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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说起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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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懿有心要打压这对母女,对于闻人侧妃说的是没有一点儿兴趣,她面露冷漠的看了侧妃一眼道:“所以呢。”

“臣妾今日也是担心世子受凉,所以才会让乳母为他多添一件衣裳。”侧妃到了此时都还在为自己辩解,可惜的是,无论今日她是张了几张嘴都免不得要被婳懿给责罚和打压。

婳懿不再与她废话,而是问了一直在场的庆妃,她与闻人一族素来就有旧怨,自己直接处罚难免会被人议论说是公报私仇,此事还是问了庆妃的好,“庆妃,你一直在场,你怎么说啊。”

庆妃本就对今日裕燃遭遇此事对侧妃颇有不满,现在既然婳懿有心要护着,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直言说道:“回娘娘,臣妾方才才到九曲亭时便听到婧鸢公主说裕燃额上都是汗水,想来是那个时候裕燃就已经很热,就连孙嬷嬷要给裕燃擦拭身上的汗水,都被侧妃和禧贵嫔给回绝。”

禧贵嫔没有想到庆妃会提及自己,心下是恨极了庆妃,立马为自己辩解道:“皇后,臣妾没有,不过是方才孙嬷嬷言语上有以下犯上之嫌,臣妾说了她两句而已。”

婳懿还没有想到禧贵嫔与此事还有点关系,此时看她的目光多有不善,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看了她一眼后,用略带威胁的口吻:“原来是这样啊,孙嬷嬷,你也是,你是本宫的人,这对母女两对本宫心生怨怼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就这样做事不仔细叫人家给说了呢。”

“是,娘娘说的是,方才也是婧鸢公主心疼世子,才想让奴婢将世子的位置挪到她那儿也好凉爽一些。”孙嬷嬷这话可没有胡说,婧鸢好歹也是嫡公主,就算是有人诚心要热着裕燃,也不敢让婧鸢受一点苦。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一直尽心侍奉,何故来对娘娘心生怨怼一说?”秦夫人就有些不理解,婳懿突然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

婳懿笑看秦夫人一眼,一脸无奈的叹息一口气才娓娓道来心中的委屈:“日前婧和在养心殿指责本宫的话,本宫这几日是一直在想,是不是本宫当初就不该嫁给皇上,早知会遭受这谋害孝瑞皇后罪名的不白之冤,还不如当初直接在十里方圆老死一生算了。”

那日养心殿一事宫里的人并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日之后,皇上似乎是有意避着婧和,就连这回云锦进贡后,皇上也没有如往常那般,赏赐给婧和而是悉数给了六宫几位比较得宠的嫔妃,就连婧鸢和婧陶都各有三匹。

庆妃如今听到婳懿这样说起后,她也想起了多年前她听到的那个谣言,心下大惊,莫非是到如今了秦夫人还以为是婳懿谋害的孝瑞皇后?

庆妃入宫多年,对婳懿的性子还算是有些了解,这些年里婳懿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并非是那心狠手辣之人。看着婳懿这是一脸的无奈和委屈,庆妃自是会帮着婳懿两句,毕竟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据臣妾所知,当初娘娘嫁给皇上是先帝的旨意啊。”

“这些年皇后对太子照顾的无微不至,娘娘最是精通医术,若是娘娘真的有私心谋害孝瑞皇后,那又怎会悉心教养太子多年。”庆妃没有注意到,她说这话时婧和的脸上染上一丝愧疚。

