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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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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挺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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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出身好,学习优,家庭富裕,简直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啊,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漆月在静谧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喻宜之走上舞台,而与她同样目光锁定喻宜之的,还有主席台上的喻文泰。

那一晚,喻宜之与弹奏钢琴时的她截然不同,素颜上台,清秀的面庞上五官精致,却几乎不带任何表情。

观众席中并未有多少反应,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她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不再有人指责她的高傲,反而觉得那才是她的真性情。

漆月悄然蜷缩着手,指尖轻轻刺痛掌心,只有她清楚,喻宜之笑起来时,眉心会有一个小小的褶皱,仿佛在笑的同时皱起了眉头。她偶尔会说出俏皮的言语,突然的停顿,眼角微微上扬。她其实很爱吃甜食,能一口气吃完整个红豆面包,红豆沙粘在她那粉嫩的唇角,宛如一颗额外的痣。

漆月轻轻闭上眼睛,那个生动的喻宜之在她脑海中浮现,但当她再次睁开眼,眼前又只剩下喻宜之面对众人时那副冷漠的面孔。

也许,就这样吧。

漆月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本打算推迟与喻宜之的告别两周,但现在她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当她愿意被喻宜之利用时,喻宜之却已不再需要她。

喻宜之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叛逆后,似乎也已明白,她们来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些漆月以为的暧昧和挑逗,不过只是喻宜之体内叛逆因子的一次次发作。喻宜之已经明确地拒绝了她,不是吗?

漆月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为自己的主动,为自己的自作多情,为自己的幻想。

喻宜之的演讲结束了,那最后一句冗长的英文,漆月一句也没听懂,只是隐约觉得口音标准,仿佛电影中的外国人。

喻宜之走向主席台,逐一与校领导握手,喻文泰也笑着站起身与喻宜之握手。不知是不是舞台的顶灯闪了一下,漆月总觉得喻宜之的背影轻轻颤抖了一下。

喻宜之离开舞台后不久,这场大会也宣告结束。漆月被朋友们簇拥着走出礼堂,瞥了一眼高三(1)班的方向,喻宜之直到大会结束都没有回到观众席。

走出礼堂时,他们恰好看到喻文泰的黑色宾利缓缓驶出校园。漆月又走了一段路,听大头讲了两则无聊的笑话,然后突然转身朝礼堂跑去。

“漆老板,你这是要干嘛?”

“我忘东西了!”

漆月跑回空荡荡的礼堂时,师生们已经散去,只有几个清洁工阿姨在打扫。她想了想,转身朝后台跑去。今天没有多少人需要化妆,后台空无一人,灯光未开,黑暗中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漆月微微喘着气,刚从阳光下的世界冲进黑暗,眼睛还未适应,但她就是知道那片黑暗中有人。

她轻声呼唤:“喻宜之。”

没有回应。但漆月坚信她在那里:“喻宜之。”

喻宜之轻轻应了一声。

随着漆月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一个纤细的身影慢慢显现出来,喻宜之独自坐在角落的一块假石头上,仿佛是某次晚会留下的道具。

漆月走近:“你在这里做什么?”

“稍等。”

漆月的卫衣外套总是夸张地装饰着各种细节,今天这件衣服上又有一串银环,一个连着一个垂下来。在黑暗中,她看不清喻宜之的手,只感觉到轻轻的拉力,银环在她手中晃动。

喻宜之的食指勾住了银环。

“没出息。”漆月轻声说,仿佛怕吓跑了夜间的猫咪:“你到底有多么害怕喻文泰?”

喻宜之没有回答。

“和我谈恋爱,反抗他不是很好吗?”漆月笑了一声:“怎么,不想利用我了?”

