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赶到现场的勘查人员还只是把这起案件当成一起单纯的蓄意杀人案来看待,可是随后在受害者身上发现的一样东西证实了这起案件一点也不单纯,而且和沈辉有着直接的联系。
尧舜赶到现场后,什么也没问,就径直走到了盖着白布的尸体边,他掀起白布,看到了被拖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尸体的嘴里塞着一块布,双手的手腕被一根大约有成年人食指粗的麻绳紧紧捆绑着。因为被长时间拖行的原因,尸体身上的衣物除了接近颈部的位置还有些完整的布料外,其余部位的衣物磨损的所剩无几,身体上更是血肉模糊,几乎找不到一寸完整的肌肤,很多部位的骨头都已经裸露了出来,尸体后的地面上还有一道长长的血痕,整个场面惨不忍睹。
“尧队,这是在死者的衣兜里发现的。”
勘查人员将一个装有a4纸的证物袋递给了尧舜。
a4纸上的内容和前两起凶案完全一致,“自作孽不可活,罪恶的**必将受到死亡的惩罚”,字迹的边缘同样也有红色液体向下流淌的痕迹。
尧舜皱着眉头,看着a4纸,又看了眼尸体,疑惑的说道:“按当时目击者所说,凶手是拖着死者在高架桥上行驶,之后并没有下车,只是放慢了车速,割断了绳子,那这纸上的血字是?”
“应该是死者的血。”法医解释道,“在死者的手腕上,我们发现了一处伤口,相信应该是之前被凶手割开取血写字的。”
“取血写字?简直是疯了!”尧舜怒道。
此时,侦察员走到尧舜身边,说道:“尧队,根据目击者提供的摩托车车牌号码,交警部门已经查到了摩托车车主的资料,资料显示,车主叫钱玉恒,而在高架桥的沿途,勘查人员捡到了一个钱包,钱包内财物都在,还有一张身份证,上面所写的名字就是钱玉恒,通过比对,已经可以肯定死者就是钱玉恒,职业是名摩的司机。”
“摩的司机?马上查他的底,尤其是近段时间的行踪,一定要留意一些和狗有关的事。”尧舜说道。
“尧队,在距离这里6公里远的地方发现了被凶手遗弃摩托车。”
“围绕弃车的地点展开调查,看有没有目击者能提供疑凶的逃跑路线。”
第三起凶案的发生让尧舜极为愤怒,他没有想到沈辉居然还会顶风继续犯案,由此可见他已经嗜杀成狂了,如果再不尽快把他抓获归案,接下去还会有多少人遇害简直无法想像。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第三起凶案的发生也为尧舜提供了一条极具价值的线索,那就是沈辉还没有逃离本市,如今已经封锁了海陆空各个交通要道,如果他这样都能逃走,除非长了翅膀。
死者钱玉恒的父母和妻子在得知其遇害的消息后,相继昏厥过去,唯一还能接受问话的只有他的弟弟钱玉彬,他是一名刚考上大学的大学生。
“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们的打击很大,但是现在案情非常严重,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多提供一些线索,帮助我们尽快把案件侦破。”尧舜说道。
钱玉彬强忍住内心的悲痛,点头说道:“我们家的条件不好,爸妈都退休了,全家生活的担子都落在我哥一个人的身上,他起早贪黑的赚钱,不仅要养家,还要供我上学,他真的是一天的福都没享过,现在又死的这么惨,我一定尽全力配合,只求能尽早抓到杀害我哥的凶手,为他讨回公道。”
尧舜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最近一段时间你哥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钱玉彬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是这样的,他每天送孩子上学后,就开始在街上拉生意了,晚上直到深夜才回家,有的时候生意好,凌晨两三点才回家,家人很少和他有过多的交流,只有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会聊上几句,可是从来没听他说过有得罪人,但也有可能是怕我们担心不说吧!”
“那在你哥身上,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和狗有关的事?比如杀狗。”
“杀狗?”
钱玉彬在记忆里搜索着和这个字有关的事,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犹犹豫豫的说道:“前两天我哥在吃早饭的时候是有说到过一件和杀狗有关的事。”
“你把这件事详细和我说说,越详细越好。”
“就在两天前吧,那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我哥说,头天晚上他把客人送到目的地后,就骑车往回返,结果在路上有只流浪狗突然冲出马路,害得他急刹车,结果摔了一跤,车的后视镜都摔断了,他爬起来后就去找那只狗,然后用绳子绑了起来,拖在车的后面,一直把那只狗给拖死了,然后他就把狗卖给了一家大排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