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路元清,都被这般姿态诱惑得短暂动摇了一瞬,才慢慢抚摸着贺锦延的脸颊,笑道:“不,我们已经有过共议了……现在,你继续吧。”
贺锦延明显失望半秒,才重新托起她的腰。
**从略微松弛下去的穴肉间退出,大蓬**时被堵住的**也跟着涌出来。
路元清呼吸一重,手指随之下滑,抚上贺锦延的脖颈。
年轻男人的脉搏坚定而有力,隔着皮肤都蓬勃得不容忽视。
她试探着张开手掌轻轻去掐,贺锦延也毫不反抗,只一下下往上耸动。
明明刚挨过好几天饿,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力气,操了这么久,**开凿的力度与速度都丝毫不减,反而还趁着**后的穴肉更湿软,有好几下,差点插进宫口,酸胀得把路元清逼出一身薄汗。
激烈的**之中,浴袍前襟逐渐被晃得散乱,有一只柔白的**从里头跑出来,就压在贺锦延咬伤旁的那一侧锁骨磨蹭,把里头淌下来的新血抹得更开。
两人交缠的喘息之中,能闻到的血腥气越来越浓。
然后,在某一个瞬间,这种腥气浓烈到了顶峰。
仿佛有一只水袋被轻轻戳破。
“噗——!”
鲜血喷涌。
路元清抚摸着贺锦延脖子的那只手里,不知何时握住一把匕首,正深深插在他侧颈之中。
这一刀几乎划开他半边脖子,只精准地避开了颈椎。
颈动脉的鲜血喷射一般朝外泵,强劲得甚至直接溅到天花板之上,饶是她偏头偏得快,也被霎时染红半边侧脸。
至于裸露出来的那只胸乳,原本柔白如玉的皮肤,此刻更是彻底被浸上一种可怖的血红色。
贺锦延瞳孔瞬间放大,挣扎着想要喘息,但喉管已经被完全切开,只能发出漏气的呛咳。
他抬起手,似乎下意识要去摸自己的伤口,但那几根还沾着清亮**的长指,却落在路元清持刀的那只手上,握住她的手,微弱地又往里面推了半寸。
——他已经一无所有,却还能被允许爱她。
——如果她要自己的命,那就拿去吧。
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有一股血液从伤口箭射而出,贺锦延逐渐保持不住跪坐的姿势,两个人仍下体相楔着,亲密地倒在一起,倒在他的血泊之中。
这回,没有被注射强行延长濒死状态的药剂,他竟依然无法清晰捕捉到死亡的接近。
脑子里上一秒是颈间传来的剧痛与窒息,下一秒就是性器被所爱之人紧紧含吮绞缠的极乐。
路元清甚至还在小幅度挪动腰臀,趴在他胸膛上,继续套弄着依然硬挺的**,柔唇开合,似乎说了什么话,他却听不清了。
失血过多迅速让贺锦延连视线焦距都开始飘忽,见状,路元清俯下身,凑到他耳边,慢慢地问道:“锦延,如果你有一次重生的机会,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吗?”
“咯……”贺锦延已经再说不出半个字,一张嘴,只有成片的血沫涌出来。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他艰难地小幅度摇头。
如果非要后悔,他只后悔自己醒悟得太晚,浪费了太多时间。
——以前到底是为什么……非得硬撑着较劲呢?
——爱她……明明是很简单,很快乐的事情。
大脑迅速迟钝下去,贺锦延模糊地看见路元清正伏在自己身上,望向自己的脸上带着令他心醉的笑,却也沾着太多碍眼的血。
——这不对。
她应该永远……都干净,都高高在上,让别人只能……仰望。
贺锦延想帮她擦干净,但手举到半路,便颓然落下,无力地砸在冰冷的浴室地板上。
动脉里喷出的血终于渐渐干涸。
几分钟前还生机勃发的**,在自己胯下吐出最后一口气。
上一世曾经仰望过,嫉羡过的那张脸,和身下满含绝望爱意的脸,逐渐重合,融为一体,终于彻底消失。
6。
“哈哈……哈哈哈!!”
路元清跨坐在他身上,没有起身,脸颊沾上的血还在断续地滴,就已经压抑不住心情,肩膀颤抖着,大笑出声。
笑声牵扯到下身,带来一阵麻痒。
于是她这才留意到,和正在冰冷下去的主人截然相反,那根**竟然还保持着充血状态,在体内硬硬地硌着。
这下,路元清终于发现自己计划里有哪部分不太对劲。
——**。
贺锦延的血与性命,所激发出的**,根本不是那区区一次**可以抵消的程度。
仅仅犹豫几秒,她便撑住贺锦延还留有余温的胸膛,再度动作起来。
拔出,再插入。
股间的体液早就被拍打到泛出白沫,稍微一动,又会响起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但动了几下,路元清就觉得无趣。
身下的这具**正在失温,明明白白地走上死亡。
没有那股酥进她骨子里的温度,不会发出助性的呻吟和喘息,在**时候也不懂迎合,没撞两下,整具尸体都开始顺着满地鲜血打滑。
路元清索性不再起伏,就这样直直坐在贺锦延胯上,**还硬挺着,在这个姿势里插得极深,顶在某个让她腰眼发酸的位置,随着前后磨蹭,一点点撩拨起快感。
阴蒂也跟着一下下磨在他逐渐冰冷下去的小腹,刚被暂停过的**再度升腾。
与其说**,现在她的行为,更像是在自慰。
而且,是在这满室猩红中,用一具新鲜的尸体自慰。
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疯了,但内心叫嚣着的黑暗又依然那么鲜活,那么饥渴。
当终于再次攀上顶峰,眼前炸开白光的时候,路元清脱力地倒在贺锦延胸膛上,大口喘息着,鼻端萦绕的血气浓郁得简直令人头晕。
颊侧的鲜血已经干涸,与压在脸下的那片皮肤一样冰冷。
这样扭曲的自慰,根本无法完全满足**,但至少能短暂地压抑住片刻,勉强足够她进行另一件事。
路元清休息够了,再次支起身,从仓库里取出两样东西。
一支生理盐水,和一支密封的试管。
这是她从防空洞里离开前,特意找吴箴要的。
试管里静静盛着一小撮褐色粉末。
象征末世异能那未知秘密的,来自海底火山的样本。
既然吴箴只是靠“濒临死亡”,都能从中获得进步,那如果是一次真正的死亡呢?
——更极致的条件,按理说,应该能换来更强大的力量吧?
路元清觉得,吴箴必然有过同样的念头,但现在没有手段能提前预知谁会从死亡中觉醒,要是随便抓一个刚死去的普通人就直接注射,从觉醒概率来看,纯粹是在浪费珍稀的样本。
就算他撞大运,确实遇到这样一个幸运儿,亦或者样本甚至神奇到能通过死亡激发出普通人的异能,也有后续其它问题。
——必须确保会觉醒适合实战的能力,又必须确保再强也不会背叛自己。
这样苛刻的条件,路元清恐怕是唯一能做到的人。
她已经亲手打造出这样一个最佳人选。
向贺锦延问的最后那个问题,既是以防万一他也有神奇的机遇,更是她最终的考核。
即便面临真正的死亡,还要去“爱”吗?
“不要让我失望啊……”
路元清喃喃自语着,拍了拍贺锦延由于失血而白得出奇的胳膊。
针头推动,浑浊的液体慢慢注入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