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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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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雨中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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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长、朱礼、黄锐一行人骑着马,五君林和毛球则是被捆住手步行前进。

此时天色已然全黑。

他们走了没多久便停下了。

低等兵住在王宫最外围,而副将和将军住在内宫的主殿,距离较远。

熟悉王宫的五君林十分清楚,这里距离内宫还有一段距离。

兵长一行人从马上下来,压着他俩进了一处院落。想必是都蔚暂住的地方。

他俩一进去门就被重重关闭,然后被十几个护卫军团团围住。

兵长得意的拍了拍五君林的脸;“就你小子能说会道,快点交代东西放哪了。”

五君林被问的一脸茫然;“什么东西?”

“少他妈装蒜,那天亲眼看见你们两个拿着一包东西鬼鬼祟祟的。”朱礼暴躁的拔出刀放在五君林脖子上;“不说我就弄死你。”

刀落在五君林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她白嫩的肌肤,鲜血顺着脖颈一股一股往下流。

“江城!”毛球看到兄弟要被杀了心急如焚,他把刀移到自己的脖子上;“他,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干的,你把他放了,我就告诉你。”

“哈哈哈哈哈哈”都蔚拍着手赞叹;“多感人的兄弟情啊,可惜啊只能相伴做鬼兄弟了。”

护卫兵听到声音纷纷让出了一条路,都蔚拍了拍兵长的肩膀;“弟啊,那东西没了就没了,反正多的是,别让这俩把这事捅出去,直接杀了吧。”

“等等”

护卫兵作势刚要砍下来,被一同前来的黄锐叫停。

都蔚不解的看着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下等兵,“你是什么东西,敢叫停我的命令。”

黄锐一脸谄媚;“都蔚大人,小的是兵长小舅子的兄弟,“他俩不能现在杀。”

都蔚皱眉;“为什么。”

“今天我们发生争执,这江城大言不惭的说副将是他的拜把子兄弟,当时营房外边很多人围观,他们全都听见了,然后我们又众目睽睽的押送他俩进来,这万一杀了他俩,副将过来问罪该如何。”

都蔚眼睛转动,他的第一想法是不可能,但如果万一真的是呢。这副将可不是他能招惹的人;“那依你之见呢。”

黄锐往前走一部,在都蔚耳边悄声说“为避免走漏消息,先把他们两个带回去关禁闭,让今天发生的事情淡化一下,等过一段时间大家都忘的差不多了,我就假意带着他们两个去抓五翌国余孽,然后趁机杀了,再嫁祸给五翌国余孽。”

都蔚听完眉头都舒展了,他哈哈大笑赞许的拍了拍黄锐的肩膀;“好主意好主意啊,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五君林和毛球被押送回来之后,就一直被分别关在黑漆漆不见天日的小屋里,一天一顿饭,她判断应该是过了二十多天了。

其实在这里还行,不用操练不用被针对,她可以安稳的养伤,内伤在这些天被父王的神力治愈的七七八八,而且她可以运行神力了,这时候把她放出去,二十个朱礼都不是她的对手。

夜里,五君林正闭着眼运转神力,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立刻警觉起来,屏气凝神。

门被轻轻叩响,是黄锐。

他手里提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五君林,我来救你们出去。”黄锐压低声音说道。

五君林皱了皱眉,眼中充满了怀疑:“你为什么要救我?”

黄锐叹了口气:“江城,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但我没有背景,只能这样,那天陷害你们我压根没想到会置你们于死地。明天要处死你们两个,我特意过来救你们。”

五君林沉默了片刻:“那好,我们赶紧走。”

黄锐蹑手蹑脚的打开两间禁闭室,带着五君林和毛球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守卫,到了宫外。

此时城门早已关闭,他们两个想走也走不掉。黄锐把他们安置在一间破庙。

这个时候,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劈里啪啦,猛烈地敲打着破庙的屋顶。雨水顺着破庙的缝隙不断的滴进来,地地上湿了一小片。

毛球无奈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雨下得可真不是时候!”他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身上的衣服也已湿透,狼狈不堪,他抱紧双臂,试图给自己一些温暖,牙齿忍不住打着寒颤。

