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新城飞艇再加上火炮的优势,所以鳌拜空有兵力优势,却不敢轻易的将人聚集到一起,那样的话会一颗炸弹落下来就会炸死一大片,人员分散的后果就是给了新城6军骑兵一个可乘之机。
马蹄地,意图冲营,登时那些满清精锐在听到蹄声的时候,纷纷从营帐里冲了出来,纵身上马,还没有来得及形成组织,新城的部队就已经冲到了近前。
冷兵器时代,在没有组织的情况下,个人或是团体的力量被降到了最低,没得到命令,他们不敢向前冲,眼睁眼的看着新城的骑兵在他们前方二百米远的地方飞快的掠过,随之而来的,是炒豆子一般的枪声。
新城自制的98步枪在一百米内精准度最好,打碎一个人头大的坛子不成问题,不像现代的步枪,二百米外打钢崩,主要还是自制车床的精度还有弹药的生产质量不过关所致,但是在二百米外,仍然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但是那精准度,却是瞄脑袋打胸口的地步了,三百米外,就无法再控制了,可以瞄这个打那个,所以新城仍然还是以排枪为主。
一千骑兵呼啸着冲过,在马上举起了手上的步枪,一串枪声过后,刚刚聚起来的千余满清骑兵稀里哗啦下饺子似的栽下去二百多个,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6军骑兵已经重新拉栓上膛了,这种弹药一体的子弹最大的特就是上弹的度够快,若是普通的火统,哪怕是燧火枪,在马背上能打一枪就算是不错了。
拉栓,上膛,举枪开枪,不时的还要拉着缰绳控制一下马和方向,而左大营的将领却还在焦急的等着鳌拜的命令,数万人散开,那占地可就太广了。
钟永锋领着士兵飞似的冲了过去,可是冲过去之后,现对方竟然没有追回来,当下停马,调头,后队变前队,再一次冲了回去,排枪的威力之下,哪怕是满清八旗士兵以不怕死而出名,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摔下去,忍不住扔了马,或是藏于马后,或是直接趴到了地上。
“鳌将军令……”一名传令兵举着军令高叫着冲了过来,还不等他的下一句话喊出口,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颗子弹钻进了他的脑袋里,木头一样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被马匹拖得血肉模糊。
左营将军伸手从死尸上取过军令,看着上面的满文,终于吼了一嗓子,“鳌将军令,追杀秃寇,斩杀一人,赏银十两,田产十亩,斩杀十人,官升三级!”
这一声吼,登时让那些被排枪打得抬不起头的满清骑兵变得亢奋了起来,嗷嗷的吼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跳上了马背,在呼喝声当中,数千骑兵冲出了大营,直向钟永锋一行人扑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中军与右营同时派出了骑兵进行围追堵截,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们主动出击这机会,此时不杀上去,更待何时。
“你的两钟方向,敌军中军大营约两千骑兵扑出,建议左转回,敌军右翼三千骑兵,正在迂回实行包围,建议在对方未合围之前突围!”
钟永锋肩头的对讲机里传来了清晰的声音,钟永锋只是听着不断重复的消息,也不必回话,一千骑兵排开,一边狂奔一边不停的回头射击,只要对方的骑兵敢追进二百米之内,就毫无疑问的踏进了死亡地带。
在无意当中,钟永锋使出了当年蒙古人战无不胜的回射法,当年蒙古人在对付西方铁乌龟似骑士重骑兵时,就是用这种且战且退,不停回身射箭的方式取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而现在,钟永锋手上的步枪要比蒙古人的长弓短弓犀利得多了,武器的优势足以弥补新城士兵骑术不精的弱,骑术再不精,马上回身射击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有在给弹仓里重新装子弹的时候费力了一。
钟永锋仗着有头上的飞艇不停的传递着消息,料敌先机,抢先跳出包围圈,后头跟着近万骑兵追个不停,他领着骑兵在前头拼命的逃命,不时的回身射击,将一个个的满清骑兵射下马去。
虽然暂时还没什么危险,但是满清的骑兵却是越来越接近了,对方抛射出的箭支已经落到了最后一人的马尾后不到三丈远的地方了。
钟永锋一拔马头,调转方向向回跑去,后头的满清骑兵追得红了眼,追了这么半天,除了自己这头死了千多号精锐,竟然连对方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钟永锋亲自断后,对方仗着骑术精绝,已经追到了不足一百米远的地方,甚至连头都不用回,直接将枪从腋下向后探出,每次开枪,肯定不是打死人就是放翻马,但是对方仗着人多,抛射的箭支已经射到了钟永锋的身上。
箭支射在头盔的宽沿处,将头盔打得叮叮做响,甚至变得歪斜,连胯下了马匹都咴咴的叫个不停,撒开四蹄跑得更快了,却是马臀处插了两根箭。
轰轰轰……一连串的巨响声传来,身后掀起了一阵阵爆炸的烟雾,人仰马翻,却是那些满清骑兵追得兴起,竟然忘了,一头追到了新城炮兵的射程之内,数千大军拉开阵式,足足拉出去近千米长,有足够的空间让炮兵来挥。
炮声一响,远远的拿着望远镜观战的鳌拜差吐血昏死过去,这些汉蛮子,实在太狡猾了。
“鸣金,收兵!鸣金,收兵啊!”鳌拜强忍着胸口的烧燎感,冲着身边的士兵一个劲的吼叫着。
清脆悠远的锣声响起,穿透了战场的迷雾,已经冲到了新城本阵不远处的满清骑兵不得不勒住了胯下的马匹,再冲,可就冲进了那些散弹炮的射程之内了,那些列于阵前,黑洞洞的炮口看着就让人觉得头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