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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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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吕后出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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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吕氏一族,实权在吕公之手。吕公对妻之言,斩钉截铁:“妇人之见,岂识大义?”言下之意,此事非儿女子可测也。嗟夫,此等言谈置于今朝,其辞颇显不雅,犹如俚语之“老娘们”,非君子所宜出也。昔日吕公既许配婚姻,然其母及夫人皆深表异议,唯吕氏女,名志者,默然允诺,无一言以对。

试问此姻缘何许?双方情状如何?汉高祖刘邦成婚之岁,史册阙如,然知其得子之际已属耳顺之年,即四十六岁矣。斯时所得之子,乃是后来继位之惠帝刘盈。且在惠帝之上,尚有一女,乃汉室鲁元公主,推其生年,大抵于惠帝诞辰前两载,若此推算不谬,则汉祖四旬又四得女。

倘若假设汉祖婚后一载得女,则其结缡之岁,约莫四十有三。至于吕氏女雉之芳龄,史亦无记载,惟吾辈可据诸般史料,略作推测。噫,言及吕后之往事,诚有一段佳话。当其时,吕氏之母固曾峻拒一门良缘。盖因沛县令君,权位显赫,门第尊贵,竟向吕公提亲,而吕公未许。此事足证,吕氏女非是嫁不出去之老处女,乃是风华正茂,适逢其会之佳人。

且说吕后之母,亦曾反对此婚。若谓女儿久未出嫁,成母亲心病,则早已欣然允诺矣。然其不允,愈见吕氏女实属正常出阁之列。

故由县令之求婚与吕母之反对,可下一断语:吕雉乃正常出阁之女子也。按汉时风俗,女子不宜过二八之龄。而刘邦当年,年齿已臻四十余岁,吕雉以未逾花信之年,归于一位中年士人,且身份不过一亭长耳。吕雉全然顺从父母之命,可见其未出阁前,实为一位温婉恭顺之女子也。宴罢琼浆,温盛之吕氏女,顺从父命,归汉室刘邦。此事对那自诩非凡之邦哥,实乃意外之喜也。若论年齿,刘邦固长于吕氏女,然吕氏亦能含忍。然而,吕氏未料,邦哥纳她为妻之前,竟藏匿不为人知之秘辛。当此情实露,吕氏又将何如?

吕氏既入刘门,即遭逢莫大之困扰。原来,刘氏婚前已有骨肉,此子名唤刘肥。后刘邦得八子,而吕氏所出者,称嫡长子,亦即刘莹。然在吕氏归于刘氏之前,彼有一庶出之长子,即刘肥也。刘肥之由来,史记、汉书均有记述。

据《史记·惠王世家》载,刘肥之母乃月曹氏,非刘邦正室。《汉书·高帝纪》亦云,其母乃高祖威师之外夫。两书所记,虽有细微之别,然皆透露两端讯息:其一,所谓“外夫”者,即非婚姻之关系所生,简言之,即私情之果。故刘肥乃非婚生子,其母姓曹,因以曹氏名之。噫,此乃为吕氏之青春佳人,未逾双十之年华,遽尔归于刘门,何其命途多舛也。初至,即遭逢家宅之内,已有嫡子矣。此事,足见吕氏在闺阁之时,其柔顺从听之德性,实非俗女所能堪忍也。

继之,便是疑团重重,刘肥此子究系何时降生?据史册所载,刘肥乃庶出长子,且较其继母吕氏之亲儿刘英年长矣。不论其出生迟早,俱是难题。若早生,则为长男,想彼吕氏,未满花信,乍入刘门,便须面对一长成之子,此中关系,岂易于融洽乎?若迟生,虽幼亦自有其难解之困,抚育之责不可推卸,累及无穷。

再者,翌年吕氏又诞下骨肉刘英,添了新忧。一则血脉相连之亲儿,一则非出己生之嗣子,于情于理,如何方能持平如衡,施以公允?此诚为继母之难,端平一碗水,其难盖可知矣。嗟乎,历经沧桑者,方知血脉之亲,视若珍宝,瑕疵亦化作佳丽;非出自骨血者,则觉诸事皆难合,如衣之逆纹,触之生涩。

吕氏女,初为闺中秀,未许人间,其生涯简净如水,唯需婉听柔从,便可无忧。然一入刘宅,繁难接踵。身为继母,而刘肥之成长之地,至今议论纷纭,或言彼幼时乃寄养于曹姓之家,然此说无凭。抑或言其自幼长于刘氏庐下,不论何处,困扰随之。

然而,观今之记载,吕后与刘斐之间,风波未起,史册中亦无吕后苛待非出之子刘飞之事,可见二人关系,实属和睦。

昔人云,以面相选妻,吾等见吕氏女,初为乖顺之佳人,继之为善且贤之继母。后情如何,尚待细说。昔日吕氏,嫁于刘门,携二稚子,亲赴田间,勤劳耕播。一日,有古稀之士,行至此地,口渴求饮。吕氏不仅施以甘露,亦馈以饔飧。士人饱食之后,遂起相吕氏之貌。曰:“夫人,贵相也。”

