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不定能不能追上。
许川心平气和地挂断了电话。
陆竭这会儿才看见容初的消息。
生气……倒是不至于,他真没这么心胸狭隘。
拿着手机看了会儿,陆竭给容初回了条语音。
容初拿了本最催眠的专业书看着,他这几天的课都请假了,但又不想落下课程,就带了几本专业书过来。
这会儿睡不着,干脆拿了书看。
还没翻上几页,就听见了消息提示音。
连想都没想,容初就拿过手机,看见是陆老师的消息,一直沉着的心终于活了一点。
陆竭发的是条语音, “怎么没提前跟我说?差点把我整措手不及。”
听语气听不出来什么。
容初把书放到了床头柜上,躺下去的时候感觉脑袋压到了什么,是那个兔耳朵发箍,他把发箍拿到手中,才给陆竭回了条: [怕陆老师你不答应,就擅自做主了,对不起]
他也分辨不出来陆竭到底有没有生气,只能一个劲地道歉。
“道歉干什么?我又没怪你。”陆竭似乎并不喜欢这句对不起,语气变得不太好,下一句又转而道: “你那不是替我考虑怕我睡不好?给你个机会把对不起那句给撤回去。”
容初一听,立马把上面自己说的那句给撤回了。
用手机聊天就这个好处。
见状,陆竭笑了声,都已经想到容初这会儿什么表情,估计耳朵已经红了,他兀自脑补了会儿,又说: “怎么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时间容初分不清陆竭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又在故意逗自己玩,红着耳朵打字否认: [没有。]
他只是怕陆竭因此生气,因此讨厌自己。
这是他跟陆竭最后能相处的几天时间了,总不能留下太差的印象。
好在陆竭也没纠结这个问题,没一会儿推过来一个微信, “这是关庶的微信号,不过我估计他现在没空看手机,你等节目结束后再找他。”这句话最后还带了个嘶的尾音,紧接着,陆竭说: “发消息太不方便了点,不睡一起,我来找你说点事儿没问题吧容老师,不会把我拒之门外吧?”
不知道陆竭要来找自己说什么,当然也不可能拒绝,容初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给陆竭回了句好,立马小跑到门边。
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没等敲门,容初就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的果然是陆竭。
刚才两人还在门口道别,互道晚安,这会儿又在容初房间门口碰面。
幸亏没别人看见。
节目组估计是把民宿给包下来了,除了他们这一行人,也没有其他客人了,也减少了不少麻烦。
“来得真快。”陆竭挑了下眉直接进了屋。
容初也没好意思说自己一直在听着动静,关了门安安静静跟在陆竭身后,等陆竭在沙发上坐下来了,他才问: “陆老师要说什么事情?”
陆竭刚在微信上是那么说,这会儿又改了口, “没什么事不能过来我老公房间吗?怎么说得好像我俩在私会一样?”
容初当然没这个意思,被陆竭这么一说脸马上红了,都没来得及辩解,就见陆竭朝摄像头方向看了过去, “关掉了?”
容初点点头。
陆竭轻笑,把刚刚那副玩笑语气给收了, “关庶给你的名片放哪儿了?”
“行李箱。”容初没敢放身上,怕给弄丢了,毕竟明天也不知道节目组会把他们带去什么地方。
陆竭表情顿了瞬间, “藏得还挺好。”
不知道是不是话里有话。
容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思考了一会儿, “陆老师你也要关老师的工作号码吗?”
陆竭似笑非笑, “就问问,我要这个干什么?”
容初停住了去翻行李箱的动作,见陆竭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去,容初也没犹豫,立马坐到了陆竭身边。
陆竭手里把玩着刚才容初急着去给他开门扔在沙发上的兔耳朵,等容初坐下来了才接着说: “关庶和时安结婚两年了,因为关庶比较低调,就一直没让媒体把这事儿曝出来。”
没料到陆竭突然提这个,容初听得很认真。
“不过当初我跟关庶认识那会儿,时安就一直跟在他身后,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时安还没成年。”见容初对关庶的事情这么感兴趣,陆竭提起唇角, “他俩应该是自由恋爱。”
“那关老师不愿意曝光,为什么又突然上节目?”容初很困惑。
“也许跟我们一样有不得不上的苦衷。”
听到这话,容初表情顿了一瞬。
那哪里能一样?
关庶和时安是自由恋爱,就算再有苦衷,也跟他和陆竭不一样。
他跟陆竭,纯粹是因为合约,纯粹是因为陆竭需要这份婚姻。
容初也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只点点头,但还是不受控制地垂下眼皮,掩饰住内心真实的想法。
陆竭靠到沙发上,注视着容初微微低下去的后脑勺,指尖在膝盖上点了点,到底还是没能沉得住气, “你在因为关老师而难过?”
“因为关老师?”容初一脸茫然地转头看向陆竭,摇头, “我为什么要因为关老师难过?”
“你不是喜欢他吗?”陆竭语气轻飘飘的,手里那只兔耳朵的毛却跟着他的动作一块儿飞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