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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真是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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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好假,分明是自己才去翊坤宫请的自己,皇上想到此,想着怎么兼廉会知道自己是去翊坤宫?他记得临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啊?

带着几分疑惑,皇上也给兼廉面子,如实的将翊坤宫的喜事当众宣布,“方才宫人来报,说是皇后身子不适,朕便去看看,如今她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宫中久没有喜事,皇后腹中皇子倒是如及时雨一般。”

兼廉听到婳懿有孕的消息时,不由得眉头一挑,改明儿他真要问问婳懿到底是有什么秘方,怎么这怀孩子对她来说,跟老母鸡下蛋一般的容易。

“臣弟多谢皇兄,皇兄这是与皇后重修旧好,臣弟可是功不可没啊。”兼廉也由衷的替婳懿高兴,无视宴会中有人吃惊婳懿怀有身孕的事情,他便开始为自己邀功。

皇上今日难得高兴,便也就随了他的心愿,他倒是要看看兼廉是如何的功不可没,温和一笑问兼廉道:“说说吧,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来朕这里邀功。”

“今儿要不是臣弟寻到小船到蓬莱岛接皇后上岸,皇兄能有这破天的喜事知晓?”直到兼廉开口,德贵妃才知他来席面的目的,明明就是再为了给婳懿出气而来,偏今日之事从他口中说出,就如开玩笑一般。

果真,皇上听后脸色是越发的难看,他竟然还不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今日没有进宫来给太后请安,那徐熙一直寻不到船该要如何?岛上又只有婳懿三人在,且不说别的,光是这婳懿有着身孕还要饿着肚子难受的蓬莱岛上,再有个什么不测,后果真就不堪设想。

当即便怒的将手中一拍桌子,丝毫不留情面的指着德贵妃与贤贵妃二人训斥道:“你二人便是这样协理的六宫?蓬莱岛有自己的小船,好好的船只怎会突然不见?偌大的皇宫竟然连船被开走了都无人知晓?”

贤贵妃与德贵妃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跪在地上只求皇上能原谅,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贤贵妃也是冤枉的,这些时候几乎六宫事务几乎都是德贵妃一人说了算。

玉良妃瞧不过因为一人之失而连累到贤贵妃,便为此求情道:“皇上,这些时候六宫几乎都是德贵妃在主理宫中事宜,徐姐姐也很少插手。”

皇上的眸子看了眼玉良妃并未说话,此事他也明知是德贵妃的主责,一直以来她的狼子野心自己就清楚的很,却没有想到因为这样她就险些的趁人之危,谋害到了她的妻儿。

“皇上,臣妾虽主理六宫,可六宫诸事其实臣妾一人能决断,还请皇上明察,蓬莱岛的船只臣妾当真是不知为何会突然不再,或许,或许是给皇后送东西的宫人送到岸边后,又忘记留下。”德贵妃极力为自己辩解,此事她确实是冤枉,她曾有想过派人将蓬莱岛的船只挪开,只是她一想到婳懿的脾气,加上如今睿亲王那么的如日中天,她也就将这想法给打消掉。

到底是谁那么的多事,或许就是她自己让人将船只给开走也不一定,偏偏现在婳懿怀有龙裔,皇上肯定会相信她。

“其实皇上不如派人问问,近来翊坤宫的宫人都被皇后给派走,想来定是娘娘宫中的宫人做事粗心,才会如此啊。”萧贵嫔大胆的说着心中的想法,她自然也是知道德贵妃从前也提过那一句,若是将蓬莱岛的船只挪走,那上面待着的人多半是难以熬过。

至于后来德贵妃有没有派人做过,她就不得而知,这些时候德贵妃独揽六宫大权,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皇兄,翊坤宫的宫人可都被皇后管教的服服帖帖,何况若是皇后派人将船只挪走,今日她宫里的太监就会先去寻皇上,而不是来寻臣弟,今日臣弟到蓬莱岛接皇后的时候,皇后可是足足睡了六日。”兼廉是笑看宫中女人的算计,居然连婳懿都会遭受如此磨难。

婳懿平时胃口就好,如今睡了整整六日醒来,必定是饿得不行,皇上一想起婳懿有着身孕还饿着肚子站在蓬莱岛边时那无助的模样时,便心痛的紧。

“朕从前看重你二人,特命你二人协理六宫,怎么到了后面就成了你主理六宫了?”皇上本就介意李族的人权势过大,莫说是现在远山国公不在朝堂,可到底是几代朝臣,朝中老臣都还是很向着李氏一族说话。

面对皇上的质问,德贵妃一时有些慌乱了阵脚,回想着这些时候,贤贵妃一直依附自己所做的决策,加上皇上对婳懿日渐冷落的态度,她便有些忘了形慢慢的也就对处理六宫的事情,再也没有与贤贵妃商议过,想到这里.....莫非一切都是贤贵妃故意的?

