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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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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却因为连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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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贼的笑声中带着戏谑,他直接捅了捅漆月的胳膊,调侃道:“最近睡眠质量不行啊?是不是有了新欢,夜夜笙歌?”

漆月嗤之以鼻,笑骂一声:“去你的。”然后神秘地一笑,留下悬念,“不告诉你。”

大头他们一阵嬉笑后离开,漆月却因为连熬两个大夜,困顿得无法自已。她懒得分赴食堂,便想在教室里小憩,却无奈教室里人潮络绎不绝,让她无法安宁。

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提起外套,走出了教室。

她避开了热闹的食堂和操场,寻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找到一条长椅,躺了下来,用外套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在这片静谧中,她终于得以入梦。不知是不是因为前几天划船时听到的琴声,漆月居然罕见地梦见了她的母亲。

虽然她对自己的母亲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母亲的长相,但这个梦境中的母亲,是温柔而美丽的,会拉小提琴,对她微笑,却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离开了她。梦中的女人面容模糊,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雾中。

在梦中,漆月发现自己并没有怨恨,她轻轻呼唤:“妈妈。”她的声音如此轻柔,似乎连在梦中,她都害怕打破这份虚幻的美好。

然而,梦境终究是短暂的,内心的不安让她迅速醒来。她惊讶地发现眼角有一滴泪水,它沿着脸颊滑落,显得那么突兀。她从未意识到,自己对那个陌生的母亲,有着如此深沉的思念。

漆月吸了吸鼻子,将手臂伸进外套,遮住自己的眼睛。她的名字“月”是孤儿院院长取的,小小的她曾幻想这个名字是母亲赐予的,象征着光明、纯洁和希望。

她曾经幻想成为喻宜之那样的人,一个干净的、内心澄澈的、前途光明的人。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像一团烂泥,是否还配得上“月亮”这个名字?

耳畔又响起了一阵熟悉的旋律,这次不是梦中的小提琴,而是现实中的钢琴曲。漆月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音乐室附近。她恍惚地想,刚才梦中的旋律,到底是钢琴,还是小提琴?

她静静地躺着,手臂压着眼睛,外套遮住头,陷入一片黑暗中。不久,旋律停止了,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来到她身边。漆月不知为何感到慌乱,她下意识地蜷起了膝盖。

喻宜之站在她身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她问:“学校的晚会,你会参加吗?”

漆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参加个鬼。”

喻宜之突然掀开了她头上的外套。漆月一惊,赶紧用手臂遮住脸——那滴已经干涸的泪水,让她心虚地害怕喻宜之会发现端倪。然而,喻宜之似乎并未察觉,只是说:“我还以为你会参加晚会,你看起来挺会跳舞的。”

她转身要走,漆月正想放下手臂,她却又走了回来。漆月急忙再次遮住脸,香水味越来越浓,那是喻宜之手腕上的香气。

喻宜之轻轻触碰了漆月的唇瓣,然后,她真的离开了。

漆月睁开眼睛,发现一朵小小的粉色花朵放在她的唇上,那是喻宜之刚刚放上去的,就像前几天落在她头发上的那种花。它娇小而粉嫩,漆月轻轻一吹,它就随风飘散,消失不见了。

此后,漆月再也没有勇气接近音乐室。几天后,喻宜之将在晚会上表演钢琴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校园,甚至致知楼的学生都在议论纷纷。那些女生在提到喻宜之时,语气中既有羡慕又有嫉妒:“还不是因为她家里有钱,从小培养她。”

“听说她还会滑雪、骑马,都是贵族运动呢。”

漆月对这些闲言碎语不感兴趣,她更愿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校园的一隅,一句不经意的话语轻轻飘过:“李老头才不管她谈不谈恋爱呢,人家是好学生的嘛。”这句话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漆月的耳畔,引起了她的一点好奇。

漆月微微动了动耳朵,然后用一种看似随意,实则充满探寻的语气问大头:“那个装叉犯,她究竟和谁谈恋爱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大头满不在乎地回答:“漆老板,你管她呢。”然而,漆月似乎对这位“装叉犯”有着不同寻常的兴趣,她轻笑着,透露出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态:“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有谁会看上她。”

大头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听说是池晨。”

漆月的唇角轻轻抿了抿,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池晨,那个学习优秀、篮球打得好,家境优越的男生,是许多女生心中的“男神”。但在漆月眼中,他太过一本正经,缺乏趣味。

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难道这又是一些人对喻宜之的恶意玩笑?她轻轻叼了根烟,没有点燃,双手插在卫衣兜里,向着格物楼的方向走去。

漆月并不完全清楚,喻宜之在那次把有人为难她的事情录视频告诉老师后,每天面对的是怎样的境况。格物楼对她来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她在格物楼周围徘徊,想要找出一些关于喻宜之是否还在受欺负的线索。但她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关心喻宜之。

在她焦躁地绕着格物楼走的时候,已经吸引了不少穿着校服的学生的目光。然而,就在她还没有想出办法的时候,她已经走完了一圈,回到了教学楼的门口。

就在这时,喻宜之和池晨一起走了出来,两人抱着厚厚的书,与漆月打了个照面。漆月在心里默默提醒喻宜之:别表现得和我很熟,否则这些人会找你的麻烦。

但喻宜之却仿佛没有看到她,淡淡地和池晨说着话,走远了。漆月的心情有些复杂,她轻轻踢飞了路边的一颗小石子。

虽然她觉得这样最好,但心中那种不爽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眯着猫儿眼,看着喻宜之和池晨的背影逐渐消失,而这时,她听到了身后两个女生的议论声。

“喻宜之是不是真的和池晨在一起了?”

