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她的方向移动了一下，只听到摄影师道：“爸爸再过去一点点，搂着妈妈的腰，女儿依偎着爸爸一点，再亲密一点。”
顾衍律的手悬在半空中，没有触碰她的身体，多久没有做这样的亲密动作，他几乎能回忆起原来他们亲密样子时候的场景。
摄影师很无奈地将相机放下来，“喂，你们到底是不是夫妻啊？”
张锦森退在一旁，也不过去掺和，这一句问题，让所有人都尴尬不已。
顾衍律伸手去拉过向凝晚的身体，他的手指扣在了她的腰际，向凝晚感觉得到他的手指触碰到腰间的感觉，像是一股电流，他的眼神灼热地望着她。
向凝晚逃避着他的目光。
“这才对么，就这样，保持！”摄影师已经咔擦咔擦连续拍了好几张。
回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再继续道：“我们去外面拍几张吧。”
向凝晚瑟缩地松开了他的钳制，向念从他的怀里下来，拉着向凝晚，望着她，“母亲……”
“我没事！”向凝晚回应。
张锦森问了顾衍律，“顾先生，我是在这里等您还是和你们一块儿过去。”
顾衍律回答：“留在这里喝咖啡。”
张锦森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回应，“顾先生，我事务所还有事情，你们拍摄完成之后，照片寄给我便可以了，后续我通知你们。”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张锦森看着这情况，还是先走为妙。
摄影师带着他们三个去了附近的小公园取景，三人默默无语，摄影师狐疑的表情让他们纷纷视线转变。
明明说过来拍全家福，怎么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摄影师现在直接将他们的位置按好，“爸爸和妈妈手架起来，然后女儿坐在上面，将女儿抬起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衍律点头，他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原先他们结婚的时候，连一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原来拍摄照片是一件如此麻烦的事情。
他伸出手，等待向凝晚回应，“快一点结束。”
向凝晚的手被他拉住，向念已经坐了上来，顾衍律遥遥望着向凝晚，咔擦一声，“对了，就是这样的表情，很好，继续保持。”
又被摄影师勒令摆着其他的动作，漫长的拍摄，让他们相对无语，在经历了许久之后，摄影师才满意地点点头，“ok了。”
三人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如果你们拍照的时候，也这么默契就好了，照片我处理好之后，我发给张律师。”摄影师交代道。
顾衍律点头。
等到摄影师离开之后，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附件有家饭店，要不一起用个午餐，权当是培养一下感情，到时候办理手续的时候，也好回答。”顾衍律发出这样的邀请，他解释了一番。
就怕向凝晚说出来拒绝。
向念看了一眼向凝晚，又看到顾衍律眼里的表情，她拉了拉她的手，向凝晚的脸上有些失神，“母亲，我也有些饿了。”
“那好。”向凝晚一声答应，对顾衍律来说真的很动容。
他与她并肩走在了一起，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至少他们能一起吃个饭了。
是一家中餐厅，向凝晚坐下来之后，也不大说话，看到顾衍律点了一些菜，没有想到三年了，他还记得她的口味。
“你有什么想要吃的，可以告诉我？”顾衍律转而问向念。
向念答：“我都可以，不挑食。”这样的模样真的与向凝晚如出一辙。
顾衍律收回了自己失神的样子，然后将菜单再递给了服务员。
上菜的速度很快，“这家店的口味还可以，你尝尝。”他言语里小心翼翼，也并未敢替她布菜，什么时候他面对她的时候，所有的锐气都已经磨光了。
剩下的就是温柔以待。
向念已经吃了起来，并评价道：“还不错，味道很清淡，是母亲喜欢的口味。”
向凝晚不语，只是默默地吃饭。
她本就胃口不大，现在吃的比以前更少了，以前她吃东西的时候，很满足，顾衍律常常会看着她吃饭而失神，现在她却比以前更缓慢了。
见到有酒送了上来，她的手不自觉地搭上了酒瓶，顾衍律已经伸手扣住了她的手，“白天别喝酒。”
“你还不管不到我。”向凝晚推开了他的手。
顾衍律伸手将酒夺了回来，他招了招服务员，“我并没有点酒，为什么要送上来？”他的语气微怒。
这是他专属的霸道。
服务员诺诺回答：“店长说是顾先生来了，就送了过来。”
“退回去。”他将酒瓶递给她。
服务员拿过酒瓶，脸色难看地退了开。
向念心里想，还是顾衍律有办法，以韩勋的个性，她要喝也就随她了。
“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酒鬼的样子？”顾衍律的话语里很多的责怪。
向凝晚定了神，看着他，“我不需要和你交代任何事情，别忘记了，现在做这些只是为了念念能上学的问题，我们的离婚手续并不改变。”
“晚晚……别这样对你自己！”顾衍律声音浑厚而又低沉。
他叫唤她小名的时候，还是这么温柔。
这一刻，她差点就以为他们已经回到了过去了，他们坐在餐厅里，身旁还有一个小女儿在，这么美好的三口之家，让她多么羡慕。
可是，他们之间却不复存在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过问，念念，你吃饱了吗？”向凝晚作势要走，向念盯着顾衍律看着，眼神里满是复杂。
她点点头。
向凝晚便与她一同走了出去。
刚出了门口，向凝晚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有股酸涩的味道涌现出来，“母亲，你哭了吗？”向念小小的身体抱住了向凝晚的腰际。
向凝晚摇头，“念念，忘记了么，我早就不会哭了。”
是忘记了哭的时候，心痛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