情不能明着做,这时候就要借别人的手。
沈从景二人讨论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什么顾虑,所以纳兰赐月说让他帮忙除掉一个贪官,他没多想就答案了。
那贪官表面上不属于任何一派,其实暗地里跟丞相有来往,所以这时候需要跟丞相不对付的武将站出来。
圣旨到余顾跟前时,他人是懵的。
余顾真没想到纳兰赐月会这么快见他。
不过他也没什么怕的。
但面上还是惶恐不已。
接了圣旨,听那太监说让他跟着进宫,余顾也只能跟着。
王妈妈担忧不已,余顾回头拍拍妇人的肩膀,安抚对方。
王妈妈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拍,她心里安定了不少。
马车把余顾接进宫,又用轿子抬着他进了皇帝的养心殿。
这份照顾让大太监多看了余顾几眼。
只是少年可能并不知道这是恩赐。
下轿之后,大太监恭恭敬敬的迎着余顾进殿里面。
余顾受宠若惊,他并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只能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宫殿是真的大,余顾对华丽的建筑,精美的饰品都不敢兴趣,他此时只想知道,皇帝找自己有什么事。
把人送到,大太监就带着人走了。
余顾回头也想跟着,门却被从外面关住了。
他身体一僵,有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
“不过来吗?”
远处帘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大约二十多岁很年轻,而且有点熟悉。
余顾太害怕了,一时间想不太起来。
他挪动着步伐,一步步朝着那边走去,之后行礼。
余顾的声音还在抖,双腿发软,怕自己说错话被砍头。
“起来吧。”里面的纳兰赐月紧盯着余顾的一举一动,他眼眸含笑,少年紧绷的像是受惊的兔子,真是可爱呢。
“过来。”
看人站直,他又说。
“啊?”余顾愣了愣,之后才抬步。
当掀开帘子,看到里面的人时,余顾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
“你…你…”他不可思议的“你”了半天。
“观言,过来。”男人招手。
余顾摇头,“我…我…草民之前不知道陛下是…我…我…”
他语文伦次解释着什么,乱七八糟纳兰赐月也没听明白。
“朕又没有怪你什么。”纳兰赐月笑着起身,之后牵着他的手,朝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