“男神和女神在一起,真是让人羡慕啊!他们的小孩一定很漂亮!”

漆月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这些好学生真是敢说敢想。她不禁开始思考,喻宜之当时的做法究竟有多聪明——

她首先向老师求助,压下了那段时间对她的为难,否则的话,越来越多的人会跟风。然后,她不再理会这件事,好像早已看透人性——当所有人意识到他们和喻宜之的差距时,恶意的嫉妒就变成了更多的羡慕。

渐渐地,没有人再为难喻宜之,她的口碑也慢慢好转。

这时,大头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了过来:“漆老板,你跑格物楼这边来做什么?”漆月懒洋洋地笑着,眼神却仍旧盯着喻宜之和池晨的背影。

夜幕降临,漆月没有上晚自习,她抓住摩托车行生意好的机会,去修车赚钱。当她准备骑车回家时,突然想起了大头给她的一兜子小香梨,她本打算带回家给漆红玉熬银耳汤。

虽然她已经很累了,但想到漆红玉最近的咳嗽,她还是调转车头,向学校方向骑去。当她把车停在路边,向校门口走去时,意外地看到了池晨。

这时,她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池晨为何这么晚还在学校,她只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然而,池晨却叫住了她:“漆月。”

漆月挑了挑眉毛,带着一丝戏谑:“你敢不尊称我一声漆老板?胆子不小。”池晨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地说:“你是女孩子嘛。”

漆月皱着眉头看着他,心中对这个“小白脸”有些不满。池晨又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这句话让漆月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漆月的反应犹如石破天惊:“哈?!”

她耳边回荡着同学的闲言碎语,眼前浮现出白天那两位女生的窃窃私语。

池晨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你要是真对我有意思……我可以!”他仿佛鼓足了勇气:“哪怕你是致知楼的,我也不会歧视你!”

漆月笑得前仰后合:“你不会歧视我?哎哟哎哟。”

她挺直腰身,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肩上:“谁歧视谁啊?小弟弟。”

她的笑容充满媚意,但眼中却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对了,你和喻宜之不是在交往吗?这样对得起她吗?”

“你想找死吗?”

这时,一个冷静的声音在池晨身后响起:“我们没交往。”

漆月越过池晨的肩头,看到了喻宜之,她背着书包,面无表情,月光照在她清秀的脸上。

漆月斜了他一眼:“滚吧,不管你对我有没有意思,我对你可没兴趣。”

她笑得更加狂野:“你这种小弟弟,还是等唇毛长全了再来想女人吧。”

她轻蔑地在池晨鼻下一拂,池晨的脸瞬间红了,他意识到漆月这种妖娆的女孩是他无法驾驭的,匆匆忙忙地背着书包离开了。

漆月又看了喻宜之一眼,吹了声口哨,转身向学校深处走去。

喻宜之也没有叫住她,与她擦肩而过,各自背着书包前行。

不久后,漆月在教室里拿了颗梨,走出校门时,却意外地看到喻宜之坐在校门口的长椅上。

漆月轻咂一声,本想直接去骑机车,但最终还是走向喻宜之:“怎么还没走?不会是在等我吧?”

喻宜之正低头看英语书,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不是,我在等喻文泰的车来接。”

漆月有些失落,但她冷笑一声,正想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卫衣后面垂下的一条细绳被人轻轻拉住。

她回头,看到喻宜之又低头看书,睫毛微微颤动。

她轻声说:“别走,陪我坐会儿。”

漆月觉得喻宜之有些烦人,但她却像被魔力控制的小猫,乖乖地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但喻宜之身上的香气却弥漫在空气中。

喻宜之仍然握着她的绳子,漆月以为她在看书,但转眼发现她在用那绳子编小辫。

漆月有些不耐烦地一扯,编好的小辫就散了。喻宜之轻轻一笑,没有生气,又重新开始编织。

漆月瞥了一眼,决定不再干涉。

喻宜之解释道:“我和池晨没有谈恋爱,是老师让我们一起参加市里的英语竞赛,这段时间晚自习后一起接受辅导,才走得近了点。”

漆月轻蔑地说:“关我什么事。”

喻宜之平静地回答:“是的,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喻宜之编好了小辫,放开了手,然后看着漆月。

漆月感到有些不自在,拿起梨站了起来:“我走了。”

喻宜之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一拉,漆月跌坐在她身边。她刚才故意和喻宜之保持距离,现在这么近,喻宜之的香气更加浓烈。

喻宜之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边:“你刚才,是这样摸池晨的吗?”

喻宜之的手指冰凉,让人联想到月光下溪边的姜花。

漆月的唇边有着微小的绒毛,平时不显眼,但现在却被喻宜之挑动得痒痒的,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试图后退:“我k,喻宜之……”

喻宜之却紧紧抓着她,深邃的黑眸中闪烁着一种惩罚的意味。

喻宜之要惩罚她什么?是因为她刚才摸了池晨?但喻宜之并没有和池晨交往,她摸不摸,和喻宜之有什么关系?

漆月突然挣脱喻宜之,退后几步,喘着粗气。

喻宜之说:“你确实会跳舞,晚会上台跳舞吧,不然……”

她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触摸过漆月的手指。

漆月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

“课间操时,和你关系很好的那个男生大声喊过。”

漆月懒洋洋地说:“我跳不跳舞,关你什么事?”

喻宜之平静地回答:“我想看。”

这时,路边传来汽车鸣笛声,两声轻柔的“滴滴”声,一听就是豪车。

漆月扭头看去,喻宜之瘦弱的肩膀似乎轻轻颤抖了一下。

黑色的宾利停在了路边。

喻宜之背着书包站起来:“我走了。”

她的背影让漆月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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