喻宜之终于开口:“我没那么善良。”

漆月又笑了一声:“其实,不谈恋爱也可以。”

“撒点小谎,背后说他几句坏话,偷偷吃一些他不让吃的食物,这些都可以。”

“做坏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她犹豫了一下,也许是黑暗给了她勇气,她向那团模糊的影子伸出手,轻轻抚摸喻宜之的头顶。

“你看起来挺酷的,别那么胆小,喻宜之。”

喻宜之的手很冷,但她的头顶却是温热的,温暖了漆月的手心。

漆月讷讷地缩回手:“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离开,突然想起喻宜之的手指还勾在她的卫衣银环上,随着她的步伐,银环轻轻拉动。

当我深入阅读原文,我感受到了文字背后的情感波动与生活的艰辛。以下是我对这篇文章的重写:

每迈出一步,那股微妙的拉力便愈发明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拽扯。漆月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喻宜之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不放,她还忍心抽身离去吗?然而,就在她尝试第三步时,那细小的拉力消失了,喻宜之松开了手。

漆月微微低头,露出一丝苦笑,然后独自继续前行。

到了这个周五,漆月从摩托车行请了半天假,带着漆红玉去医院进行定期的身体检查。这段时间,漆红玉的状态一直不错,所以漆月的心情也相对轻松。护士领着漆红玉去进行检查,漆月则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过,删去一张张不再需要的照片。

当她指尖停在最新的那张照片上时,心中犹豫了一下。这张照片她上次就没有删除,这次依旧犹豫不决。照片上只有一片刺目的白光,那是喻宜之在舞台上演奏钢琴的那晚,漆月躲在幕布后拍摄的。由于舞台灯光过于刺眼,连喻宜之的背影都没有捕捉到。手机的存储空间已经告急,为何还要保留这张照片呢?漆月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护士带着漆红玉走了出来,叫了声:“漆月。”漆月迅速将手机锁屏,放回口袋,起身迎上去:“检查完了?奶奶没有什么不适吧?”漆红玉笑着回答:“好着呢,这段时间我一直挺好的,吃得香睡得稳,不怕检查。只是耽误你上课了,真是不好意思。”

护士接着说:“漆月,陈医生叫你到办公室找他一趟。”漆红玉好奇地问:“什么事啊?”护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肯定就是一些用药上的调整,您不用太担心。”

漆月对护士说:“麻烦你照顾一下奶奶。”然后敲了敲诊室的门:“陈医生。”陈医生应声让她进去。漆月笑着掏出手机:“是不是奶奶的药量要调整?陈医生,还是帮我写下来,我直接拍下来。”

陈医生的话却像晴天霹雳:“漆月,你奶奶的情况很不好。”

漆月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尖角撞击地面发出闷响,笑容也凝固在脸上。“怎么会?”她难以置信地问,“奶奶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很好吗?”

陈医生解释说:“有时候外表的健康并不能完全反映内在的真实情况。你奶奶需要早做准备,最好的办法就是换肾。”

漆月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奶奶能承受那样的手术吗?”陈医生回答:“调理一下应该有希望,否则没有其他办法了。最难的问题是肾源和费用,我会尽力帮你寻找肾源,但漆月,你知道手术的费用吗?”

漆月麻木地说:“四十万。”这个数字,早在漆红玉病情恶化时,她已经查询过,想过最坏的结果。

陈医生说:“我会去和院长商量,尽可能帮你减免费用,但剩下的……”

漆月坚定地回答:“我会想办法。”

陈医生看着漆月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感叹:孩子,祝你好运。

走出诊室,漆红玉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漆月:“阿月,医生找你有什么事?”漆月笑着感谢护士,然后挽着漆红玉的胳膊:“医生说你这段时间身体很好,让我帮你继续保持。”

漆红玉笑着回应:“那就好,我这身体,就怕拖累你。”

漆月有些生气:“什么叫拖累?奶奶,有你在,我才不是孤儿,知道吗?”

祖孙俩相依相偎走出医院。中午,漆月为漆红玉煮了一碗简单的面条,然后匆匆出门。摩托车行早已有人等着她修车,她一直推到下午,此刻正叼着烟,一边修车一边整理着心中的思绪。

在这篇文章中,我尽量保留了原文的核心信息和情感,同时加入了一些细节,以增加文章的深度和人文关怀。希望这样的重写能够满足您的要求。

在那一刻,扳手的猛然紧握让漆月痛得尖叫出声:“我k!”烟雾再次从她指尖滑落,轻轻触碰她的牛仔裤,缓缓地在裤脚处烙下了一个焦黑的印记。

小北迅速跨步前来,为她移开那燃着的烟头:“漆老板,你这是怎么了?打算**吗?”他的话语中带着戏谑。

漆月回神一笑,言语中带着几分痞气:“去你的,我这张俊俏的脸蛋儿,怎么可能舍得?”她的猫儿眼斜挑着,眼中闪烁着一种别样的风情:“我只是觉得这洞挺有个性的。”

小北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吧?”

