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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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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吕后出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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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帙浩繁,红楼一梦,今将吕后之事迹娓娓道来。昔日汉室高帝刘邦之正配,吕氏女也,实乃我大汉开国之后,首位握鼎持衡之女主。其权谋手腕,可谓与则天大圣皇帝、慈禧太后相媲美矣。

夫惠帝在位之日,吕后俨如幕后之王,垂帘听政,凡七易寒暑。惠帝一旦驾鹤西归,彼即亲揽朝纲,权倾朝野,直追则天武后之风范。太史公司马迁,亦曾品评吕后,言其性刚毅,佐夫定乱,翦除异己,功不可没。然其手段狠厉,故后世多以权欲熏心、毒辣妇人视之。

然吾辈安可仅以恶名论人?吕后少时何许人也?其与高帝之良缘,又何以结之?河南大学之学者王立群教授,携笔墨至百家讲坛,细数吕后出嫁之往事,娓娓动听,令人倾听忘倦。

吕后,实乃历史长河中一道独特之风景。彼为母后临朝之先驱,于帝位继承之礼制上,开创未有之先河。其影响深远,至今犹存。故此,后人提及中国古代女杰,必称汉代吕后、唐代武则天、清代慈禧,三女鼎立,皆一时之选。昔日吕后,实乃开国之母,然世人多瞩目其晚年之残暴与凶猛。而吕后芳华之时,其少年之貌何如?婚姻之境又复如何?此皆为周知吕后全貌之要。吕后原名吕雉,自刘盈继汉室大统,册封为后,方称吕后。其父吕公,史籍未载其详。惟知其为单阜县人,即今之山东单县也。

吕公生有四子二女,长子曰吕泽,次子曰吕世,长女即吕后,次女曰吕婿。初,吕公一家安居于善福县,非与刘邦之沛县接壤。然而,因单阜县中遭逢仇难,为避祸,吕公遂携家眷迁居沛县,投靠当地之令尹。彼时,吕公因与沛县令交好,初至之时,暂寓于县令之府。居久,感沛县风土人情甚佳,遂决意于此置家焉。

吕公初至,适逢县令盛情款待贵客,一时成为献礼之盛事。县令设宴,广邀乡绅官吏,宾客云集,故宴中定规:凡饮者非徒饮也,需纳金以赴。千金之士登堂入室,不足者则庭下立饮。

刘邦,时为泗水亭长,身无分文而来。至宴前,自报家门曰:“泗水亭长刘继贺,钱万,刘记。”原来,刘记即其真名,姓刘名记,家中排行末席。所谓“钱万”,实乃巨额,非轻易能及。

然刘邦虽名带“钱万”,实则并未携金。当时,掌宴收金者,乃后日汉初三杰之一萧何也。萧何掌财,而刘邦遽以贺千万之名至。显而易见,此乃刘氏之妄语也。刘邦之所以敢於酒宴之上誇海口,吾以为,其至少握有两端之胜算。

其一,刘邦虽仅任四水亭长,官职卑微,然对于县中官吏,彼视之如草芥,目之以庸碌之辈,自认英杰,故敢于公然诳语。其二,负责收银者乃萧何也。萧何与刘邦之交情深厚,非比寻常。昔日萧何在县中之职,本高于刘,然素日对刘颇为照拂。刘邦未任亭长之前,萧何已多所关照,待其任职之后,更是关怀备至。如刘邦担任艇长时,需押送罪人至秦都咸阳,此乃艰辛之旅也。每当刘出远门,县中之人皆赠以资,而萧何所赐,常倍于他人。正因收款者为萧何,刘邦方得心安理得,放胆虚言,深信萧何决不至于揭露其底细。

然而,萧何如此行事,究其缘由何在?夫史册之阙如,吾揣摩其缘由,大抵有二:一者,萧何对刘季之推崇备至也。此乃一端;二者,萧何于刘季亦施以绥靖,盖因刘季非蹈矩循规之士,在仕途之中,彼实为翻云覆雨之人,故萧何对之示以格外之友善。

刘季当肆水平壤之际,可谓周游列国,随处宴游,不拘小节。乃至县令宴请显贵之席,彼亦恬不知耻,肆意酣畅。此等行径,彰显刘季之豁达大度,人缘佳妙,而左右之人亦习以为常,不复诧异。然而,刘季如此气派,竟激起宴上一位要害人物之注目。问君此人何许人也?又何以对刘季投以殷切之眼光?

