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我发起了高烧。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晕睡过去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费劲走出去开门,迷蒙的视线里,出现了易砚的身影。
他浑身湿透,刘海一缕缕黏在额前,往下淌水,眼眸干净,氤氲着水汽,鼻尖通红,显然冻了很久。
怀里抱着西服,西服里面包着一团东西,隐隐好像还在抖。
我微微吃惊道:「你怎么来了?」
他吸了吸鼻子,嗓音暗哑:「欢喜找到了。」
说完,他将怀里的包裹递给我,不做停留,转身就走。
我揭开外套,里面是猫包,而猫包中正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欢喜。
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我冲易砚背影喊道:「喂,谢谢啊。」
他脚步顿住,似乎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低声问:「要伞吗?」
他抬腿就走。
我叹了口气,不强求,关上门,抱着猫回到客厅检查。
然而不到两分钟,敲门声又响了。
还是易砚。
不等我问他干什么,他直直冲过来,扣着我的后脑勺,推着我后退,反手一甩关门,将我抵在墙壁上。
他身上的冷和我的热碰撞在一起,两个极端,敏感加倍。
我的肩膀碰到开关,室内光明刹那褪去。
黑暗,更适合暧昧滋生。
他低下头,鼻息喷洒在我脸上,唇瓣若即若离。
我一动不敢动,眼睛瞪大。
「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艰难地呼吸着,背脊紧紧贴着墙壁,试图缓解身上的滚烫,「易砚……」
他唇擦过我的唇,头垂下,埋进我的肩膀,呼吸变重,「为什么?」
我意志忽然被击溃,一时之间不明白我在坚持什么。
压抑的情感找到了出口,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抬手搂住他的腰,深深嗅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仿佛一个缺水的鱼终逢水源,一时间贪得无厌,欲壑难填,想要更多更多亲密,来纾解多年想念和情意。
「吻我。」我发出叹息。
他身体一颤,准确找到我的唇,激烈交缠,带着不管不顾的莽撞和狠厉。
我摒弃理智,用心回应。
渐渐的,体力不支,大脑缺氧,我身子一软。
他托住我,勒紧我的腰,「怎么这么烫?」
我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痴痴望着他,「继续。」
他抱起我,大步往卧室走去。
可和我期盼的不一样。
他克制住了沸腾的**,给我盖好被子,找出体温计,让我量温度。
等待过程中,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忍不住轻轻喊他,「易砚。」
他嗯了一声,仍旧没有看我。
「你先去洗澡吧。」
他噌地一下站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恶劣:「我又不是禽兽。」
我忍不住缩了一下身子,反应过来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又好笑又好气:「我也不是禽兽,你身上都是湿的,不难受吗?」
他气焰顿消,尴尬地抿了抿唇角,声音弱下来:「别要你管了。」
时间差不多了,易砚拿出我腋下的体温计,举起来对着灯光观察,几秒后,他冲我吼道:「谢尘,你为什么这么不重视自己身体?发烧了还不去医院,躺家里等死吗?」
我有些诧异,又有些感动,忍着泪水用轻松地语气笑道:「哪那么容易死,你太夸张了。」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外套,帽子,又去找我的包和手机,一圈忙下来,理智恢复,语气也温柔了不少。
「前几天你刚晕倒在家里,要不是我来,你还真可能死了,谢尘啊,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我沉默不语,任由他扶我起来,帮我穿外套、袜子、鞋子。
收拾完,他准备带着我出门。
我拉住他,不肯动。
「去医院可以,你先洗澡去,右边柜子底下,有套男装,你换上吧,可能有点小,你将就一下。」
他迟疑一瞬,还是照做了。
从柜子里拿出男装时,他明显想问我什么,但忍住了,看了我一眼,匆匆往洗手间走去。
很快,他洗完出来,那身浅色运动服,被他穿得很修身,头发随意撩到脑后,没怎么擦干。
我撑着晕沉沉的脑袋,去拿吹风机,拽着他在梳妆台前坐下。
热风吹出,我的手穿梭在他发间。空气中飘荡着洗发水的香气。
时间忽然就慢了下来,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等吹得差不多时,一抬头,与镜子里的他,四目相对。
他不知看了我多久,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太具有杀伤力。
我瞬间沦陷,心脏乱了节奏。
他握住我的手,站起身,拥我入怀,下巴轻轻摩擦着我的头顶。
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安静地抱着我。
好一会儿后,他才松开。
「走吧。」
我被温柔驯化,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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