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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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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军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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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君林吃下幻颜丹,身着金鳞国士兵那破旧且散发着异味的衣服,此刻的她俨然就是那个16岁小兵江城的模样。

她踏入军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气,混合着汗臭、脚臭和腐坏食物的味道。

五营所在之处更是一片混乱,营帐歪歪斜斜,杂物随意丢弃。

她好不容易找到江城那简陋的床铺,刚准备躺下歇息片刻,江城的好友毛球,轻手轻脚、悄悄地走到她一旁,拉着他往军营外走。

夜晚,月色如水,他俩偷偷溜出营帐,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架上简易的架子。

毛球从怀里掏出几个白薯,小心翼翼地放在架子上。

“江城,你说咱们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不?”毛球一边翻转着白薯,一边低声问道。

五君林学着江城的语气回答:“不知道呢,也许能吧。”

毛球叹了口气:“算了,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每天不是挨打就是挨饿,咱们在这受苦受累,也不知道为了啥。”毛球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和迷茫。

毛球今年18岁,他的脸庞消瘦,却带着少年独有的朝气,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显得单纯真挚。

“嗯,可又能去哪呢?”五君林模仿着江城的无奈。

“等有机会,咱们一起跑,去个没人能欺负咱们的地方。”毛球眼中闪烁着一丝憧憬,“

江城,在这军营里,也就咱俩能说说话,互相依靠了。”

“嗯。”五君林应道,心中却想着自己的复仇计划,可也不禁为毛球这份真挚的友谊所触动。

两人沉默了片刻,只有白薯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架子上的白薯在火焰的烘烤下,逐渐发生着变化。

毛球拿起烤好的白薯,递给五君林一个,“来,吃吧,热乎着呢。”

五君林接过白薯,感受着手掌中的滚烫,感慨道:“毛球,你以后要做什么呢?”

毛球望着远方,眼神有些飘忽:“我呀,孤苦伶仃,就想回家种地,娶个媳妇,生几个娃,平平安安过日子。江城,你呢?”

“我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情没做,我不会考虑以后。”五君林缓缓说道,她的眼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决绝。

想到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那一幕幕惨痛的景象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父王母后的惨死,无辜百姓的哀嚎,这一切都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她的心头。

毛球转过头,好奇地看向她,问道:“啥事儿这么重要?比咱以后的日子还重要?”

五君林沉默了片刻,微微低下头,避开毛球的目光,生怕他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是一件关乎生死的大事。”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深深的压抑。

毛球皱了皱眉,一脸疑惑:“江城,你别卖关子了,跟我还有啥不能说的?”

五君林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毛球,有些事现在不能告诉你,这是为你好。”

毛球看着她坚决的样子,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行吧,反正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

清晨,晨练的号角声响起。

五君林在睡梦中被这刺耳声音惊醒,她揉着昏沉脑袋,睡眼惺忪地从简陋的床铺上坐起。强忍着困意,手忙脚乱地穿戴好那身破旧衣服。

毛球快速整理装备,扭头对五君林道:“江城,听说新来的兵长不好惹,咱今天小心点。”

原来的兵长已经被她杀了,这么快就又来了一个。五君林皱眉;“知道了。”

毛球叹气:“唉,希望能平安的度过这一天。”

五君林动作麻利的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把略显沉重的短刀。

站好队,他与毛球并肩而立,准备开始进行操练。

这操练场地虽然不算宽敞,但也足够容纳这么多人在这打斗操练。

一旁距离很远的朱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假意认真操练,实则趁着众人不注意,慢慢蹭到毛球和五君林身旁,然后一个迅猛的闪身,用肩膀猛地把毫无防备的毛球重重撞到在地。

五君林想去抓但已然来不及了。

毛球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摔重重摔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朱礼却双手抱胸,一脸嚣张:“你瞎啊,这么大地方你非得往我身上撞,就你们这副熊样,还敢在这操练,简直是浪费粮食!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弱不禁风的,像个娘们儿!”

朱礼生的人高马大,像一个大狗熊,被他这么撞一下跟被大石头砸中没有区别。

见五君林不声不响扶起毛球转身要走,一旁的黄锐挡住了他俩的去路;“你们两个怂包犯了错就想溜?还不赶紧跪下给朱哥道歉!”

五君林扶着受伤的毛球,冷冷的看着黄锐;“这么大的场地,你们三番两次往我俩身上撞,是当我俩好欺负是吗!”

黄锐嘿嘿笑了两声,小声说;“新来的兵长是都蔚的亲弟弟,兵长又是我朱哥亲姐夫,你俩别嚣张,要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毛球强忍着疼痛鄙夷的看着黄锐:“呸,狗仗人势的东西,哪都有你。”

朱礼听到毛球骂黄锐怒气冲冲的一脚踹了过来,五君林跟着毛球一起摔倒了,大战一触即发。正在操练的士兵也都停下了动作围了上来。

兵长看到骚动,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黄锐和朱礼还联合这其他几个人一起在围殴毛球和五君林,他俩毫无招架之力。兵长看到眼前的场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没有问发生何事。

众人见兵长来了,便结束了这单方面的围殴。

兵长沉着脸,讥讽地对毛球和五君林说道:“我早就听说过你们两个,奸懒谗猾,不好好操练,在这里吵吵闹闹扰乱秩序,罚你们绕着场地跑二十圈,立刻!”

毛球一脸委屈,着急地解释,“兵长,是他们先挑事,我被蒙中撞的飞了出去,胳膊都受伤了!我们是受害者啊!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惩罚我们两个啊。”

兵长不耐烦的大声吼道;“废什么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两个围着操练场跑三十圈,再多说一句就再加罚十圈!”

