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澄也不想陪江衡之玩游戏了,以前是为了展示周大壮又菜又爱骂人,既然江衡之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还觉得周大壮那样可爱,简澄装菜装爱骂人没有一点收获,只有看着菜逼自己被杀的愤怒和不快。
“玩什么游戏?”简澄立刻退出小王,充满了好奇地问。
江衡之目光在茶几上扫了一圈,茶几上放着好几副桌游,江衡之随手拿了一个纸盒子,打开,“德国心脏病?”
这游戏简澄以前在ktv和朋友们玩过,反正会比输游戏好玩,他点了点头,两个麻花辫上的粉色小花也跟着往下点了点,“可以。”
江衡之盯着他两只插了粉色小花的麻花辫看了两眼,才收回目光。
简澄目光又动了动,道:“不过两个人没意思,不如再找两个人来。”简澄心里算盘啪嗒啪嗒响,今天他主要是为了展示周大壮已经从分手的痛苦里走出来了,情绪正常,以后再做什么不堪入目的事,都是她本性如此,不值得喜欢!
既然如此,不如多找几个同事陪江衡之玩,他自己可以摸鱼,而且他们店的陪玩除了他外,各个人美声甜皮肤好,江衡之多和她们相处,说不准就会发现周大壮粗鲁野蛮,毫不值得喜欢!
“不用,我就喜欢和你玩。”江衡之神色淡淡道。
草,那你知不知道老子脱了裙子比你还大啊!
德国心脏病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他一共八十八张牌,有八十张水果牌,六张动物牌,两张特殊牌。
水果牌里有七种水果,每张牌面上水果种类和数量不一,简澄和江衡之分别拥有数量相同的牌,牌面朝下,不能偷看,两人轮流翻牌,当出现五个相同数量的水果时,需要马上按铃,如果正确,收回牌面上所有的牌,如果错误,需要把自己牌减掉五张,先输光自己牌的那一方为输家,需要接受惩罚。
当然,场面上动物牌另有规则,比如猴子吃香蕉,当翻开此牌时,桌面上有香蕉,需要立刻按铃。
江衡之给简澄和他自己一人数了四十四张牌,两人所有牌背面朝上。
当江衡之翻开第五张牌时,简澄察觉到桌面上出现五颗蓝莓,立刻伸出手,想要去按放在他和江衡之中间的金属按铃。
叮铃,铃铛先零点零一秒被江衡之按响了,简澄的手被迫搭在了江衡之宽大的手掌上。
简澄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江衡之把桌面上翻开的牌都收到了自己手中。
游戏继续,这次简澄发到第四张牌时,翻到了吃草莓的大象,而桌面上有大象牌,简澄快速伸手去按响铃。
叮铃,在简澄的手指落金属铃铛的前一刹那,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落在了上面,简澄的手再一次——死死按在了江衡之的手背上。
靠!简澄咬了咬牙,不快地收回手,抱胸冷眼盯着江衡之拿走桌面上翻开的牌。
江衡之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收走桌面上翻开的牌。
这次又翻了几张牌,出现了五个相同的水果,简澄自觉自己按铃的动作只比光速差一点,但是——他收回盖在江衡之手背上的手,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再次收走桌面上的牌。
这不科学,以前他和朋友玩这个游戏,每次都是他按铃的速度最敏捷,徐乐还说他的手是神之右手,他手都没从衣兜里掏出来,他的手掌已经按在了铃铛上,江衡之何德何能,居然每次都比他快。
第四次,江衡之依旧比简澄更快一步按响铃铛,简澄收回盖在江衡之手背上的手后,目光却从没有从他的手上挪开。
他扫了扫江衡之的手,再扫扫自己的手,手背——比他宽厚,手指——比他还长,甚至,手臂,也比他长。
简澄盯着两人的手和手臂看了一会儿,翻牌的时候忽然说:“不公平。”
江衡之疑惑地抬起眉。
简澄咬牙道:“你的手臂和手指都比我长,铃铛放在你我正中,其实就是距离你更近。”
江衡之闻言,笑了下,把铃铛往简澄的方向推过去一些。
简澄仔细扫了扫江衡之手臂和手指的长度,伸出食指,再把铃铛往江衡之的方向推了推,这才满意道:“现在差不多了。”
江衡之笑着应道:“继续。”
或许是这次真的才公平了,几次翻牌后,简澄看到江衡之翻出了猴子牌,而桌面上有香蕉,他火速伸出手,去拍铃铛。
叮铃,铃铛被简澄拍响,江衡之慢了一步,宽大的手掌盖在了简澄的手指上。
简澄脸色得意地冲江衡之一扬眉。
江衡之不在意地笑了笑,收回盖在简澄手指上的掌心,手掌自然垂落在大腿外侧,指腹微微有些发热,他不自觉轻轻摩挲。
但是就算简澄此次得意,接下来依旧是江衡之抢到铃铛的机会比较多,一个小时后,简澄翻开了手里最后一张牌。
场面上有五个西瓜了,简澄赶紧去按铃铛,他还没输,还有绝地翻盘的机会,然而——江衡之的手再次先落在了铃铛上。
简澄木着脸,收回自己的手。
把简澄面前的牌一扫而尽,江衡之挑了挑眉,拿起茶几上的油彩笔,示意简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