秦夫人是没有想到一直不与六宫嫔妃往来的婳懿,竟然会有人帮着她说话的一天。看来婳懿的心机和手段是真的厉害,怪不得当初会连皇上都给蒙混了过去。

“皇后娘娘这是从何说起啊,婧和公主可是很敬重您的。”秦夫人没有将庆妃说的给听进去,要不是当初婳懿在为孝瑞皇后接生的时候动了手脚,裕琏本可以有一个强健的身子。

“秦氏,你要问从何说起?那本宫就与你从孝瑞皇后生产裕琏的那日说起,当时若非是杜若相求,本宫才不会揽下这档子事情。自那之后潜邸便有了本宫在孝瑞皇后生产那日做了手脚的谣言传出,你们闻人一族也恨死了本宫,你先别急着否认,这些年里,你让禧贵嫔入宫,算计泓晞娶了闻人淮姝,打的是个什么主意本宫暂且不追究你。”

婳懿的肚子有些饿了,不愿意再这里与秦夫人多费口舌,何况还是为了多年前那些无稽的谣言。

“今日你一遍又一遍的自称‘臣妾’,当初你夫君犯事,皇上将你贬为庶人,你这样的太高自己身份,是想让本宫给你面子?你如今还有什么面子是能让本宫给你的啊?”婳懿说着离开了椅子,走到秦夫人的面前,微微弯着身子盯着她那双满是不甘心的双眸。

“本宫的裕厘深受皇上喜欢和看重,你以为本宫若是看上裕琏的太子之位,还会没有下手的机会,再说了,未来不管是谁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本宫都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所以,这也是婳懿从来没有争取太子之位的野心。

嫡庶有别,将来婳懿这位嫡妻不管如何都不会是低人一等的存在。

婳懿今日说的话也够多了,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不想再与这些愚蠢之人浪费口舌,便只留下一道懿旨,便带着婧鸢和婧陶拂袖离去,至于裕燃,她也让庆妃在此好生照顾,等到裕燃身子好了些,再送回王府由王妃照顾。

“秦氏以下犯上,言语无状,藐视污蔑本宫,着令掌嘴五十,送离皇宫,今后不得入内。至于和亲王侧妃闻人氏,不能照顾世子,使得世子身子受创,罚跪于春禧殿两个时辰。”

最是让这对母女没有想到的是,婳懿的懿旨前脚才下达还不足半时辰,皇上的圣旨便如雷贯耳的传到二人耳边,“秦氏言语无状多次辱骂皇后,朕念及与孝瑞皇后之情分,屡次饶过,其仍不知悔改,将其送往齐州由其子齐州金都卫闻人淮树约束,永世不得回京,和亲王侧妃闻人氏,苛待功臣之子,着降为美人,无召不得入宫。”

此事一出,再无人敢议论孝瑞皇后之死一事与婳懿有关,正如纪亲王妃所言,当初孝瑞皇后的身子本就是连韩章太医都束手无措的,怎么就能将此事怪罪到婳懿一人身上来。

当天秦夫人在被送出宫去的时候,婧和亲自送她到宫门口,一路上秦夫人还在与婧和哭诉着她是有多么的冤枉。

婧和原本应该与平时一般,同秦夫人沆瀣一气的说几句婳懿的不是,唯独这一回她没有,在秦夫人临上马车的时候,婧和都只是宽慰道:“外祖,你与舅舅好生在齐州,等到父皇气消了,我再替你向父皇求情。”

“求情?婧和,莫非现在是连你也以为皇后与你母后的死没有关系?”秦夫人瞧着四下都是她的人,也不再隐瞒,她就是不信自己的女儿会好端端的死去,当初可是婳懿自己亲口说的按照她的方子调养,孝瑞皇后活过四十也不是大问题。

婧和一时有些语塞,这些天里,她一直是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婳懿,还是说是自己的父皇被婳懿给蒙蔽了真相。

“可是外祖,皇后自己都说了,若是我有证据可尽管去找她,我瞧着她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婧和知道自己的解释有些苍白,可她到底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夫人瞧着婧和如今这一副帮着婳懿说话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心寒,又望着远处徐坚与裕琏一同前来,她望着裕琏那本就单薄的身子还要在这烈日下来送自己,心下是万分的担心,连忙走上前到裕琏的面前,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太子啊,你身子不好,还是赶紧回去!”