德贵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果真是自己太过看轻了她,以为她便是个毫无城府之人。

眼下最为要紧的事情还不是别的,是要让皇上别那么的生自己的气,德贵妃的眼里已被深深的懊恼给充斥,这个时候有些话偏是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

好在萧贵嫔还算是懂事,在这个时候有她为德贵妃求情,是最好不过,“皇上,先前臣妾也见过,贵妃娘娘一开始是事事与贤贵妃有商有量,只是到了后面贤贵妃总是推脱着说宫中事务德贵妃有决断就好,皇上,是贤贵妃无心协理六宫事宜,皇后娘娘又在蓬莱岛休养,德贵妃才会将六宫事务都揽在身上,皇上,您若是不信,大可看看娘娘近日为处理六宫事宜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面对萧贵嫔的成词激昂,贤贵妃哪里会能让她轻易如愿,分明也是德贵妃自己有野心不肯自己帮衬,为了不得罪太后,她才会慢慢放手,不再过问宫中事务,贤贵妃一脸的担忧望向皇上,只求皇上能相信自己,莫要轻信了旁人的一面之词,“皇上,臣妾自知性子软弱,不能为皇上分忧,臣妾不求皇上能饶过臣妾的过失,只求皇上万物保全龙体。”

自三年前皇上因怪罪贤贵妃与顾延至一事,一直心生愧疚,他望着贤贵妃看自己时的一脸真诚,也知她在宫中的难处,婳懿被自己关于蓬莱岛,贤贵妃就算是有心要处理六宫事宜,凭太后和德贵妃也不会让她如愿。

“德贵妃主理六宫过失,念及养育皇子有功,多年尽心侍奉的份上,朕便对你从轻发落,至于贤贵妃,你虽是无心之过,可你明有协理六宫之权,却不遵旨履行,有违皇恩,徐坚,传旨六宫,去了她二人协理六宫之权,德贵妃李氏降位从二品妃位,贤贵妃于宫中静思己过。”

皇上说完便拂袖离去,独留下六宫嫔妃在此,她们都知如今婳懿再度复宠,宫里有人的日子便是又要不好过了。

林昭仪藏在袖中的拳头一直紧紧握着,为何她要在这个时候复宠....

玉良妃将跪在地上失神的贤贵妃给搀扶起来,二人走出九清宴时并未看过李妃一眼,只因二人都知一点,李妃今日是错算了,原本今日该是她无比风光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婳懿会在这个时候身怀龙裔,这样合适的时候,即便是她先前的罪过深重,于皇上而言也可化作闺阁吵闹而已。

皇上和兼廉走在御花园中,今日时辰不早,兼廉也该是要回王府的时候,他看今日皇上对德贵妃仍旧留有余地,脸上留有一丝遗憾,不过他的目的也算是达成,正欲离去之时,皇上突然叫住了他。

“皇兄还有何事?”兼廉心中顿感不妙,他心虚的回头看着皇上,见皇上还是一贯的温和。

“朕想知道,你为何会在翊坤宫里寻到朕,你怎么会知道朕在那里?”皇上心中还是有所疑惑,他担心今日之事发生的有些凑巧,会不会是兼廉与婳懿二人故意为之,他后来细细想过,李妃纵使再过心狠,也不敢真的谋害婳懿,毕竟婳懿背后还站着睿亲王,她怎么敢。

兼廉有些不可置信,心想着难不成皇上这是在怀疑婳懿?不管是不是这样,他都不能让婳懿如此,因为此事她的确是无辜的,只见他是一脸的真诚,知道自己也瞒不过皇上,他也就如实说来,“嘿嘿,皇兄恕罪,臣弟一开始也不知皇后怀有身孕,今日去九清宴也是故意的,臣弟今日见皇后蹲在蓬莱岛饿的啃食鲜花,先前臣弟与泓晞就被杜若给责骂,故而臣弟就是想看皇后笑话,想起杜若的交待还有皇兄与皇后的情感,便故意想去那里提一提,好让皇兄你心疼心疼。”

兼廉见皇上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皇兄,今日若非是儿臣碰巧进宫,您看您能有那美人在怀的时候?”

