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中,黄四郎的碉楼因张牧之巧妙的离间计而陷入绝境,鹅城的民众冲进去夺回了自己的财产,影片至此达到了**,一种理想化的悬念也终于揭晓。

南国一霸黄四郎成了替身,一切尘埃落定,化为过往云烟。

因此,这也是叶洛阳与周瑞发饰演的黄四郎之间的最后一场对决。

“请注意,所有剧组成员。”

“第二百一十九场,第一幕,也是全片的最后一场拍摄,开始行动!”

镜头之下,叶洛阳满脸尘土,匪气十足,低头点烟的瞬间,那份不羁成为了电影中的经典画面。

火光一闪,他扬起下巴,深深吸了一口烟。而在他对面,是周瑞发饰演的黄四郎,曾经的嚣张气焰已不复存在,凝视着曾坚不可摧的碉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的眼神似乎诉说着一个故事:曾目睹高楼拔地起,宴请四方宾客,如今却只剩一片废墟,触景生情,感慨万千。

“到了今天,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马邦德还是张麻子吗?”

夕阳西下,硝烟弥漫,这一幕仿佛将叶洛阳带回了那个群雄并起的动荡年代,正是这些枭雄,以血肉之躯捍卫了华夏的根基,用他们的牺牲换来了如今的安宁。

而张牧之,不过是一个游走在刀锋边缘的绿林好汉,在红尘中翻云覆雨。

最终是暴尸荒野,还是得以安度余年,又有谁会在意?

“是与否,还重要吗?”

确实,重要吗?你不再是南国的霸主,散尽家财;我也不再是山林间的悍匪,归隐山林。

在这片我们深爱的土地上,四万万人民所经历的苦难已足够长久。

黄四郎苦笑,叶洛阳递过一支烟,亲自为他点燃。

“最后一根烟,抽完便结束了。”

黄四郎轻轻揉捏着烟卷,眼神异常平静:“之后有何打算?留在鹅城取代我吗?”

这一幕,戏里戏外的界限变得模糊,仿佛是两位昔日对手的相互理解和惋惜。

叶洛阳低下头,声音沉重:“我并非笼中之鸟。”

“你是野兽。”

黄四郎缓缓说道,“如果那天我亲自迎接你进城,而不是派胡万去搅局,结局会不会不同?”

叶洛阳突然转头,说出了一句剧本之外的台词:“这顶帽子不错,我很喜欢。”

黄四郎突然笑了:“那还不是最好的,我家有更好的。”

“嗯,那好吧。”

“你这样一下子就搞成这样,让我输得一败涂地!”

“惨吗,黄老爷?”

叶洛阳扔掉烟蒂,踩灭,如同踩灭了旧时代的腐朽,

“你现在还能抽烟,还能说话,但六子、老二、师爷、夫人,我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永远也听不到了。”

叶洛阳没有明说的是,在这片土地上,有多少英烈的魂魄长眠于此,他们的声音同样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你们四个人,换我五代的家业,不划算吗?”

叶洛阳嗤笑道:“划算不划算,那是你的算法。对我来说,钱是钱,人是人。”

黄四郎显得有些无奈:“钱归你,我认了,但你为何要分给众人,分给那些穷人?”

“黄老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是钱对我更重要,还是你对我更重要?”

“我?”

“再想想。”

“难道是钱?”

“再想想。”

周瑞发一时语塞,转过头,含糊其辞地说:“应该还是我更重要吧。”

叶洛阳摇了摇头。

“你和钱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一语双关,直击心灵!

黄四郎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叶洛阳没有多看一眼,直接扔过去一把枪,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终,叶洛阳轻声道:

“帮我给老汤带个话,我亏欠他,我欺骗了他,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是会骗他。”

户外,除了碉楼燃烧的噼啪声,还有一声枪响,砰!黄四郎的生命终结了。

叶洛阳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此时,早已准备就绪的老三、老七、老四、老五登场。

叶洛阳紧随其后。

“大哥,我们要去上海了。”

“哎,不跟我回山里了?”

“还想回山里?你这腿脚可不利索了。”

“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嘿嘿,这不是正在跟你说嘛。”

“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开心,就是……那个……有点不太自在……”

叶洛阳笑得有些孤寂,挥手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