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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他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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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贤贵妃偶尔想插上两句,都被德贵妃给反驳,皇上在此坐久了总是有些无趣,若非是此时兼廉来此看热闹,他怕是早以朝政事务为由离开了这里。

“难得你会来这样的席面。”皇上是话里有话,好奇怎么今日兼廉会突然到来,平时这样宫中宴会他向来都是不喜。

“臣弟在太后宫中听说今日有歌舞相看,一时好奇就来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连兼廉都有些心虚了,他手里端着酒杯生怕会被皇上给拆穿。

他何时对歌舞上心了,泓晞说这样的话还差不多。

倒是也难得,皇上并没有拆穿他,反而是与他聊起了往事,至于他为何会来这里,皇上想不过多久他就能知晓了吧。

兼廉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又看德贵妃在皇上的身旁是那般的得心应手,目光不自觉的望向九清宴外,想这个时候的婳懿应该就正在瑞祥殿里为婧鸢和婧陶出气。

如他所想,此时的婳懿还真就正好在瑞祥殿里黑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听得孙嬷嬷将近日里二位公主所受的委屈全盘托出,“娘娘是有所不知,奴婢实在是人微言轻,内务府狗仗人势,咱们婧陶公主近来长高了些,从前的衣裳根本就穿不下,今日这身还是奴婢好不容易才得来,问了张总管总是说还没有送来,可婧淑公主和婧萱公主的衣裳前日就送来,偏咱们的没有。”

“张仪还真是越发懂事了。”婳懿心里五味杂陈,她从想过自己的女儿会因为自己而受到这些宫人的苛待,她望着婧陶那早就不合身的衣裳还在紧巴巴的穿着,心里一阵酸楚,这些时候即便是自己没有过问,那裕厘呢,皇上,婳懿才刚刚想到皇上,她便也知道,皇上的膝下又不是只有她们两个女儿。

“那张仪惯会欺软怕硬,如今竟然都爬到咱们娘娘的头上!”徐熙也很是气愤,这些时候他忙于翊坤宫的事情,也是有几日未曾来瑞祥殿看望婧鸢和婧陶了。

“裕厘呢。”婳懿问,怎么今日一来都不曾见到裕厘。

“娘亲,哥哥闭关去了。”闭关?婳懿听婧鸢说起裕厘闭关一事,她也十分的好奇,这个时候去闭关可不是裕厘的作为。

她望着婧鸢和婧陶似乎并没有如方才孙嬷嬷说的那么难过,细细想来,即便是方才孙嬷嬷有添油加醋的地方,可到底也是事实,回想今日兼廉说起有杜若为她们撑腰的时候,婳懿也就明白裕厘这时候去闭关的目的了。

这家伙,是要让自己来一出苦肉计?

婳懿望着孙嬷嬷手臂上的伤痕,猜想应该是先前这瑞祥殿的主事嬷嬷给打的,而这么明显的伤痕并没有用药的痕迹,莫非也是裕厘故意的?“你这伤痕?”

“是日前奴婢在为二位公主争辩时,苏嬷嬷给打的。”孙嬷嬷知道自己瞒不过婳懿的眼睛,也就如实说来。

“裕厘也没有给你用药?”听方才说,裕厘是昨日才去闭关,那就是说明裕厘应该是知道的才对。

“三皇子说,这伤痕要被皇上不经意看见,自会给奴婢做主。”孙嬷嬷倒是也忠心耿耿的,不再隐藏裕厘所交待的事情,在婳懿得知了这些时候虽说是御膳房不再如之前那般苛待婧鸢和婧陶,只是在送来的膳食里,还是会有不上心的时候。

婳懿现在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碰巧紫檀送来给婧鸢和婧陶的点心,在她看到婳懿突然出现在此处时,心下有些诧异,怎么婳懿今日会来这,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将送来的点心给拿去,却被徐熙给一把拦住,“紫檀姑姑这是为何?我方才可瞧见了瑞祥殿中的公主们人人都有,怎么偏到了六公主和七公主这里你就要离去了呢。”

苏兰见状,也顺势而为的说道:“徐公公,你这是做什么,紫檀姑姑可是德贵妃身边的人,真是没有规矩。”

“哟,我倒是给忘了,不好意思啊,在皇后身边伺候久了,难免脾气有些大。”徐熙这便是要告诉紫檀,她再怎么得贵妃器重,她的主子也是贵妃。

“徐熙,不得无礼,想必这是贵妃为二位公主送来的点心吧,正好公主和娘娘都饿了。”到底绿歌做事老成,没有同紫檀言语其他,而是直接伸手要接过紫檀手里的食盒。

紫檀紧握着手中的食盒不肯撒手,婳懿也不与她罗嗦,直接将一旁花瓶里插着的花射向紫檀手里的食盒,紫檀望着掉落一地的点心和碎得零散的盘子,一时受到惊吓扑通便跪在了地上。