皇上看兼廉是一脸的坏笑,他也随之跟着笑了起来,从前兼廉便是护着婳懿的,先前杜若几次让纪风来与自己求情,兼廉和泓晞都是她的兄长,闺蜜之间会互帮互助也是实属应当的。

想到此,皇上原本紧绷的心也放心了些,不是就好,他最怕的无非就是婳懿与旁人有所勾结来算计于他。

皇上笑意轻松,今日兼廉也确实是立了大功,若非是他今日的故意为之,怕是他真要与婳懿走上那不可挽回的地步,“哈哈哈,你从前可不是个花言巧语之人,近日潞州新进贡一对蝴蝶钗,就赐给王妃,也是嘉奖今日护皇后有功。”

廉亲王妃韩芳儿很喜欢蝴蝶,皇上这也算是投其所好。

“臣弟替王妃多谢皇兄赏赐。”兼廉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这么些年他与韩芳儿一直相敬如宾,多年王府也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惜的是萱怡太妃一直想抱孙子的心愿,一直未能如愿。

皇上看了下天色已晚,生怕婳懿在翊坤宫等他太久,也就准了兼廉的离去,他便是再也遏制不住要去翊坤宫的脚步。

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玄幻,又好像合乎情理,太后在得知今日之事后在宫中大骂李妃做事愚蠢,怎可有落人把柄的举动。

若是婳懿只是和皇上和好也罢,偏偏她还有了身孕,这不是犹如锦上添花一般。气得是还在写字的太后恶狠狠将手中的毫笔扔了出去,几乎是直接砸到了李妃的额上。

“哀家怎么就有你这样愚蠢的侄女!你现在给哀家滚去玉福殿好生闭门思过,好生想想要如何才能让重回皇上对你的信任!”太后是气急了,连鬓边的步摇都气得动摇。

李妃脸上被悔恨的神色充斥,她还在为太后辩解,她不相信,事到如今,连太后都不信此事真的与她无关,“太后,臣妾当真与此事无关,臣妾是有让瑞祥殿的嬷嬷故意为难婧鸢和婧陶,只是皇后那里,臣妾敢对着李族先祖起誓,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太后看李妃还仍旧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就知她还不明白,若非是李妃是她的侄女,不然早就将她给哄出慈宁宫去,“哼,你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不管你有没有做过此事,于皇上和皇后而言都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皇上要的是让皇后顺气,你不过是皇上拿来给她出气的筒子罢了。”

李妃额上的墨汁顺着鼻尖一滴滴的滑到裙子上,自出生以来,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狼狈的时候,现在要以大局为主,她怎会不知太后的意思是什么,便直言道:“那,太后,臣妾现在该要如何,皇上已经气恼了臣妾,臣妾担心皇上会因此而怪罪在裕望的身上。”

裕望是她此生希望,太后怎么会不知其中的利害,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太后便心生一计,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让皇上不要对李妃太过于生气,随即吩咐景春让她将李妃给扶起来,“你现在回宫去,就这样,也不必清洗。”

“可是,太后。”

“可是什么?现在是要让皇上知道你做错了事,被哀家责罚,之后就是皇上再想罚你,也不好说什么。”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若不是她行事不够隐秘,怎会在今日就人给抓住把柄来。

李妃一身狼狈的样子从慈宁宫离去的事情,如太后所愿的皇上自然是也知道,他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反正都是她们之间的伎俩,皇上此刻实在是无暇顾及。

宫中婳懿怀有身孕的消息传遍了后,翊坤宫便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那些被婳懿派走的宫人也都被徐熙给要了回来,一切还是按部就班,只是这些宫人也没有想到,才刚刚回来翊坤宫便被徐熙安排的事情给弄得手忙脚乱。

其实要说如今宫中最忙的地方,只怕是御膳房了,就因为婳懿怀有身孕,此刻吵着要吃东西,御膳房是几乎倾尽了全部之力,使得给各宫送膳的时辰都有些晚了。

皇上才刚刚走到翊坤宫的时候,便看到人来人往的宫人手里着急忙慌的端着给婳懿的饭菜,他来的时候正好婳懿已经吃光几盘,眉眼笑看宫人们端走的空盘子,便是知道她定是饿坏了才会如此。

“娘娘,您慢点吃,仔细噎着。”绿歌看着婳懿这般的狼吞虎咽,好在是这殿中伺候她的人都知道婳懿的胃口,不然怕是以为婳懿这是吃了什么药才会有如此吓人的胃口。

皇上来的时候婧鸢和婧陶已经醒来,方才他来的时候二人都在午睡,他看着婧鸢碗里的辣子鸡时,心想着什么时候开始婧鸢开始吃辣了?

“你们是这样伺候公主的?这菜太辣,仔细一会儿肚子疼。”皇上从来就不喜吃辣,不过婳懿喜欢,几乎是到了无辣不欢的地步,婧鸢在面前的菜被换成了别的清淡些的后,鼓着腮帮子不满的嚼着嘴里的菜。

皇上是好笑的望着婧鸢那一副想生气却又不敢生气的样子时,他心下也有些软了,便解释道:“哈哈,鸢儿要吃辣的,长大一点儿再吃吧,现在吃了朕担心你一会儿肚子疼。”

婧鸢哪里能明白皇上的意思,不过是那日一雉去御膳房拿菜的时候,因着光线问题便不慎错拿了原本给玉良妃的晚膳,正好那道菜里被放了辣子,婧陶吃了一点儿就没有敢吃,可婧鸢似乎是如婳懿一样,吃了一口后便再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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