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是一个爱恨分明，而且还藏不住事的人。
还没等主持人开口问他，他已经轻哼一声，自顾自地解释起来：“程老师和方老师都是很优秀的演员，真希望有机会合作。”
他说的时候，程应淡淡颔首微笑致意，说：“靳制片人也很优秀。”
方浅凝同样体面，笑容温和：“很荣幸获得靳老师这么高的评价。”
靳舟的目光下撇，看见姜颂眠名字的时候，轻轻地啧了一声：“有些人就不一样了，演技烂脾气差，真应该退出娱乐圈。后面那两个也一样，靠流量吃饭又没什么实力，大浪淘沙后还能有几个留在娱乐圈。”
弹幕：
【？？？不是，我们沈勋没惹你吧！】
【老师你好，以后这种活动我们家姜序淮就不参加了。今天孩子一回家，小脸垮着说有人贬低他。他感恩师长的谆谆教诲，感恩前辈的无私养育，用出色的品性、优异的成绩感恩和回馈，你就这么对他？天杀的，老子要报警抓你！】
【这么集体扫射所有的偶像，偶像到底怎么了？把他绿了？他是偶像深柜吧！】
【呵呵，别的都算了，他说姜颂眠演技不好，所以1分？姜颂眠演技再烂也比面瘫的宋知知好一点吧，凭什么宋知知7分！】
【前面的，点了。】
同样的，姜颂眠也有个疑惑。
于是，她直接举手了，捏着嗓子，放软声音叫道：“靳老师~~”
这声音听得靳舟浑身一哆嗦，很难辨识她是用哪个部位发的音。
她眨着眼睛，继续提问：“那为什么宋知知是7分啊，难道她演技很好嘛？”
纵使是平时刻薄至极的靳舟，也是神色一僵，表情略微透着不自然。
众人：“……”
你说你惹她干嘛。
导演组（佩服拍手）：好好好，这节目的修罗场真是纯天然，无添加。
靳舟耳尖发红，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尴尬。于是强撑着，冷笑着说：“关你什么事。”
显然没什么杀伤力。
“哦。”姜颂眠淡淡道，“那我留不留在娱乐圈，关你屁事。”
末了，又弯唇一笑，悠悠地补充一句：“闲就去门口挑大粪。一天天的指点江山，你是皇帝啊？”
靳舟的脸又是一僵。
弹幕已经被覆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闲了就去村口挑大粪，她怎么这么会说啊，嘴借我用用。】
【前面的姐妹别走，我也是，我也是。】
【我要笑死了，你们快看靳舟，他都要气死了吧，还在那死装的。】
【不装也不能叫靳舟了。】
其实姜颂眠压根不关心别人是怎么评价她的，毕竟她是公众人物。接受丰厚的报酬，自然也要接受大众的批评。
但靳舟这显然不是公允的评判，如果是演技，她自诩天赋一般，但绝对没有烂到宋知知那个地步。如果是人品，她到现在为止，好像也就只是怼过靳舟几句吧。
更重要的是，靳舟对她和他们都有偏见。
合理的评价可以，但她绝不接受平白无故的脏水。
靳舟的表情五彩缤纷，脸色像便秘了一样，龇牙咧嘴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他……确实说不过姜颂眠。
但那又怎么样？
靳大经纪人仍旧保持着自己的高傲，纵使在场所有人都替他感到尴尬，他仍旧双手交叉，淡定从容，目光从姜颂眠身上离开时，还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高亮弹幕：【姜颂眠不动如山尽显英雄本色，靳b王强装镇定难掩老将颓势。】
【就连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这样评价，靳舟是我见过最会装逼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我，你们真有文采。】
主持人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面对这样的场面依旧稳如老狗，淡淡笑着说：“颂眠和靳老师真会开玩笑啊，接下来让我们看看其他人的打分板吧。”
“宋老师？”
大家的目光也随之转移到宋知知身上。不知道什么原因，镜头下的宋知知脸颊有点红。但她表情管理还不错，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模样，不仔细看的话是没办法发现她的异样的。
她的打分板上，除了靳舟是七分外，剩下的嘉宾清一色都是九分。
当年两人的绯闻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此刻弹幕上也有一些讨论的声音：【哇哦，感觉这两人的打分都有点小心思，难不成还旧情难忘？】
