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满门抄斩后,她杀疯了 >  第293章 几乎确定

楚若霜闻言转过身,眼帘微垂,不动声色打量霍铉一眼。

“我还得感谢信王殿下的好意了。”

“可这份好意跟信王殿下今晚的举动,并不矛盾。”

“这块玉坠是谁的,信王殿下说我看了自会明白,你在试探我什么,你并未回答。”

霍铉对这块玉坠再熟悉不过。

他见过很多次,也曾在奚州偶然见过。

他直视楚若霜,肯定:“一位好友之物。”

“既是好友相赠,信王殿下还是收好,免得一不小心丢了,伤了好友的心。”

“至于这幅画,我倒看不出什么,只是没想到,信王殿下喜欢这一类的女子画像。”

楚若霜把玉坠还给霍铉。

“信王殿下今晚的目的和提醒,臣女都已经明白,信王殿下,您慢走。”

楚若霜侧身往旁边站,对霍铉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霍铉无言地凝视楚若霜,看到她掩饰不住露出来一闪而过的不耐,心中微叹。

“今夜是我打扰了,抱歉,若霜姑娘早些歇息。”

送霍铉出门,春浓匆匆跑回来告知楚若霜。

“小姐,云峰说知道您今日不在府中,定是信王殿下派人盯着您了。”

“随他。”

楚若霜心情不佳,没有回院子,而是往宁写意的院子走。

“阿意,我现在有六七成的肯定,霍铉也回来了。”

“你认为他跟你一样,死而复生?”

“是。”

“我可以,别人为什么不可以。”

“也许不单单是霍铉,还有别人。”

宁写意十分肯定的否定,“你想多了,如果太多人回来,这个天下会乱的。”

楚若霜沉言道。

“他今晚拿着周琳琅的画像和玉坠来试探我。”

“纸张是奚州特有,画像的根本不是我,他查到了冯程两家的事儿,他就应该知道,他们两家遇到的刺客,很有可能是画像上的人。”

“他猜测出绘画的是冯舟或者程云。”

“他偏偏来找我,我非常怀疑,是冯舟和程云在他面前把我推出来。”

“程云甚至给他看过周琳瑄的玉坠,因为他今晚拿着周琳琅的玉坠出现。”

宁写意陷入沉思。

“你所说的这些,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他和你一样,都回来了。”

“第二种,他带有上一世的记忆。”

“按照你们俩现在的情况,霍铉没有过多的主动的和你接触,你俩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成亲。”

如果两人成亲,她被信王妃的头衔困住,事事在霍铉的眼皮子底下哎,她根本没有办法为楚家铲除危险。

楚若霜的不安来源霍铉,她怕她和霍铉会走上一世的路。

她怕霍铉知晓所有后,在皇上面前求娶她,她绝对不允许。

“好了先别担心,你已经和上一世不一样了,结果也会不一样。”

“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都可以。”

“好。”

楚若霜现在心里很乱,她需要冷静冷静。

第二天起来,楚若霜整个人的起色都不是很好,用不少脂粉掩盖气色,先出去随便逛逛,时辰快到了才前往画舫。

秦颜死后,画舫是秦欢在管理,秦欢不擅长这些,大多事儿都交给萧掌柜,她倒是每日都到画舫看看。

“楚小姐,您来了,小姐在后院等您许久了。”

大家担心勾起秦欢的伤心事,没有再叫她二小姐。

“楚小姐,你来了,请坐。”

秦欢给楚若霜倒一杯茶,又把点心推到她面前,像是在笑,有些怀念。

“还记得你把我安排在侯府的时候,经常给我准备各种点心。”

“我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可侯府的点心我总觉得和外面的不一样,很好吃。”

“有时候我吃完还是馋,我没好意思跟你们说。”

秦欢像是不好意思。

“你还让人多准备一份,让我和姐姐带回家。”

“楚小姐,没有你相救,我早就死在外面了。”

秦欢的笑容慢慢散去,化成嘴角的苦涩。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所有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姐姐识人不清,煎熬痛苦,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为什么那些人不愿意放过她?”

“从小到大,都是她为这个家牺牲,到最后,连性命也留不住。”

“还有我爹,人人都称赞他是清官,造福百姓。”

“有人容不下他,冤枉他,好在最后所有证据表明他的清白。”

秦欢转过去,目光落在一处。

“我爹为君为民,恪尽职守二十多年。”

“在我心里,我爹是天底下最好的臣子,最好的爹爹。”

“我万万想不到,我爹年轻的时候,也犯过错,也间接造成百姓的伤亡。”

“他用二十多年的时间去弥补,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他,以此威胁他。”

“他为太多人付出,到头来,还是被困在过去的囚笼里,无法原谅自己。”

“他离开京城那天,我就有预感,我爹回不来了。”

“他为了弥补当年的错,用性命为饵,引出那些应该被治罪,被砍头之人。”

“他们有被治罪的机会,有些人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可是我爹,他死了,他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楚小姐,你说这一切公平吗?”

秦欢再次看向楚若霜的时候,眼眶里的泪水,倾泻而下。

嘴里尝到咸咸的滋味,秦欢慢慢变得绝望。

“楚小姐,我想请问,这些事儿,是你翻出来的吗?”

“我不知道你和姐姐究竟有什么矛盾,让姐姐一次次感到害怕,一次次警告我不要掺和。”

“很多事儿,姐姐从来不愿意告诉我,也不告诉父亲。”

“我们一家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秘密,没办法告诉家人的秘密。”

“是吗,楚小姐?”

秦欢执拗地质问。

楚若霜很平静,“是,又不是。”

秦欢的泪珠挂在眼睫上,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好半天她才自嘲笑出声。

“我想过很多次,我很想说服我自己,秦家变成这样,和楚小姐无关。”

“可事实就是这么残忍。”

楚若霜陈述,“我针对的是秦大小姐,不是整个秦家。”

秦欢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受,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冷静的面对楚若霜。

“为什么?”

她强忍喉咙里的疼痛,语气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