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说话不算话。”向凝晚推开门，见他还在工作的状态。
顾衍律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顺势牵着她的手，往休息室里走去，他用热毛巾替她擦了擦脸，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的长发而下，替她理好了发丝，向凝晚多半没有重要的场合的时候，她习惯素颜，而顾衍律也喜欢她素颜的样子。
“阿毅在楼下等你了，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注意安全，知道吗？”他深眸望着她，直到她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孩，点点头之后，他才牵着她出去。
又交代了几句，然后她才离开了办公室。
林毅带着她去了家具市场，向凝晚选了几款自己喜欢的家具，林毅寸步不离地跟在她不远处，让他到时间过来接她就行了。
可是林毅偏偏不肯，说是顾衍律的命令，不能离开他的视线一点点，要不然他要扣工资，扣奖金的。
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年轻气盛，比起沈伟杰，多了一分的明朗的气息，有时候还会和她开开玩笑。
“太太，你真是厉害，我一直想能治得住顾总这样的怪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许姐说你是个能人，我现在是信了。”林毅看到向凝晚在家具市场，对家具的要求和属性熟悉的程度，远不比一个内行差。
还没有听人私下称顾衍律为“怪人”。
“他很怪吗？”
“是啊，我有朋友也是给集团老总开车的，哪有老总像是他这样，每天都准时回家，从不应酬，从没饭局的，却还能成为青城的老大，是不是很怪！”林毅对着向凝晚解释道。
向凝晚嘴角上扬，“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不会，太太是好人。太太不觉得吗？”林毅又开始给她拍马屁了。
她当然不会了，至少他这样的怪人，她受得了。
“觉得。”三年前，他的饭局多得很，而且出席各种宴会，早就成为了青城的焦点，但是三年来，他却一点绯闻都没有，转变成了新好男人。
外界对他的行为奇怪是很自然的事情。
而现在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回家，替她们操办好晚餐，都仿佛忘记了，原来他是gm集团的大总裁，是横跨好几个行业的龙头老大。
“这三年，他身边难道就没有出现过别的女孩子吗？”向凝晚倒是想问问林毅的口风，林毅是个直肠子，但是多半他的人，可以不会说实话。
林毅挑眉道：“太太想要听实话吗？”
向凝晚点头：“自然，如果知道你骗人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太太现在的表情简直和顾总神同步，我说就是了，他身边围绕的无非就是gm的代言人，林曼妮小姐，沈总的夫人，还有宋小姐，宋小姐也挺多过去的。”
“就没有别的女人了吗，阿毅，你可要好好想想。”向凝晚试探着他。
林毅抓了抓脑袋，“真没有，顾总，身家清白的很。”
“倒是会说话，他请你请对了。”向凝晚呵呵地笑着。
林毅也跟着笑了。
…………
下午三点十五分，顾衍律接到了学校的电话，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匆赶往学校。
直接到了班主任办公室。
向念站在角落，默不作声，站在她身边还有几个同龄的男孩子、女孩子。
顾衍律眼眸一沉，让人感觉距离遥远，那几个孩子低低地盯着他看，班主任见他来了，就迎了上来，在青城，顾衍律谁人不知，最年轻的商会会长，商圈的第一把交椅，当然还涉及到娱乐圈的热点。
所以向念的班主任德育小学资深语文教师周青老师，三十五岁左右，穿着严谨，戴着黑框的眼镜，面容一丝不苟。
顾衍律见到她自然是谦逊有礼，“周老师，你好，给你添麻烦了。”
周青对顾衍律也略有耳闻，转学的手续是校办一手操办，她并未见到这位家长，今天是头一回见面，气宇轩昂暂且不说，这与人交谈的礼数和风度，她十分欣赏。
“顾向念爸爸，首先要和你说明一下情况。”周青对着这几个孩子道。
其余的家长也陆陆续续来了。
德育的孩子，大多都是高官商界的名人，所以但凡是见到了，都会互相打招呼，但是他们自然是第一次见到顾衍律。
更对他有一个这么大的女人感觉到诧异。
“周老师，您不必交代任何事情，我只想让我的女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顾衍律上前去站在了向念的身边。
向念不敢抬头，他就蹲下来，见到向念的手臂上有淤青，她身体才恢复不久，怎么刚上学就受伤，他自然护犊情深，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怎么回事？”
向念努努嘴巴，轻声道：“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倔强的小女孩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我要听你的实话。”
其中一个男孩子的父亲，在政局也算得上一个科长的位置，站出来，与他对峙，“如何能听信一个孩子的话，难道她说什么就能是什么了，我儿子脸上的伤是不是她打的？”
周青上前去想要解释。
向念站出来，“是我打的，我承认错误，但是是他先出口伤人，辱骂我的腿脚有问题，并且不相信我父亲的身份，我从未主动去打架，他对我动粗，我自然要正当防卫，即便是警察来了，我也会如此回答。”
对顾衍律她的歉意是因为麻烦了他，但是她并未觉得自己做错的时候，眼神坚定不移，毫不动摇。
顾衍律望着那个男孩子，男孩子靠着父亲的手臂，寻求帮助，“爸爸，明明是她打了我，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周围还有两个孩子，参与了，并未受伤。
“周老师，对我女儿班上，随便侮辱同学，对同学存在偏见的行为，同时歧视同学的出生，我认为有必要思想教育，而在伤人之后，我女儿做出了正确的防范，我认为并无过错，而前段时间，我女儿刚刚动了手术，身体并未复原，同学之间，不友爱帮助，反倒是欺负弱小，这就是德育教育出来的水平吗？”顾衍律言语犀利，对这件事情做出了最透彻的分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