【呃呃呃所以当年为什么分手啊。】
【[偷看]靳舟一向不屑这种综艺的，难道这次是为了追妻？】
“看来宋老师对大家的印象很好啊。”主持人笑着说，“那方老师和程老师呢？”
节目组故意炒热度，明明大家坐的顺序不是这样，但主持人却扣准“针锋相对”这个主题，特意把有联系的嘉宾放在一起提问。
方浅凝和程应的打分牌倒是没什么特殊的，两个人都属于老好人类型的，给每个人都打了十分。
弹幕上又磕起来了：【啊啊啊我的浅程似锦简直是这个综艺的清流，他们人真的太好了吧！】
【好好好小情侣心有灵犀，磕死我吧。】
【虽然是路人但是也有一点磕到（？）。】
【不过他们俩人确实挺好的。】
接下来就是姜颂眠，面对主持人的询问，她非常平静地展示出自己的打分板。
只见所有人的后面都是五分，即使是刚刚嘲讽她的靳舟也不例外，除了一个人。
姜序淮有一点近视，加之他和沈勋的名字距离较近。一开始只看清姜颂眠给所有人都打了五分，只有他的名字的那一片的红勾是打在8分处的。
想到这，姜大顶流不自觉的勾起薄唇，内心有些洋洋得意。
他就知道，两人怎么说是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在与外人对比之后，尤其是和那个讨人厌的靳舟对比之后。
姜颂眠终于发现了他这个哥哥的好。
虽然她有点任性，但是如果她先服软认输的话，他作为哥哥，也不是不能给她一个台阶下。
而且，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姜颂眠。他的妹妹就是有点太爱耍小性子了，而且毒舌，根本没法让他建立属于哥哥的威严。
如果……两人的关系真的破冰，他就送辆跑车给她吧，正好那款限量跑车还有粉色，很适合女孩子。还有最近dgb又出新一季限定了，那套祖母绿颈链还挺适合她的。还有什么？要不要买个别墅送给她？
在姜序淮的心里，已经将两人日后的和谐相处畅想了一遍。
结果，他听见的却是，“呀，只有我们小勋是八分啊。颂眠和小勋是第一次见面吧，两人这么投缘？”
什么，得到八分的竟然是沈勋？？
“咔嚓”一声，是姜大顶流心碎的声音。
他的俊脸一秒变垮，咬牙切齿地在心里画圈圈诅咒这两个人：
姜颂眠，你真是好样的。
沈勋，你是真的讨人厌。
只见少女接过话筒，杏眼弯弯，笑脸很甜：“对，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确实很投缘。沈勋他虽然年龄小，但是很成熟稳重，有一种哥哥的感觉。”
“那真是难得的缘分啊。”
主持人说完，就连着让沈勋也把自己的打分板翻转过来。
他的打分和姜颂眠基本一样。
除了……姜序淮那一栏，他竟然毫不避讳地写了个1。
弹幕顿时吵了起来：【这两人怎么个意思？】
【呃呃呃，能不能别扒着我们家小勋炒cp啊。还哥哥，老女人脸皮好厚。】
【楼上的，姜颂眠也就比你担大两岁多而已，非要说话这么难听吗？而且，不是你担先叫人家妹妹的嘛。】
【实话说，我挺无语的，这两人格局也太小了吧，明显是针对姜序淮吧。沈勋就算了，姜颂眠可真是白眼狼……这是她亲哥啊。】
【你们当时逮着姜颂眠叫炒作女的时候，可没这么留情啊。】
【这综艺不这么搞，也就没意思了。快快快切姜序淮的镜头，我要看他的反应！】
两大顶流是死对头的事情在场的人都知道，但是他们也没想到沈勋这么牛掰，直接贴脸开大，真给了姜序淮最少的1分。
所以，姜序淮到底是什么反应呢。
主持人终于说出了这个环节的真正目的，“其实呢，咱们这一期的分组也就是依据这个打分板的。嘉宾们打分相同或者相近的，会自动分到一组。”
“现在大家的分组已经比较明确了，就剩姜老师的没看了。”
说罢，摄像机终于对准了姜序淮的脸。
那双形状姣好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抿紧了薄唇，黑着脸、却又无可奈何地翻过了打分板。
只见上面的分数完美地避开了所有人，除了……沈勋。
他名字的后面，跟了个大大的1分。
两大顶流，特别有默契，连厌恶都是双份的。
一个人表现出讨厌可能叫做霸凌，但是两个人互相讨厌，并且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就有点好笑了。
弹幕上全部都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吐了。】
除了一个美丽的小女孩，轻轻地破防了。
姜颂眠：“……”
呵呵，我真的有点讨厌你们俩了。
第10章 没有下降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