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动,扬起炫目红衣,墨丝纷飞,清冷的月光洒在那银质的面具之上,分不出隐藏的喜怒。负手而立,手中竟是一把夺目的金质弯刀,长约一尺,形如新月,泛着点点寒光。
只见那红衣男子将金刀一横,道:“今日我便向这云月第一高手讨教几招。”
“弯月金刀?”兰博云红唇一抿,轻笑道,“原来是你?!”
那红衣男子也不答话,手中金刀已挥出,只见一道金光向兰博云疾疾袭去。
兰博云鼻中轻哼一声,纵身而起,长袖一挥,一股劲气直直奔那金光迎去。
红色身影略一迟疑,迅速将刀撤回,同时左掌已拍出。
兰博云右掌轻翻,继而直直推出。
两掌相撞,只见兰博云唇角勾起一抹灿笑,美眸中划过一丝不屑,而那红衣男子身形一顿,虽看不出他面具下的表情如何,但我见他握刀的右手指节泛白,想必这一掌定是吃了亏。
红衣男子也不言语,向后一跃,手中金光再次划出。
兰博云长袖飞舞,舞出阵阵劲风,与那红衣男子战在一起。
衣袂飞扬,发丝纷飞。
眼见那红衣男子渐落下风,我不由有些心急,方才若非是他现身,后果则不堪设想,想到此处,心下不由出些许感激之情,当下之急,应是助他一臂之力
主意打定,我暗自运气,试着冲破被点的穴道,不消片刻,便被我冲开。
我心下一喜,但我右脚此时有伤,不能妄动,我该如何助他?
四下张望,猛然望见床头的那只白玉簪,就是它了。
我悄悄将那玉簪执于手中,暗自运气,右腕一抖,那玉簪便向兰博云咽喉直直刺去。
动作一气呵成,熟稔之度,自己都觉惊讶。
只见兰博云双眉微蹙,长袖一挥,侧身向后仰去,但终是迟了一步,玉簪顺着他半露的香肩而过,一道血痕顿现。
红衣男子见状立定身形,将刀收回,负手而立,静静望着兰博云不语。
兰博云素指轻轻滑过那道血痕,眸中凝起浓浓杀意,道:“想不到你竟是他的徒弟?”
“今日之事,他日你我慢慢清算。”言罢,兰博云拾起那只玉簪,飞身而出。
剑拔弩张之势登时不再,我不由长吁口气,一手扶着床沿缓缓起身。
不料,竟忘了身上只是幔帐遮体,一时幔帐顿落,我面色红窘,好不尴尬。
那红衣男子踱至身前,将那幔帐拾起,递于我手中。
我红着双颊,将那幔帐裹于身上,方道:“方才多谢出手相救。”
“谁说过我是来救你的?”一道戏谑之音自那红衣男子口中而出。
什么?我大惊,一股寒意陡然而生。
只见他扬手将面上的银质面具取下,道:“馨儿可是连我都忘了么?”
我不由倒吸口气,想不到这面具之下竟是如此令人惊艳的一张容颜:光洁的肌肤如玉,面若秋月,两道修长的剑眉,一双丹凤眼若含秋水,生生将人的魂魄吸了进去,高挺的鼻梁,嫣红的薄唇轻挑,唇角一抹倾城的浅笑,天地黯然失色。
一袭炫目的红衣,一头纷飞的墨丝,尊贵之气浑然天成,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他将面具与那金刀置于桌上,一只手将我带入怀中,一只手则轻轻抚上我颈间的那道伤痕,柔声道:“馨儿,莫非真的不记得我了?”
一股淡淡的茶香沁入心脾,竟让我产生一时的迷醉。
忽觉颈间一阵剧痛,方才已干涸的伤口被他再次划开,一缕温热顺着脖颈缓缓而下。
我惊恐的睁大双眼望着他,颈间的剧痛让我浑身冷汗直冒,我不由身子一软,瘫入他的怀中。
“想不到你还是如此的诱人。”言语间,他已将我压倒在身下,温热的舌舔向我的脖颈。
我只觉身躯剧颤,恐惧瞬间袭遍全身。
“你,究竟要做什么?”出口的言语竟颤抖不已,惹得他一阵轻笑。
“馨儿,竟还是如此的怕我?”他将我额间散落的发丝轻轻拂开,扬唇一笑,“当然是要做方才你与他未做完的事情。”
“禽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愤然出声。
“禽兽?”闻言,他眸中划过一丝杀意,继而起身道,“莫要将这两个字用在我的身上。”
“你究竟意欲何为?”我恨恨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与我一起,携手并进?”他直直盯着我的双眼,冷冷道。
“携手并进?”我冷笑道,“我虽不记得你是谁,不知晓你究竟要做什么,但就你方才所为亦知你并非君子,我怎会与你一起同流合污?”
丹凤眼中划过一丝狠绝,他薄唇微启,扬起一抹极尽风华之笑,道:“我千野得不到的东西便会不惜一切毁了。”言罢,竟将腰间衣带一抽,红衣顿落,露出一具修长精壮的身子。
我大骇,下意识向床的内侧挪去。
只见他大掌一扬,便将我拖至身下,继而欺身而上,奋力的挣扎已是无用。
滚烫的身躯,炙热的呼吸,无一不昭示着此刻的危险。
想不到今夜竟落得如此境地,两次被人轻薄至此,我又有何脸面存活于这世上?
想到此,心中不由一阵抽痛,泪水已夺眶而出。
耳畔传来一声轻叹:“倘若你再乱动,我便真的要……”
话音未落,只听“当啷”一声,房门被人重重一脚踹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