瑞祥殿的苏嬷嬷在听得里面的动静时,进来一看到婳懿,她便是如紫檀一样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情,“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知皇后娘娘到来,有失远迎。”

婳懿薄唇禁闭,那张精致好看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她看了下徐熙,徐熙正在检查掉落在地上的点心,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自己才不过是与皇上有了矛盾,她们就敢这样对自己的女儿,简直是一个个的活腻歪了。

“苏嬷嬷,本宫久不来此,你别来无恙啊。”婳懿起身便将婧鸢和婧陶给带走,留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二人。

婳懿看她两个草包一样的跪在地上,这样的人也敢来欺负她的女儿,说出去,自己哪里还能有什么脸面在,她的女儿岂不是要人给轻易看不起了。

“徐熙,你现在去......”出来瑞祥殿的时候,婳懿小声在徐熙的耳边吩咐了一句,徐熙听后面露难色,好奇婳懿真要这么做。

见婳懿凤眸威胁的看着他,他也不敢有一丝的耽搁,飞快的去准备婳懿要的东西。

九清宴里依旧是如此的歌舞升平,皇上与兼廉相谈甚欢,兄弟二人是也很默契的没有提及婳懿的事情来。

徐坚此时从宫人的口中得知不得了的事情,着急忙慌的走到皇上跟前,神色慌张的在皇上耳边说了一句,果真皇上的脸色当场便黑得难看。

“皇上,奴才听得宫人来报,说是太医院丢失了些堕胎药的药材,奴才一经彻查之下,发现偷药之人正是徐熙......”

皇上没有过多言语,只道朝政有事便先一步的离开了九清宴,最为难得的是兼廉还一如既往的在此喝酒,紫檀也在这时回来,将今日瑞祥殿一事告知德贵妃,德贵妃瞧着事有古怪,便想以兼廉为外臣在此处六宫嫔妃所在之地太久,会不合规矩为由,想要让他离去。

可铁了心要在这里看好戏的他,怎么会轻易的离开,“无妨,贵妃娘娘,一会儿皇兄还回来呢。”

也是听得他这样一说,德贵妃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只能让她们继续着席面的话题。

终于是走到翊坤宫的皇上,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宫人都少了大半,倾直走进颐华居时,见婳懿果真是端着一碗药正要喝下去的时候,被皇上给一把夺来,怒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在来的时候换首歌便在回想那日里婳懿突然呕吐,也怪他着实是被婳懿给气着,都没有让太医来为婳懿诊脉,以为若是婳懿真有了身孕她定是会告诉自己,因为她最是清楚自己有多么的渴望能与她再有一个孩子。

“你真是越发的大胆了,竟然敢擅自谋害朕的皇子!”皇上也说不清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为何,是气愤之余还有几分高兴在。

这样矛盾的是思绪让他也不忍心再度惩罚婳懿。

婳懿一把推开离自己有些近的皇上,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十分的抱怨皇上的无情无意,“就是生出来了有什么用啊,反正你都不管不顾的,今日,今日我去看了鸢儿和陶儿我才知道,她们两个过得是那样的辛苦。”

这事情婳懿的确是不肯接受,她试问从未有过苛待嫔妃孩子的行为,反而是让人精心照顾,生怕那些孩子会吃不饱和穿不暖,可是直到今日她才明白什么善有善报,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皇上原本坚挺毫无波澜的心被婳懿的泪水侵湿的柔软,他将婳懿搂在怀里,先前婧鸢和婧陶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也已经处罚过御膳房的主事,还让人好生照顾,只是为何今日婳懿还是会说她们过得辛苦。

“婳儿,不哭,朕定会让人彻查,给咱们孩子一个交待。”又是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承诺,婳懿根本就不想听到这一句。

“哼,交待?先前你不是怀疑是我谋害了裕祁吗?怎么处罚我了之后,这事情就算是完了,幕后之人你寻了那么久都没有寻到?”婳懿不信皇上会没有查出幕后之人,无非就是幕后之人是他不愿意动的人而已。

皇上知道自己早晚也瞒不住婳懿,他便一五一十的如实将查出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是林昭仪在你送去后,让人做的手脚,朕之所以没有惩处她,是朕想在你重掌六宫时,有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竖立威信的理由。”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睿亲王,我都不会废了你。

“就因为这样?”婳懿不可思议的看着皇上,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定是会与他和好,她心有疑惑的转动着眼珠子,那内务府亏待了婧鸢和婧陶的事情也是他故意安排的?