毛球紧紧握住拳头,骨节泛白,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咬了咬牙,强忍着怒火,“那我跑就可以了,犯错的是我,和江城没关系。”

兵长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四十圈”

这群人都是一丘之貉。五君林见状赶紧拉着气红了脸的毛球往人群外跑;“算了毛球,就当强身健体了”

这四十圈跑的极为不易,黄锐和朱礼他们一直在着干扰他俩跑圈,直到夕阳西下,傍晚时分他俩才算跑完。

本来就身形瘦弱、饥肠辘辘的五君林和毛球,此刻更是鼻青脸肿,脚步虚浮。

地瓜消化得极快,他们早晨、中午都没吃东西,饥饿感在腹中肆虐。

两人拖着沉重的脚步的走进食堂。

里面冷冷清清,空荡荡的桌子上什么都没剩下,甚至连一块地瓜的影子都看不到。

五君林那原本清澈的双眼此刻黯淡无光,嘴唇干裂,毛球则是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

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只能饿着肚子。

本想着赶紧回去睡觉,睡着了肚子就不饿了,没想到还没进营房就听见了里面的污言秽语的哄笑;“妹子真好看啊”

女孩被好几个人按住动弹不得,无力的坐在地上。

围住她的士兵们对他上下其手。

她哭得声音沙哑,不断的求饶;“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给你们跪下磕头,求求你们了。”

女孩的求饶并没有让他们停止,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五君林脸色阴沉,她刚要去制止,一旁的毛球拦下了他,摇了摇头。

他小声音道“江城,咱们管的话,可能真的会被打死,毕竟他有兵长和都蔚这两个后台撑腰”

毛球不想惹事,但朱礼黄锐他们可不会放过他们。

朱礼发泄过后,看见江城和毛球回来了,他一脸坏笑:“呦,咱们营的两大猛男回来了”他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他俩:“你俩还是雏吧,今天大爷我发发慈悲,给你俩开开荤。”

毛球先被拉了过去,然后被黄锐他们几个围住他扒个精光,毛球羞愤的捂着重点部位:“把衣服给我!”

毛球的抗议没人在意,但他们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眼尖的五君林看到朱礼给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人便走出营房不知道去了哪里。

莫非有诈,她有点忐忑,但此刻也不能扔下毛球。

没一会,走了的那个人带着兵长来了。

兵长一进来看见**的少女就大发雷霆;“你们好大的胆子,副将已经严禁奸淫妇女,你们竟然偷偷带到营房来了。”

黄锐一把将光溜溜的毛球推了出去;“兵长大人,就这小子,人不大胆子挺大,我们回来发现他和江城正在行这等下流无耻的事情,他怕我们说出去,还邀请我们一起,我说兵长不让奸淫妇女,他还骂您。”

兵长阴沉着脸:“哦?骂我什么。”

“他,他说兵长算个屁,只不过是都蔚的一条狗,就算都蔚来了,他也照样骂。”黄锐小心翼翼的说道。

旁边的朱礼一众人也七嘴八舌的帮腔;“对对,我们都听到了。”

“身为兵违抗军令,应当处以绞刑。”

“等等!”五君林已经忍无可忍了,真是柿子挑软的捏,也就是她现在无法运行功法,要不然真想把他们都杀了;“你这个兵长当的真是糊涂蛋,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兵长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平日里都是恭维的话,今天忽然跳出来个人敢说他是糊涂蛋:“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处死你。”

五君林这次要把事情闹大,此时营房门口围了很多人,正合她意;“众所周知今天我和毛球被罚了40圈,还饿了一天的肚子,身体条件这么差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想这档子事?

朱礼打断他;“你们两个天赋异禀呗。”

五君林没搭理他,继续说道;“当事的女子就在这,你竟然问都不问,直接听信他人妄语,你若不是蠢蛋,就是故意包庇你这小舅子。”

兵长气的脸都扭曲了,他咬牙切齿道“先把他俩带下去关禁闭。”

五君林躲开了抓他的士兵,一脸不屑;“你以为就光你有靠山吗?我的靠山比都蔚大多了。”

此话一出周遭的人都笑了。

尤其是黄锐,简直笑得直不起身子;“来你说说,你靠山是谁,让我猜猜难道是大将军。”

兵长也是一脸嘲讽;“有比都蔚大的靠山,怎么你还是最下等的士兵。”

五君林无视他们的嘲讽;“副将是我结拜的大哥,同生共死的那种。”

一旁穿好衣服的毛球震惊的吞了吞口水,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的江城和之前的江城不太一样了,之前的江城单纯又胆小,现在的江城不仅聪明,胆子还大。

众人沉默,副将可是比大将军还恐怖的存在,虽然官衔比大将军低一级,但所有人都知道,大将军从不敢忤逆这个副将。

兵长可不相信这个毛头小子吹嘘的大话,他要有这种大靠山早就升官了,何必在这受欺负,他眼珠子一转:“那不如这样,咱们就去找副将,让他决断今天这件事。”

毛球有点着急,这要找副将不全露陷了,本来他俩也啥也没干,自证清白就可以了,这要是被副将知道他俩攀咬他,不得让他俩比死还难受,他拉着一脸得意的五君林小声道;“江城,咱俩赶紧认个错吧。”

五君林捏了捏毛球的手,示意他放心,有分寸。

这悠久虽然是她的仇人,也差点杀了自己,但就冲他下达不允许奸淫妇女这一条,也许可能他和毛球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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