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这时意识到,刚才,唐静怎么可能在十分钟不到就赶到我家……
随后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叶辰,你终于醒了!”
眼前模糊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我看见唐静居高临下惊喜地看着我,随后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柔软和湿漉漉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抽空了,我茫然地看着周遭还有些白茫茫的景象,条件反射地问道:“我在哪里?”
“叶辰,你在医院,你已经昏迷近1个小时了!”唐静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面容早已梨花带雨。
我茫然地看着她,一时间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而梦境中恐怖的画面却依旧回荡在脑海。
所以这使我慌张地挣脱了她的手,惊恐地看着她,“你不是唐静,唐静还没有过来!”
“姐,怎么会这样子!”我听见唐静慌慌张张地盯着唐雯。
唐雯眉头紧锁地看着我,随后淡淡地说:“叶辰,你还记得我吗?”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乱,我闭上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久久之后才睁开眼,冷静地说:“我是在什么时候昏倒的?”
唐雯松了口气,“今天早上小静去你家,发现你手机摔在地板上,人则是仰面挂在床上,差点把小静吓出病来。”
“我手机掉在地上,当时解锁后的第一个画面是什么?”我惊恐地盯着唐雯。
回答的是唐静,她皱了皱眉,“我和姐及母亲的合影。”
听到她的回答,我感觉脑袋一阵轰鸣,“我昨天晚上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有啊,但是我早上开机的时候才发现的。叶辰,那个时候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颓废地靠在床板上,有气无力地对唐雯说:“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等唐静出去后,她坐在我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叶辰,对不起,我这段日子给了你太大的精神压力。”
我苦涩地笑了笑,“我本来就是病人,神经衰弱让我很难受,我感觉很无助。”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灌输任何自己的思想给你,我启动对你的药物治疗,你放心吧,在药物的帮助下,你的心理问题很快就可以康复的。”从她说话的语气能感觉得出她的内疚。
但我却摇了摇头,说:“你知道吗?我真的非常相信你对思维空间的假设。”
“那些都是荒唐的假设,你没必要相信。”唐雯一改往常的态度,竟开口否定了自己一直在坚持的观点。
可是这一次我坚持了,我坚定地摇摇头,“不,我相信思维空间的存在。而且,我现在更愿意和你一起去探索思维空间的秘密。”
“你真的不需要,我决定不再探索下去了,我会送奶奶去美国。”她微笑着说。
“为什么?”我反而有些生气地反问道!
她可能也对我现在的态度感到迷惑了,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了?为什么态度突然这么坚决。”
“因为我也想回到过去,我想去探究自己出现精神衰弱的原因,我想去找出自己为什么来南京的原因,我想去重现毕业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真的只有彻底地打开自己的思维空间,才能利用意识中的虫洞,回到过去,哪怕回去的只是记忆,也足够了!”我语气低落地说。
她沉默了,最终叹了口气,“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的决定。”
由于身体没有大碍,我很快就出院了。而至于照片中那个男人,我不敢再问唐静,我怕得到和梦中一摸一样的答案。
而且因为梦境的关系,在现实中,我看到唐静时竟然有一丝害怕,而这种害怕完全来自梦中的恐惧。
尽管可能安神药对我的身体会有一定的副作用,但我还是重新开始服用了。我现在宁可对**造成的巨大伤害来弥补对精神造成的伤害。
但是,尽管我服用了安神药,我还是在凌晨两点伴随着身体剧烈的抖动而惊醒,我摸着自己满头的虚汗,不断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知道,这一次我不能逃避,就像治疗奶奶一样,我也要去探究自己梦中究竟经历了什么,我来南京前那段失忆的时光里,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二天,我来到唐雯的诊所,她正在埋头整理资料,看到我出现,抬眸瞥了我一眼,“你先坐,这是奶奶昨天晚上反应的信息。”
说完,她递过来一张便签,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几个短语:床头上挂着玉兔壁画,崔兰娟第五个忌日,我不是故意抢你的男人。
这次,我看着上面的信息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总感觉这三个信息之间似乎毫无关联,却又暗藏着某种联系。
我唯独对第二个信息比较感兴趣,好奇道:“崔兰娟第五个忌日是什么意思?”
她放下笔,轻皱着眉,“这是昨天晚上奶奶发病的开端,她当时在祭奠崔兰娟,说昨天晚上是她第五个忌日。”
“嗯?”我不由自主地反问:“什么意思?难道说崔兰娟是五年前才死的?是五年前她被人挖了心脏?”
当我提出这个问题后,骤然间意识到了唐雯以及唐静都提及五年前关于她家庭发生过的重大变故,难道说崔兰娟的死和他们家五年前发生的事有直接的关系?
只是唐雯立马否定道:“崔兰娟不可能是五年前才死的,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我和唐静都清清楚楚。”
借着这个机会,我毫不犹豫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五年前你们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