“对!就因为这样,所以朕才迟迟没有动手。”皇上再一次的搂紧婳懿,他曾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都不再见到婳懿,只为了留她在宫中制衡太后就好,可直到今日徐坚来报的时候,见到婳懿毫不犹豫要喝下堕胎药的时候,他彻底的慌了。

“那婧鸢和婧陶也是......”婳懿不敢再说下去,她始终不敢相信皇上会有如此心狠的时候,连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得了手。

“你拿朕当什么?再怎么说她们也是朕的女儿,张仪很好!朕这就让徐坚处死他!”皇上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便下旨将张仪仗杀。

婳懿则是冷漠的看着皇上许是为了讨好自己,而下令诛杀一位早不该在宫中碍眼的人,上回张仪便有着拜高踩低的做法,近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咎由自取。

皇上拉着婳懿的到罗汉床便坐下,摸着她那略微隆起的小腹,这是他一直就心心念念的皇子,今日终于是心愿达成,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是不满的。

夫妻间便是这样,彼此情浓的时候相隔再久没有说话,还是能一如既往那般,婳懿贪婪的依偎在皇上的怀里,吸取这片迟来的温暖。

皇上许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婳懿,浓浓的思念将先前对她的不满都烟消云散,素手摸着婳懿那张还是那么美丽的脸,他不否认自己初见婳懿时便被她精致的容貌给深深吸引,从前被人称赞不好女色的他,原来也会有被女色吸引的时候。

“婳儿,多久了?若非是徐坚偶然发现,怕是朕又要与你损失一个孩子了。”婧煦的离去,是二人心底的一抹痛,若是自己再迟那么一点,他都不敢想象他会如何,会发疯的杀掉婳懿,还是将她永远关禁闭。

这些,都不是他想的,只因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婳懿的脸上有一点愧疚,夫妻间有些实话总还是不能言说,只能靠着腹中孩子让他高兴高兴,“两个多月了,兼沂哥哥,人家也是被你给气的。”

婳懿说完便用拳头轻轻的锤了锤皇上的胸膛,这么些年里也就是她敢这般放肆,皇上此刻沉浸在婳懿身怀龙裔的喜悦中,眉眼处的笑意全然暴露他此时的内心,低声哄着婳懿说道:“好好好,都是朕的不好,好不好?”

婳懿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低眉垂眼羞涩的点点头。

二人浓情蜜意,全然忘记了九清宴中还在苦苦等着皇上前去的嫔妃,以及那位想要看热闹的廉亲王,果不其然的,兼廉就不适合在女人多的地方待上太久,皇上才来翊坤宫没有多久,便迫不及待地派人来寻他回去。

“皇上,廉亲王派人来问您,您可要去九清宴。”徐坚也是硬着头皮才敢开口,皇上和婳懿冷战了这一两个月,如今终于是和好,若是稍有不慎得罪了二位主,那他可就罪过大了。

好在今日心情颇好的二人并没有将此事给放在心上,婳懿在听到九清宴时,佯装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询问,“皇上,九清宴就席面吗?今儿似乎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啊。”

看她都这样说,皇上轻点婳懿的鼻尖,心想她定是下了蓬莱岛直接去瑞祥殿看望婧鸢和婧陶,也不知九清宴的事情,便也没有瞒着她如实回答,“德贵妃要给朕看她的贤惠,今儿特意安排了歌舞给朕疏解心情。”

婳懿听后,撅着嘴颇为不满的道:“她就知道给你安排歌舞,根本就是想趁机向你举荐宫人!哼,还嫌你宫中嫔妃不够多啊,都快住不下了!”

皇上自己都不可否认的是,他实在是爱惨了婳懿这般吃醋的模样,甚是可爱的很,想着婳懿如今有孕,加之她又久不参加宫中宴会,便想让她随着一同前去,“你也知道,朕总是不能给德贵妃面子,正好你今日与朕一同前去,带上鸢儿和陶儿好不好。”

“不要!”婳懿摇摇头表示,她有私心,她对这样的席面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她去了才会失去乐趣,“皇上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臣妾睡了这六七日了,得好生陪陪小家伙们呢。”

皇上见她执意如此,想着左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席面而已,还不如让她高兴高兴,从前她便教导自己,孕妇最要紧的就是心情要好。

“也好,那朕晚上再来看你。”皇上想,如今婳懿腹中皇子还没有稳固,也就免了心中遐想。

在皇上离去后,婳懿得意一笑,心里的高兴也转瞬即逝,成了眉头的忧愁,望着皇上那离去时喜笑颜开的样子,她也只能暗自感叹,“原来复宠的滋味是这样啊。”

自从皇上出了翊坤宫,路过的宫人都瞧见皇上嘴角挂着的笑,是极难掩饰的那种。

如此也不难看出,皇上今日心情不错,又是从翊坤宫才出来,有眼力见的宫人都看得出来怕是帝后又和好了吧。

九清宴中,兼廉是望眼欲穿的等着皇上的到来,若是他再不来此,只怕是他要对原本想看的热闹失了兴致。

一见皇上来,兼廉就笑着打趣皇上那嘴角的笑都要挂在耳朵上了,嘻嘻笑道:“皇兄这是去哪儿了?臣弟瞧着心情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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