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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请不要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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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复生(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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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西沉,夜幕已经降临,乌云从天边卷来,玉泉别苑的上方笼罩着一片阴暗。

远处的雷声阵阵传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可那秦子卿依旧立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难道是她的话没有说明白!

茴香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秦子卿,摇了摇头。

想劝劝自己的主子,但见她双目紧闭,盘腿打坐,周身散发着一股疏离的高洁,她不敢打扰。

她总觉得,她家主子跟之前不一样了。

大雨滂沱,屋外的人依然站着一动不动。

白子衿原以为这秦子卿坚持一下就会放弃,想不到这人还挺执拗,都这样子了,还不走。

“去把人带进来吧。”

白子衿有些不忍,还是准备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

初秋的夜,磅礴的大雨,夹杂着冷风冽冽,冻的秦子卿瑟瑟发抖,锦衣玉食两年多,娇养的身娇玉贵,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子衿命茴香给他煮了些姜汤,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秦子卿,你是觉得本小姐给的珠宝太少了吗?”

秦子卿捧着姜汤,缓缓喝了一口,摇了摇头,默了片刻,道:“我想跟着二小姐,哪怕是做仆人,我都愿意。”

白子衿皱眉,她不喜欢别人太过于纠缠。

“你才华横溢,不应该屈就在我这里,这样,我明日去一趟父亲那里,让他为你谋个一官半职,你看如何?”

秦子卿放下手中姜汤,坐直身体,一脸正色,道:“大丈夫功名利禄应自己凭本事争取,这样投机取巧,借他人之手,不是大丈夫所为。”

白子衿哑然失笑,这些文人雅士,就是古板迂腐,她道:“借力也是一种能力,不管是凭自己本事考取功名,还是借力入朝为官,你只需要记得目的和所求,都是为国为民,造福百姓,有什么不同吗?”

秦子卿一时语塞。

“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而不是屈困在儿女情长里,况且,儿女情长也讲两情相悦,我并不心悦你。”

白子衿最后一句彻底伤了秦子卿的心。

烛光下,他星目眸光点点,泪水在眼中打转,真的是凄楚美人,我见犹怜啊。

白子衿忍不住默叹,真的都是什么人,明止息这样的暴戾女还有人对她死心塌地。

她无奈抚了抚额,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可怜兮兮的。”

秦子卿站起身,擦了擦两行清泪,沉默片刻后,他道:“知道了,二小姐,打扰了。”

秦子卿落寞转身离开。

茴香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叹息一声,这么美的男子,只怕吴国也找不出几个,她忍不住为秦子卿求情,道:“小姐,以前你可是最喜欢这位公子了,他一掉眼泪,你恨不得把心都给他,现在你怎么就不心悦他了。”

是吗?这么残忍暴戾的女子,还会对男子有这样的情谊?

白子衿抿了一口热茶,没有理她。

雨停了,人也走了,终于清静了。

她看向对面厢房,灯还亮着,这么晚了,他还没有睡?

她忽然想聚灵铃或许在赫连善之手里,刚抬脚,厢房的灯就灭了。

算了,明天再问。

*

大雨过后,一轮明月悄悄从乌云中露出,微风轻轻一吹,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赫连善之深吸一口这初秋的冷风。

漆黑的夜,看不清花丛中那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到底是何物。

只能借着丝丝清冷月光,隐约看到那鳞光闪闪的小点缓缓蠕动。

赫连善之指节分明的玉手缓缓抬起,感受着微凉的风从指尖划过,一条细长红斑蛇从他袖口缓缓爬出,小蛇吐着红色的信子,缠绕着他的手掌,又攀上他的指尖,他露出浅浅笑意,月光下,那苍白的脸显得异常阴森诡异。

“你很喜欢是吧,那你们就在一起吧。”

*

白子衿做了一个梦,梦中孩子站在绚丽的梅林朝她招手,阳光透过梅林照在他的身上,如一道道细细的金光将他笼罩。

第一次,他笑的那么天真烂漫。

她慢慢走进他,可怎么走也走不出脚下的一方天地,他依旧在笑。

忽然,梅林的天昏暗,飘落的梅花化为一道道银色闪电,如银蛇般交织缠绕着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看向对面的孩子,他还在笑,却带着诡异的邪恶。

闪电如银蛇将她缠绕,下拉,置身黑暗。

忽然,一道光芒从心口迸发,传至四肢百骸,她整个人如鸿毛般飘了起来。

不知飘了多久,她看到了一位着玄衣的男子背对着她,手中是她丢失的招魂幡,她想去抢过来,身体却不受控制下坠,无限往下。

“小姐!小姐!”

