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书溪接下沃弗惢实验所这事可以说是了了他们的心结,倒也不能让她太过顺利的接下。
来之前,在车上楚书溪早也做好了各种的设想,只是没想到这场言语上的战争来的这么快,她若此时生气,倒是中了招。
这一个个老狐狸,如今一口一个楚院长,无非便是想欺负她年轻,今天怎么也要想方设法的让她过来,无非便是想要给她个下马威。
在桑离歌,这种戏码,她见多了。
楚书溪只是优雅的双手一交叉,笑道:“是,又怎样。”
她歪头看向眼神有些迷离的闾宁川,转移了话题,“听说副院长平日里不怎么喝酒,今日倒是海涵。”
闾宁川一愣,他确实不怎么喝酒,酒量也是刚刚能拿的上台面而已,再多,便也不行了。后来因为要照顾小孩儿,平常能避免的酒局,便也避免了。
他还未等说话,楚书溪便继续说道:“其实,为了实验所你也不用这么拼,酒也不是别人逼了,让喝便也要喝了的。”
楚书溪说着拿起了酒杯:“酒这东西嘛,无非是为了调节情绪,高兴的时候多喝两杯助助兴,不高兴了,喝上两杯,尽尽兴罢了。不想喝的话,也没必要逼迫。”
楚书溪说着看向了一旁刚刚逼闾宁川喝酒的肥胖油腻男人。
各股东的名字,楚书溪并没有太过刻意去记,也不知道这男人叫什么,只是他看着闾宁川的目光,让人感觉格外的恶心,就像桑离歌里,某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整日里花天酒地,看到好看的姐姐,一双招子巴不能黏人身上一般。
楚书溪看着不爽,第一个怼的也便是他,现在想想没有什么敬称,听起来就像是纯挑事一般,便抚了抚脸颊,想了想措辞。“你说是吧,这位老板。”
“你!”对方立马拍了桌子。
楚书溪眉毛一挑,“醉了?”
行商之人,最看重的便也是酒品跟分寸了。
楚书溪冷不丁的两字,瞬间惊醒了男人,便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楚书溪这会儿已经将整个餐桌里的人看了个七七八八,真是牛鬼蛇神、五方八面的齐聚于此了。
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甘念仁,或许是已经回去忙了。
楚书溪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闾宁川,低语道:“若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实验所那边还有事需要你维持。”
声音不大,也不小。
闾宁川知道楚书溪是为自己解围,对于她刚刚替自己指出刘老板这事表示感谢,但也怕楚书溪得罪了他,毕竟…闾宁川虽是讨厌他每每过来,都要以各种理由调戏自己一番,但股份上面,他占得倒也不少。
“我…”
酒水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思维,导致一开口想要说什么,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没事,我在这便好。”
楚书溪说着,冲刘主任使了使眼色。
刘主任意会,便上前去将闾宁川扶了起来。
两人还未等走出去,闾宁川便听人说道:“那不知道楚院长今日,心情如何。”
余光只见主座那人微微抬颌,“还算不错。”
“那便多喝几杯。”
已经有人起来为她倒上了酒。
竟然来了,楚书溪便知道,这场酒局是逃不掉了,但也要悠着点,不能任由这些老狐狸灌,便先将丑话说在了前面,“我这酒量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比不上故去的杜院长,怕是拿不上台面,今日,若是招待不周,便在此先行赔罪了。”
言罢,便也一饮而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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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楚书溪出门不带自己的时渃,报复般的将楚书溪临走前铺好的床铺滚了个凌乱,才抱着她的被子睡着了。
醒来时还不见她回来,百般无聊,便拿着早晨她为自己纹唇的笔,在玻璃墙上作画,首先将自己曾经如厕的塑料桶方位涂个通红。其次,在根据床的轮廓开始描边,一个不小心,便在上画了两个小人,时渃觉得不好,立即又用“画笔”涂了上去。
大概力道太大,“画笔”轻轻一响,便也从中间断了开来。
楚书溪回来的时候,便见那面观察丧尸的玻璃墙,已经被口红涂得不成样子,这傻丧尸,双手也染满了红。
楚书溪一进来,时渃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这平时闻起来香香的人,此时嗅来,臭的出奇。
楚书溪也没有完全醉,全凭一副属于小花魁的伶牙俐齿,挡下了不少的酒水,她唯一给自己留的底线,便是保持理智。
因此回来时候,虽然走路晃荡了点,但已经吐过了她,大脑还是很清醒的,或许也不能说是清醒了,反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神经却是格外的兴奋。
时渃看她随手关上了房门,本也不想去管她,可见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时渃…怕她摔倒,再有人责怪是自己打了她,老老实实的上前扶住了那摇晃的身体,一路将她摔上了床。
楚书溪看她要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在腰间软肉上撒娇的蹭了蹭,才眯着眼看向玻璃墙面。
一个手里拿着叉子类似于小恶魔的形象立在一旁,时渃为它画了一副血红的眼睛。
楚书溪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躺在她双腿上,笑道:“傻丧尸,你这是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