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把资料翻页，“黄绾绾最近和林初旭也总在吵架，因为她发现，林初旭挪用了公共账户，给他爸爸还赌债去了，现在黄绾绾和林初旭的关系也岌岌可危。”
沈确的资料有一模一样的两份，沈确说得这些，霍九渊拿着资料，也看到了。
他冷静地抬眸，“你说的这些都是个人猜测，实质性证据呢？监控录像，林东升当年出国的信息，等等。”
沈确耸耸肩，“大哥，都过了十几年了，哪儿还能去找这些。”
“那个旅游胜地监控录像五年一覆盖，早就没了。”
霍九渊双目猩红，死死盯住沈确，“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确惊奇地道：“你可是霍九渊，怎么，你还想通过法律和道德，把林东升绳之以法啊？动私刑，严刑逼供，这不是你的强项嘛。”
霍九渊冷哼一声，“去你的。”
但是话说到这里，他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一多半。
沈确心里一宽，知道霍九渊不会就此颓废下去了，他笑嘻嘻地道：“要是程鸢知道你给她挖出这么惊天的真相，她还能不感动感激以及爱你爱到要死？”
霍九渊懒得理会他，把资料从头到尾，仔细地查阅着。
沈确又道：“还有，我派人一直秘密看着程鸢，她本来又去了云城，但是就在昨天，她忽然走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根据我的人的情报，程鸢这阵子一直在找工作，找房子，似乎有在云城住下去的趋势，她怎么会那么着急地走了？”
“但我不敢自己做主，所以想问问你，要不要仔细调查一下？”
霍九渊愣了愣，旋即，他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冷声道：“都分手了，她的事和我无关。”
沈确挑眉，“真的？”
霍九渊沉默了一阵，终于缓缓开口，“你派人看着她，确定她安全就行。”
“至于她的事，不用一一和我汇报了。”
沈确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行吧。”
他想，霍九渊不想知道，但盛意肯定会担心程鸢。
他还是有义务盯紧程鸢的事。
想到这里，他干咳一声，问道：“林东升这件事， 你打算怎么做？都过了十几年了，恐怕他不会轻易承认。”
霍九渊双目凌厉，“你先去查一下他那段时间的出入境记录，再把他的照片拿去欧洲那个酒店问问，只要有一丝可疑，我们就把他抓起来。”
沈确点头，“行，都我去啊？”
他倒是不介意跑腿，他只是不想霍九渊继续躺在医院。
霍九渊站了起来，“我亲自去欧洲那个国家一趟。”
第141章 怀孕是神奇的经历
欧洲，f国。
在经历过两次转机，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后，程鸢终于在f国的一个城市落地了。
机场的人并不多，她拿到行李往外走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摸了下肚子。
那一天，她和李娟在一起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恶心。
一开始她也没当回事，那几天还和李娟一起去商业街看招聘，找房子。
过了一阵子后，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的生理期，一直没来。
之前和霍九渊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在吃药，唯独那次霍九渊把她囚禁在他们的“婚房”，两个人曾经有过一次，并没有措施。
就这么凑巧吗？
她胆战心惊地买了验孕棒，测过之后，看着上面清晰明显的两条杠，她欲哭无泪。
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但是她不敢去医院检查，更不敢去打胎，她总觉得霍九渊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说不定还在派人一直秘密地看着她。
思来想去，她只能继续跑。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f国这个小城。
鬼使神差地，她订了到这里的机票。
可能下意识地，她记得，霍九渊说过，他的亲生母亲，就在这里。
既然她躲在这里，能让霍九渊找了这么多年，那么，她也躲在这里吧。
程鸢叫了一辆车，到了定好的酒店，就此住下了。
即使在这个欧洲小城，华人也不少，酒店里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就是华人。
她看程鸢也是本国人，分外亲近，一来二去，两个人倒是比较熟了。
她姓王，程鸢喊她王姨。
这一天，王姨过来打扫卫生，笑眯眯地递给程鸢一袋曲奇。
“程小姐，这是我自己在家做的，送给你尝尝，希望你不要嫌弃。”
程鸢怀孕后分外嗜好甜食，她也没客气，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曲奇的味道甜香浓郁，一吃就知道没加乱七八糟的添加剂。
“王姨，真的很好吃。”程鸢赞叹。
王姨笑呵呵地，借着这个机会打开了话匣子，“程小姐，我一直没还好意思问你，你一个年轻女孩，来这里干什么啊？看你好像不是来旅游，也不是来找工作的。”
程鸢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她微笑道：“我说实话的话，您可别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