漆月笑着回答:“我能有什么事?”

小北轻笑一声,递给她一支烟,然后转身离开。漆月将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她无法对人说出奶奶病重急需四十万的事实,她太清楚这样的后果了——起初或许会有人出于同情借她一些小钱,但一旦发现这是一个填不满的黑洞,就不会再有人伸出援手。

更糟糕的是,如果店铺丢失了物品,最缺钱的她往往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而如果生意不佳,或者她修过的车辆出了事故,她就会成为众人指责的焦点:“她家有个病秧子。”“说不定是她带来了晦气。”

这些都是生活给漆月的教训,让她学会了谨慎。

修好车后,她咬着皱巴巴的烟嘴,走出摩托车行,吸了几口才将其点燃。她没有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而是站在路边等待出租车。

等待中,她抬头望向天空,干燥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雨的迹象,仿佛随时都可能燃起火焰。

“k。”漆月咒骂一声,她知道自己没有女主角的命运,不会有雨水适时地降临,映衬她此刻的慌乱。

女主角的命运,是属于喻宜之那样的人——清冷、纯净、光芒四射。

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走不走?”

漆月踩熄了烟头,上车。在车上,她除了发呆,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删除了那张偷拍喻宜之背影的照片,尽管照片上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总觉得,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会让她连这样一张模糊的照片都无法保留。

她抵达钱夫人的酒楼,下车时司机还投来好奇的目光。也许是在想,一个年轻女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漆月暗自嘲笑,她已经不知道来过这里多少次了。只是最近工作繁忙,才减少了出勤。但这次来,与以往的性质完全不同。

她来是为了与钱夫人谈一笔交易——用自己未来的岁月换取四十万。

她没有骑车,是为了向钱夫人展示,她可以喝酒、劝架,样样都行。因为她有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

她走近酒楼,心中却充满了回忆的回响:初中老师的夸奖、漆红玉的期望,以及喻宜之的肯定。这些话语在她耳边回荡,让她步伐沉重。

谁能想到,她曾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是被生活一步步逼得堕落。今夜,钱夫人的酒楼如同一个阴暗的墓碑,在夜色中显得压抑至极。

漆月一旦踏入,就意味着她将埋葬所有的希望,从此与喻宜之那样的人再无交集。这是她人生的一个岔路口,一个决定她未来的重要选择。

当漆月踏上通往钱夫人酒楼的小径时,一种不安的预感便悄然爬上心头。

这地方素来保持着低调的姿态,但今日的宁静却异乎寻常。

走近些,她惊觉酒楼大门紧闭,门可罗雀,显得异常冷清。

焦急地在周围寻觅了一圈,想要找个人来打探究竟,却发现平日里那些闲荡的年轻人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漆月迷茫地徘徊回酒楼门前时,夜色中,亮哥和敏哥的身影匆匆出现。漆月正要呼喊,却被亮哥一把拉住,声音低沉:“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漆月心中已有几分明白,也压低了声音回应:“我找钱夫人。”

“钱夫人正在接受调查。”

“什么?!”漆月惊呼,她记得钱夫人素来行事谨慎,深谙江湖规矩,多年来从未有过任何差池。

“可能是阿辉那个家伙搞的鬼,以前真没看出他是个这样的人……现在情况还不清楚,最后的结果还不好说。”亮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担忧。

“你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来这里,我们今晚只是趁机来取点东西,马上就得离开。”亮哥叮嘱道。

漆月点了点头,目送亮哥和敏哥消失在酒楼中,她也匆忙戴上卫衣的帽子,悄无声息地离开。

钱夫人的调查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而漆红玉的手术费用却迫在眉睫。

回到家中,漆红玉依旧坐在门口,听到脚步声便温和地唤道:“阿月回来啦。”

漆月走过去,拉过一张小凳子坐在她身旁,关切地问:“奶奶,晚饭吃好了吗?”

“吃好了,你不是都给我准备得好好的吗?”漆红玉摸索着握住漆月的手,温柔地询问,“怎么手这么凉?”在这一刻,家的温暖与外面的寒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漆月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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