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发呆。
程鸢一连观察了三天，第四天早上，才终于看见一只大橘猫带着一只小橘白，一只小奶牛猫来吃饭。
橘猫警惕地四处张望着，两只小的饿狠了，冲过来狼吞虎咽。
程鸢眨眨眼睛，看来它们的爸爸，可能是一只黑猫?
大橘猫看到程鸢，急忙跑开了。
两只小的不肯放弃吃食，大橘猫跑了一段路又舍不得孩子，急得喵喵叫。
程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罐头，对大橘猫呼唤道：“不要跑呀，我没有恶意，以后和我一起生活好不好?”
她把罐头放在地上，笑吟吟地看着大橘猫。
大橘猫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叫了一声，慢慢走过来了。
程鸢托腮，“你就叫橙子吧。”
“至于你俩……”程鸢看着狼吞虎咽的橘白和奶牛，陷入了沉思。
江初静端了一杯花茶过来，笑着问道：“夫人，你想什么呢?”
程鸢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
“它们好不容易和我熟了点，别吓跑了。”
接着，她才道：“再给它们想名字，你也帮忙想想?”
江初静吐吐舌头，“那你应该找九爷呀，给宠物起名应该是情侣之间做的事。”
程鸢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她给霍九渊打了电话。
第81章 “夫人今天为什么不高兴了?”
霍九渊正在一片工地上视察，十几个霍氏高管跟着他，大气不敢出。
霍九渊精锐地指出了这个项目的种种缺点，把相关负责人全部骂了一顿，说得他们无力反驳，诚惶诚恐。
这时候，程鸢的电话打进来了。
于是，众人看见，刚才还脸色阴沉得吓人的霍九渊，在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怔了一怔。
然后，他脸上的阴霾一瞬间散尽，毫不迟疑地按下了接听键。
“鸢鸢，怎么了?”
“我终于等到小虎的妈妈和兄妹了，大猫是一只橘猫，我给它起了名字叫橙子，还有一只橘白和奶牛，你说起什么名字好?”
程鸢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欢悦。
大雾散尽，阳光照射进来了。
霍九渊的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个笑，他认真地想了想，“平安，喜乐?”
“噫，寓意很好唉，那就这两个！”程鸢低头摸了摸两只小猫，“你们有名字啦，平安，喜乐！”
小虎吃醋了，从一边跑了过来，冲她委屈地叫。
霍九渊听见那边的声音，笑容禁不住扩大开来。
一众高管禁不住面面相觑。
通完电话，程鸢给几只猫简单地检查了下。
平安和喜乐没有什么问题，橙子身上有伤和跳蚤。
程鸢站了起来，对江初静道：“喊一下司机，我们带几只猫去宠物医院做体检。”
江初静答应了一声，向前院跑去。
程鸢把猫包和一些零食准备好了，等了好大一阵子，江初静拉着脸，回来了。
程鸢看她的脸色像是出了什么事，她问道：“怎么了?”
江初静低声道：“今天值班的司机说，夫人要出去，必须经过九爷的同意。”
程鸢怔了一怔，心里好像有块沉甸甸的石头，又重重压了下来。
她也没说什么，只淡淡地道：“那司机给他打电话了没有?”
江初静的声音更低，“打了没人接，今天九爷去视察什么项目了，现在已经快中午了，可能要和负责人们吃饭，就没听见电话吧。”
程鸢垂眸，摸了摸几只猫，“行，我们也去吃饭吧。”
一直到了下午，值班的司机跑来汇报，说九爷回电话了，等他回来和夫人一起去。
程鸢不置可否。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
在无穷无尽等待的时间里，一开始的喜悦仿佛碎成了亿万个碎片 ，又随风逝去。
程鸢默不作声地坐在长廊下，仰头看着天空发呆。
浓稠得化不开的黑夜，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网。
四只猫都有些习惯了这个新家，在大厅里的猫爬架上嬉戏。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束车灯的光亮，终于冲破了夜的黑暗。
霍九渊回来了。
他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走向程鸢这边，看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走廊下，温柔又乖顺的样子，他忍不住脸上浮起笑容。
他走过来，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记，柔声问道：“吃饭了没有？”
程鸢抬眸，“吃了，你呢?”
“我不急，你不是说要带猫去医院吗，走吧。”
程鸢默不作声，扭头看了下大厅里的座钟，“已经九点多了，不知道宠物医院还营业不营业……”
霍九渊立刻吩咐一旁的保镖，“去找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没有也要把他们叫起来。”
一小时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市内最大的一家宠物医院里。
医院全员加班，院长听说是霍九爷来，亲自在门口迎接。
四只猫被护士们接了过去，洗澡，修剪，抽血，化验……
程鸢不时地问护士们养猫的一些注意事项，听得很认真。
霍九渊全程陪着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她好像，有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