刘季之贺强万,数额浩繁,一言既出,即引得宴中一位要人之瞩目,斯人乃吕后也。当时尚未称后,名曰吕雉,吕雉之父,闻刘季之言,不禁惊异。夫宴之设,定例凡献金满千者,咸称贵宾矣。刘季乃以万金之名报之,其数远迈于常制,是为首端。次观宾客,资财胜刘季者有之,位高职显亦不乏人,而皆未若刘季之一掷千金,实乃惊人之举也。且论岁入,秦时县令年俸不过数千,船长所得亦仅千余,然刘季张口便是千万之贺,此乃欺世之言耳。吾中华自古有成语云:“大言不惭”,贺千万者,即所谓“大言”也,显露出言之者之胆识。胆小之徒,安敢妄言若是?

故此言一出,史册载吕公有感而动。吕公闻之,色变甚惊,喜形于色,亲迎于门。刘季一报其数,吕公之父,亦即吕志之尊人,首先露出惊容,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吕公乃机敏之士,闻此语后,一则是惊,二则是起,三则是迎,乃至亲至门庭,以示欢迎。夫吕公之鉴赏,吾以为其所重者,乃汉高帝刘邦之胆识也。夫以常情度之,人皆知携金千五而来,实非易事。而吕公所赏,非其金多寡,乃其背后之勇气也。且吕公亦鉴其于虚言之后所蕴藏之政治家长才,盖知政治中人,有时须以夸饰之辞,取信于众,此非惟彰显刘邦之勇气,更昭示其未来治世之潜能,此乃吕公深所嘉许者也。

凡夫撒谎之徒,其言之既出,内心难安,故今之世有所谓测谎仪者。其所以能辨真伪,盖因谎言一出,内心之惴惴带来生理诸多变化,由此变化,便可窥知其言之真假矣。

然而,若以现代之测谎仪审视高祖刘邦之“贺钱万”,断然难以明辨。何则?彼早已习于此道,成一惯性也。是以,吕公益发识破此机,见其大言不惭。史册载,刘邦至堂之上,未赍一文,唯口称“贺钱万”。至堂上,彼即挑首席而坐,选尊位自居,此乃史书所记,刘邦于唐上之两般举止也。彼之自辩,曰:“吾所持金厚于尔,故宜据是席。”宴上,史册载有“侠汝逐客”四字,乃言刘季非但无愧色,反以谈笑风生,嘲谑四座,宛若宾主易位,其豁达自如,实非寻常。夫大言炎炎固已难能,而心不残更属难得。刘季兼此二者,令吕公愈观愈喜,视为璞玉待琢,日后必成大器。李工亦深赏之。

刘季一番豪言,引得县中贵宾吕公瞩目。其实,刘季不过欲谋一席之地,或尺寸之利。然其虚言既出,泰然自若之态,竟获女工青睐。萧何深知刘季,恐其浮夸之言被吕公窥破,致刘季狼狈不堪。遂急忙向吕公解曰:“刘季好为壮语,然鲜克有终,勿复深责。”然吕公心未为之动。究其所以重刘季者何在?在吕公眼中,刘季又有何异于常人之处耶?吕公,性喜相术,尤崇信其妙。彼观刘邦之仪容,实乃非凡。曰:“包祖之为人,龙准矣。”言其鼻若悬胆,峻峭异常。又言:“龙岩之美,上额峥嵘。”虽蓄髯如林,然其貌不凡。于是吕公深觉刘君非但胆识过人,政治家质自显,且面相尊贵,决非凡胎。

故吕公目注刘邦,情难自禁,频送秋波,意欲留饮。刘君机敏,虽未悉真意,已察县令雅兴盎然,遂留宴终席。酒阑人散,吕公启齿赞道:“吾生平阅人无数,惟汝相貌最贵。吾有一女,闺中待字,若君不弃,愿以女妻之。”噫!此言一出,汉高祖刘邦自是喜不自胜。本就酒逢知己千杯少,不料此番竟添得佳人相伴。且听我细细道来,彼时的刘三爷,年逾四旬,据吾之推算,大抵四十有三,乃泗水亭之长,尚未有家室。天赐良缘,有人馈以美酒,又相赠娇妻,刘公自是心悦诚服,欢庆此酒非虚饮也。

然好景不长,吕家归后,夫人即提出异议。她言之凿凿,首先质疑:汝素称女儿命格贵重,宜配贵人,今何以草率许配与泗水亭长刘季乎?此其一也。再者,沛县令君待吾等情深意重,咱们流离失所至此,皆蒙其恩宠。即便令郎求婚,亦未曾允诺,何故如今将女许于一介年纪大矣之亭长?此其二也。夫人显然难以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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