茴香急切的呼喊声,将白子衿从梦中拉回现实。

心有余悸,原来只是一场梦。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坐起身,整了整自己的思绪,道:“进来吧。”

茴香神色慌张,跌跌撞撞跑了进来,顾不得主仆礼仪,哭道:“小姐,不好了,秦公子死了。”

白子衿惊愕失色,顾不得穿戴,赤脚走到茴香跟前,不敢置信,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秦子卿一向谦和有理,茴香对这位公子印象极好,忽然人没了,茴香也不敢相信,但尸首被出苑采购的下人们发现的,此刻人已经躺在兰苑冰冷的青石板上,不得不信。

茴香指了指门外青石板的那一抹白,低声痛哭起来。

实在可惜,如此这般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可多得美男子,既然就这么死了。

白子衿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秀丽乌黑的发被风吹散,凌乱的发丝遮住她半边容颜,显得有几分狼狈,她纤纤玉手缓缓提起白布的一角,秦子卿唇色发黑,嘴角还带着丝丝血迹,曾经白皙的手已变得乌黑,此刻死死抓着一条小蛇,小蛇还未死透,还在微弱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匆匆收回手,眸光晦涩。

多么好的年纪,多么美的容颜,多么耀眼的才情,可惜了。

白子衿闭着眼深呼一口污气,是她害了这么好的少年郎。

她低喃着:“那么晚了,为什么还让他走。”

“小姐……”茴香不忍看自家主子这般伤感,安慰道:“小姐,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

哎,她哪是伤心,她是懊悔!

“厚葬吧。”

白子衿缓缓站起身,对着尸体拜了拜,转身回了房。

赫连善之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露出淡淡浅笑,眼中深处那抹阴鸷与邪恶,在眸光中慢慢荡漾开来,他苍白的薄唇一张一合,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

白子衿遣散那些美男后,他的父亲明天峰亲自来请她回府,毕竟之前明止息的浪荡行为,为家族所不耻。

只是碍于明天峰的颜面和惧怕明止息那乖张的性格,没有过多去追究,如今自己遣散那些幕僚门,由此可见,她准备回头是岸,洗心革面。

白子衿与赫连善之并排静静站在明天峰跟前。

“呃,父亲大人好。”白子衿不知他们父女二人是如何相处的,但与长辈见面打个招呼,最基本的礼貌应该是要有的。

明天峰看了她半响,眉头紧锁,冷哼一声,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子衿:“……”

是了,明止息可不是这么规规矩矩的性格,她一定是暴躁的乖张的。

白子衿清了清喉咙,道:“我不回去,我就要住这里。”

能不回就不回,茴香说过,明家一大家子人,保不齐哪天被看穿她不是真的明止息,她也难办。

明天峰横了她一眼,看向赫连善之,虎目隐着怒气,语气颇为严厉道:“如若你好好对她,她至于如此荒唐,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老夫早就把你劈成两半了。”

赫连善之低着头,谦卑鞠了一礼,道:“是小婿的错,小婿任凭责罚。”

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态度,可以打,可以骂,就是不能与他的女儿做夫妻,可偏偏自己的女儿又对他爱之又恨之。

“好好好,你就是被打骂,也不愿对息儿好,行,今天老夫就用这手中九节鞭罚你。”明天峰手中的九节鞭挥的啪啪作响,这九节鞭上有锋利的倒刺,一鞭子打在人身上,是要刮下来一层皮的。

赫连善之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受得住。

这父女两个,怎么都喜欢打人。

白子衿还没有来得及制止,那一鞭子已经抽到赫连善之的手臂上,新伤旧伤,他白色的长袖被鲜血侵染,如一朵朵盛开的梅花,慢慢荡漾开来。

再一鞭子,白子衿急忙抱着赫连善之,那九节鞭刚好抽在她瘦弱单薄的背上,淡蓝色的衣衫被鞭子都刮烂了,露出雪白的后背,倒刺刮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白子衿痛的惊呼一声。

赫连善之那幽深的眸露出一丝讶异,他低着头看着白子衿痛苦的表情,眸光透着古怪。

明天峰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这般护着赫连善之,一时失手,惊慌失措,从小到大,他从不舍得打她。

现在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子,她宁愿自己受罚,也不舍得让赫连善之受伤。

他摇头叹了叹,真的是随了自己,痴情种。

“息儿为你受伤,就由你负责将她的伤养好,要是留下疤痕,我剁了你。”

既然自己的女儿这么喜欢赫连善之,那作为父亲只能祝他一臂之力了,明天峰又摇了摇头,起身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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