黄锐看着外面噼啪作响的雨声,叹了口气:“唉,是啊!也不知道这雨啥时候才能消停。”

五君林找了个稍微干燥些的地方坐下:“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走不了,咱们正好趁机聊聊。”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五君林率先打破沉默:“黄锐,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出手相助,要不然我俩就成鬼兄鬼弟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去脸上不断流淌的雨水,眼神中满是真诚。

黄锐连忙摆了摆手:“别这么说,之前陷害你们,我这心里一直都过意不去。其实我也不想那样,只是在那种环境下,身不由己啊。”他低下头,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毛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今天我才发现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那天都蔚要杀我俩,多亏你救我们,要不我俩早就死了。”

黄锐苦笑:“我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人物,若不顺着他们,恐怕早就被打压得没法生存了。我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农家,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父母为了生计累倒在田间,我孤苦伶仃,只能在这世上摸爬滚打,受尽了白眼和欺凌。”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和苦涩,声音也有些颤抖。

毛球有些动容:“唉,都不容易。我也没啥好出身,我家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里时常遭受匪患,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后来父母被土匪杀害,我独自一人流浪,吃了上顿没下顿。”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嘴唇冻得微微发紫,眼神中充满了悲伤。

五君林叹了口气:“同是天涯苦难人,我也没比你们好到哪儿去。我虽有家人,却不受待见。要不我能来参军吗。”

黄锐豪放地哈哈大笑起来:“不想了不想了,以前的那些破事儿都过去了!我呀,第一次交心,没想到对象竟是你们两个。”他的笑声在破庙里回荡,带着几分释然。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们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话音未落,他便匆匆地冲进雨中,身影很快消失。

没过一会儿,黄锐像个落汤鸡似的浑身湿哒哒地回来了。他手里紧紧攥着两坛子酒,兴奋地说道:“这可是上等的解千愁,咱们今儿个一醉解千愁!”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一杯一杯又一杯。酒过三巡,三人都已有了些醉意。

黄锐的双颊通红如熟透的苹果,醉眼迷离,一手勾着五君林,一手勾着毛球,含糊不清地说道:“兄弟,你们这下彻底自由了,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哥哥我呀。”

经此一事,毛球已然彻底把黄锐当作了兄弟,他扯着嗓子大声叫喊着要结拜:“黄锐当大哥,我当二哥,江城当三弟。”

五君林却没有理睬毛球结拜的提议,此时的她站都站不稳,只能软绵绵地倚着比她高大许多的黄锐,语无伦次地说道:“哥,哥,你是我亲哥哥,我跟你说,我们有好多好多钱,你去,你去把东西找出来,咱们,咱们一块远走高飞。”

黄锐听到后,眼睛顿时亮了:“真的?那快跟我详细讲讲。”

五君林一边努力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一部分藏在城里一个荒废的地窖里,一部分藏在咱们茅房的粪坑里。”

黄锐急切地接话:“那废弃的地窖在哪里?”

“在小巷子里,在大街上,啊我想不起来了。”五君林眉头紧锁,拼命地回忆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每一颗汗珠都承载着她那混乱的思绪。

黄锐此刻卸去了善良的伪装,面露凶光,使劲摇着五君林,恶狠狠地吼道:“你他妈赶紧给我想想啊!”

五君林似乎是酒量太差了,被他这一摇晃,“哇”的一声,吐了他一身。然后和毛球一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着自己一身粥样的东西,混杂着酒气恶心无比,他几乎也要吐出来;“真他妈的倒霉,两个废物!”黄锐不甘心地咒骂道。

本来的计划是把东西藏在哪套出来,占为己有,然后直接把这两个废物杀了。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不光酒量差,记性更差。这样一来,他只能先回去拿粪坑里边的东西,然后明天拿着东西过来假装分赃获得信任,之后再套出另外那个东西在哪。

他把五君林和毛球放在干燥的茅草上,一人狠狠地踹了一脚,面露凶狠:“他妈的,吐我一身,我还得装好人给你俩安置好了,看我全部拿到之后怎么弄死你俩的。”

天空依旧飘着细雨。黄锐冒着雨回了宫里。

他走后,刚才还醉眼朦胧、一副醉酒模样的五君林,骤然睁开了眼。她眼中精明,没有一丝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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