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梵仍戴着软脚官帽,大盛礼制之下的君子样貌,可目光灼灼,将她那片凉薄的**肌肤烫伤。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将唇角拉成了一条线,“不可——”
男子低下头侧过身,如水中之鱼,敏捷地吻上她脖颈,知道她要反抗,他还以两指托住她下颌,叫她抬起下巴,将细长的脖子露出来。
方便了,嘴上吸吮的力道便更深。
赵令悦浑身一颤,咬住要脱口而出的哼叫。
一种折磨人的灼酥自被他唇贴着的那一块肌肤,如藤蔓生长攀爬,迷欲构成的粉色,很快蔓延至她整张脸。
她不用对镜,也知道已经的脸肯定红透了。
时境不同,她确实需要一些“物证”来踩死郑慎,一时忍着,手蜷起抓了墙壁,却没有去推开他。
男人硬硬的鼻梁骨擦过她的锁骨,赵令悦一颤,被他搂住了腰,自墙面腾空着与他身躯贴紧。
热度紧跟着渡到她身上。她被烫到,没忍住地轻哼出口。
他听着她反应,嗦到那片柔滑馨香的奶肩上,搁置于她下颌的手也收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用两手去搂住她的腰。
这还是第一次,她能稍微地接受他,窈窕的美人腰肢细软,真的不堪一握,他轻手轻脚,只怕捏坏了。
邵梵意乱情迷中,尚也清醒,着意在她雪白的身上留下点点梅花般的吻痕,湿润缠软的舌尖往上游走,在肌肤留下一片隐密的水泽。
但吞吐间,呼吸逐渐粗重起来,甚至抬嘴时有些啵唧的水声。
赵令悦听着这陌生的声响,脑中炸响,示威般地抓住了曾被她簪子捅了一刀的地方,喘着细细的气儿,不敢声张地将心憋到嗓子眼。
她眼中有令人怜爱的水光,“够了.......嗯......”
他在她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吐出来,赫然一个牙印,衣服半挂在肘间,要遮不遮,他提着她的手,举高了腕子,丝滑的袖口坠落至肘间,无暇的肌肤上隐隐看得见血管,其上点着一粒守宫砂。
红衬的白更白,邵梵眼底一片无尽的艳色与春痕,“我不动它,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她被他搂着贴的紧紧的,共执手,但绝不在他面矮了一头,瞧了一眼自己身上被他弄出来的痕迹,“我是说,够了。”
“不够。”他摇头,将她搂得更紧,“我觉得不够。”
“你到底要怎样?”
赵令悦额间微跳,鼻间微酸。
她想要似以往与他交往时那样说一堆狠话,又觉得不管用,觉得太无力。
撇过头去,盯着烛火,“邵梵,你不该碰我的。”
“我不该?”他回答,他手去碰她的脸,认命道,“就算是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乐意,你别管我。”
赵令悦转过头来,因为靠的太近他又高她一头,额头磕到他的下巴,胡渣的粗粝感摩擦过她的额面,痒痒的。
她的心也正是如此,被外来的触感打乱,理不出任何正常的自我的思绪,只觉得这情景,太过糟糕。
于是,她快刀斩了乱麻,直接问:“你难不成是喜欢我?”
邵梵愣了愣,不防她会这样直问。
“重要吗?”
他没有否认。
赵令悦带嘲地笑了笑,看向他,残忍道:“可是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随着她话落,小室内有短暂的停顿。
镜子里他们二人以这种被搂抱的姿态,贫乏地纠缠在一处,没有出路。
屏后的蜡烛烧了小半截,蜡油扭曲地自蜡柱上流下,像是深宫中无法诉说的红色眼泪,他们的影子也越来越暗,越来越晦涩难懂。
“我知道。”邵梵想到王献在百花尽头的话。
男女结缘,本就是有良缘,也有孽缘,他坦坦荡荡,没有什么怕的,“孽缘也是缘,赵令悦,我认命。”
他说罢,俯身吻上她。
身上的印子已经够了,他更想以这种接吻的方式亲近赵令悦的身体。
打仗会停,恩怨也有转折,转折中让他见缝插针一下,不是什么罪过......她仍旧有些排斥和抗拒,上手去打,被他摁住,“你今天,不能在我的脸上留印子,不然露馅了。”
“那你还—”
他知法犯法,继续覆上她的唇。
邵梵这个人浑身冷硬,动作生疏,但是唇却意外地柔软。
赵令悦没有过任何男人,也不太了解自己的身体。
可是她被他亲的,脑中浑然过了一些奇怪的**,虽不回应,但他的舌头湿湿软软地进来勾住她的舌尖时,也引起了她火花般炸脑的感受,逼得她双腿发抖发软,浑身难受,丝毫喘不过气。
他用手拖住她下滑的发软的身体,放她呼吸片刻,转而往外咬吸她的唇。
沿着唇形,一点一点地,用津液将她的唇瓣湿润,舌头将她的口脂舔吃了干净,馨软饱满的唇瓣很快被他亲红,亲肿。
赵令悦下身一阵陌生的酥麻,未曾被探寻过的深处忽然一阵涌动,渐渐泛出一些滑腻的春液,粘在贴身衣物上。
她胸脯不断起伏,将腿绷得紧紧的,用力捶了他一下。
“滚,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