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饭菜,柏喻坐在桌前,他看着老实吃饭的易述,只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想了想,他还是轻声开口:“易述,你来b市,我应该带你去玩的,可是我太忙了,不好意思啊。”
易述摇头,看着他笑容满面:“没关系啊,只要和你在一起,去不去玩都没事。”
柏喻点头,脸上神色淡然,他继续开口:“易述,你现在已经不是学生了,是一个公司的执行总裁,你应该承担起易家的责任,而不应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明白吗?”
易述的脸色瞬间难看,他看着柏喻,只觉得难过。他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就是为了赶他走,他不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才说这些话来劝他!
柏喻看他神色不好,他知道易述生气了,可是他还是要说:“易述,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回去吧,你的公司需要你。”
易述眼睛又有些泛红,他冷笑:“柏喻,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接受我,可是只要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会放弃,也不会走,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要在这里守着你,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柏喻垂眸,他听多了易述说这种话,只觉得烦躁。看着易述执拗的眼神,他笑了笑:“你确定?”
易述点头,眼睛通红。
柏喻扯了扯嘴角:“那好,我答应你,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你走吧。”
易述的眼泪掉下来,他哽咽:“你就这么糟践我的真心吗?为了赶我走,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柏喻冷笑:“那你想怎么样?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易述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流出来:“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柏喻,我不要你这种敷衍的答应,我要你爱我,我要你认真和我在一起。”
“你真贪心,”柏喻讥讽他,“你一开始只是想在我身边,后来要我和你在一起,现在又要我爱你,易述,你不觉得你在得寸进尺吗?你这是不是犯贱?”
易述哑然,他放下手,看着柏喻,满脸泪水,眸子里都是痛苦和震惊,他没有想到,柏喻会如此讽刺于他。
柏喻知道自己说话过分,可是他没办法,再不快刀斩乱麻,这件事只会没完没了。
他以为易述听见他这么说,会立刻愤然起身离去,殊不知易述笑地满脸绝望,哽咽开口:“我就是犯贱,你就当我犯贱好了,柏喻,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说我什么都可以。”
柏喻心里真是卧了个大槽,他都说成这样了,易述竟然不为所动。这是搁他身上,他早就爆炸了吧?
他捂住额头叹了口气,不想再和他多说,只是默默吃饭。
易述看他不吭声,默默泪流。
柏喻吃了多久,易述就哭了多久。
听见他那不时擤鼻涕抽泣的声音,柏喻真是烦透了,他满眼不耐地吃完了饭,然后起身就走。
易述愣愣地看着他走到大门口拿下架子上的羽绒服,他这才反应过来,柏喻是要出门。他连忙冲过去抱住柏喻,慌乱地开口:“你去哪里?你去哪里?”
柏喻推开他,淡淡开口:“你别管。”说完他就转身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易述听见关门声,他怔了怔,随即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他哭的撕心裂肺,只觉得柏喻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不要自己了,他讨厌自己了,他再也不会理自己了。
柏喻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易述已经哭了半个小时,眼睛哭的通红,眼皮都有些充血了,虽然有点凄惨,可是看起来还是挺好看的,有种别样的美感。
他看着哭的这么惨的易述,眉头紧蹙:“易述,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易述听见他的声音,他抬头,就看见柏喻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易述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抱住他,他抱紧他的腰,低声沙哑开口:“我不爱哭……只是遇到了你,就爱哭了……”
柏喻听见他这么说,叹了口气,他摸了摸易述的后脑勺:“你真有这么爱我吗?”
易述嗯了一声,难过开口:“很爱很爱你。”
柏喻推开他,他看着易述哭红肿的眼睛,笑了笑,有些无奈:“真是拿你没办法啊,易述。”
易述看着他,眸子里泪光涌动。
柏喻抚上他的脸,他想,既然易述这么爱自己,等了这么多年,执着了这么久,又如此疯狂,那他还有必要挣扎吗?
没有必要,他伤害易述,就是在伤害他自己。他不爱易述,易述也不会放弃,这样吊着,易述只会更加难受,他心里也不好过。
别人不心疼易述,他自己心疼。
他曾是易述,他最懂易述,别人抛弃易述,不爱易述,他都可以理解,可是如果自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易述,他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终归自己要心疼自己吧。
别人不爱易述,那就他自己爱吧。
要论怎么爱易述,除了他,没有人更懂了。
“易述,”柏喻轻声开口,眸色认真,“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吗?”
易述点头,他情绪难过:“我爱你,柏喻。”
柏喻没有多说,他扣住易述的后脖颈,然后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