吕氏信其言,急引子至前,求士观之。士又言:“夫人之贵,乃由子来。”子跪而复起,继拉女儿,使士视之。士曰:“女公子亦有贵相。”然此语,究其实否?可两论矣。一则,受人饮食,岂能直言不讳?自当报以善言,人情世故也。二则,或许司马长卿载笔之时,耳闻后福之言;吕氏归刘,成皇后,子嗣位为帝,己身居太后之尊。后人追忆,未免添油加醋,附丽溢美之辞。此事之或然,固不待言。而斯一事,至少昭示吾人一疑案矣。

昔者吾等论及吕后,既提及其为女与继母之双重角色,今复由微事观之,见吕后亦兼家庭主妇之职。彼以家主妇自任,躬耕于田畴。故事发生于插秧播种之际,反显吕后归于刘氏之家,犹须挈子同耕,此正映照出吕后治家勤劳、持家有道之本色。

考诸史册,刘季乃好酒色之辈,耽酒则显其日夕不守庐舍,渔色则明其情爱无定。谚云:“嫁鸡者随鸡,嫁狗者随狗。”吕后身为继亲,亦须顺应时命,独力撑持家计。然而命运多舛,刘季一时鲁莽之举,竟为家庭带来滔天巨祸,吕氏之人生自此波谲云诡,究系何因?

刘季官拜泗水亭长,负有重责,其中之一便是督送服役之人,确保其抵达指定之所。昔日,刘邦成婚后,便蒙受了一桩苦差。盖因泗水亭长乃一位文武双全之士,故被委以重任,押送一批劳役之人前往咸阳。秦代之劳役,繁重而劳累,且危险重重,众多服役之人一去不返,魂断异域。因此,一旦闻听征召,众人皆愁眉不展,心如压石。

此次,刘公之运途颇为乖舛,虽其相貌堂堂,然于此时却毫无裨益。彼率领一众劳工,奔赴福仪之地,行至半途,今日有逃亡者,明日又有脱逃者,队伍愈发凋零,刘公纵有千般手段,亦难以一一看守。毕竟,一人之力,焉能顾及众生?

对于一位亭长而言,倘若所押送之劳役尽皆散逸,责任重大,必将追究。若人尽皆逃,则罪无可逭,定为死罪。故此,刘公思忖:我辛勤跋涉,终将一场空,人或逃之夭夭。行至丰县西侧之大泽畔,刘公对尚随行之残存人言道:“工等结去无疑,从今以后,汝等各自安命,吾亦当遁迹。”此言一出,意谓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众人各奔前程,己亦当弃此无成之使命,远走高飞矣。刘邦一言既出,竟有十余人,本欲远遁者,反而驻足。盖因亭长之风采,令人心生归依之意,遂愿随之左右。此乃刘氏所具之领袖魅力也。及至情势危急,彼即离江苏朝阳,途经河南,至永城界内,有一山名芒荡,颇为知名。刘氏自知无路可退,思忖:送人至咸阳,罪当致死;放人而返,亦难逃一死。两害相权取其轻,不如就此芒荡山中,落草为寇,舍命一搏。

此事非小,身为亭长押送劳工,不但失于看守,反致释放,终又逃亡,斯在秦法,罪不容诛。然刘氏既已逸去,如浮屠虽逝,庙宇犹存。刘氏虽逃,其妻吕氏却受牵累,被执入狱,其间备受艰辛,史书载录,吕氏坐狱之时,屡遭酷刑。吾等虽未亲历其境,然而通览古今中外,牢狱生涯,岂有不苛酷之理?在百家讲坛之《吕后》的讲解中,讲述了吕后在牢狱之中所经历的一段往事。当时,有一位名叫任敖的人,与刘邦关系甚笃。当刘邦逃亡之际,任敖作为一名狱卒,对刘邦的妻子吕雉颇为关照。然而,他发现有人对吕后施以虐待,顿时义愤填膺,将那恶徒狠狠惩戒了一顿,甚至致其受伤。此事可见任敖已是怒火中烧,同时也反映出吕后在狱中确实遭受了不公之待遇。

至于吕后何时得以释放,我们不得而知,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作为妻子,为刘邦所承受的苦难。她曾入狱,受尽折磨,历尽艰辛,因此,作为妻子,她的付出与牺牲是极为重大的。尽管她曾多次因丈夫而身陷囹圄,但吕后从未再提及这段往事。她在为刘邦的盲藏落草,被迫入狱,受尽凌辱,然而出狱之后,却从未再提起这段经历。这正彰显了吕后的深沉与气度,她确实是一位颇具城府、深沉内敛之人。因此,作为妻子,她可谓是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综观本集所述,四事四端,皆显吕后之淑德。初见其以相面而许配,彰显其柔顺从夫;继母之位,更昭其仁慈贤淑;亲耕田畴,示人以勤劳理家之道。及至携刘季入狱,缄口不言,又显其忍辱负重之姿。如此佳人,实乃合吾华夏传统所颂贤妻良母之典范。

然而,史书留声,关于吕后私生活之秘闻,亦有不堪入耳之语。究竟此等流言蜚语,真伪如何?待下回分解,细说衣带诏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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