“外祖,我来送送你。”裕琏瞧着秦夫人脸上的泪痕,有些于心不忍,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他也是听到了,原本是因为暑热才没有出门,若是当时自己在九曲亭那里,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场面吧。

“太子,你身子不好,这大热天的,你哪里能受得了啊。徐公公,劳烦你将太子送回启祥殿去。”婧和瞧着连徐坚都在这里,难道是父皇的意思,让他来送一送外祖?

徐坚点点头,“这是自然,公主,皇上特命奴才来送一送秦夫人。太子,公主,您二位如今的身子可都得仔细着呢,这大热天的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来,那奴才该如何与皇上交待啊。”

也是有了徐坚这一句话,婧和才明白是皇上让徐坚来送秦夫人,而不是让裕琏来,想来因为那日养心殿自己所说的事情,真的就让婳懿介意了,而她如今怀有龙裔父皇就是要百般的迁就她,也是在所难免。

“就是啊,太子,你可是保住闻人一族唯一的希望啊,孝瑞皇后在天之灵看你这样可是会心疼的!”秦夫人三番两次的催促着裕琏离去,却浑然的忘记一直陪着她到宫门口的婧和,如今也是身子重的人。

婧和看秦夫人这样关怀着裕琏的身子,不知是为何又想起了小时候孝瑞皇后总是将目光放在身子虚弱的裕琏身上,而自己,则是与乳母待的时候最长。

这个时候她竟然有些羡慕起婧媛她们三姊妹来,同样都是女儿,可婳懿对她们三个似乎要比裕厘要上心了很多。

“无妨的,外祖,送你出宫后,我马上就回去。”裕琏本就受不住这样的暑热,他也不敢在这里过多的耽误。

秦夫人见他已经有些面色发白,便是不敢在这里过多的耽误,临行前她摸了摸裕琏的额发,瞧他如今从那样瘦弱的身子长成现在这样,想来是皇上有悉心照料的缘故。

“太子啊,回去后得让太医好生把脉,你可万务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不可让人有了趁人之危。咱们闻人一族可还得需要你才能恢复以往的荣耀啊。”秦夫人语重心长的同裕琏说着。

裕琏只是温和一笑,这样的话秦夫人每回见着他时,总是会说,他也都听得太多。

徐坚在听到秦夫人说完这话后,低垂着的眼睑下,是藏着一副看蠢材的神情,抬头时却又恢复了以为标准谦卑的笑意,“秦夫人,再晚些,赶去齐州的时候怕是要天黑了。”

婧和面对此刻的场面,就是她再如何的想要挽留住秦夫人,也不是她一人能挽回的局面。

秦夫人在被徐坚催促后,依依不舍的看了裕琏和婧和一眼后,便带着不舍上了马车。

一切的事情,都已经被人安排妥当。

自秦夫人离去后,婧和不放心裕琏,本是想要亲自送他回启祥殿,只是裕琏本就不忍有着身孕的她来回颠簸,加上徐坚也道:“公主请放心,皇后在得知太子来了宫门后,早就备好了太医在启祥殿。”

婧和闻言略微的诧异了一下,想着婳懿的安排就这样妥当?

裕琏看她心有疑惑,也深知婧和对婳懿的偏见,便忍不住的开口:“母后对我,一直都是这样周到。”

“她对你,似乎从小就很好。”婧和小声的说了这样一句,声音很小,如蚊子一般,就连裕琏都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裕琏搀扶着这位已经是他最亲的亲人坐上轿辇后,才在徐坚的照顾下,坐上他已经着人备好的轿子。

果真是不出婳懿所料的,这样暑热的天里裕琏出来必定是会身上难受,好在有太医在一旁悉心照顾,裕厘又时常去探望,这才使得一直在启祥殿里养病的裕琏,不是那样枯燥。

再说宫外,自从裕燃被和亲王妃接回王府后,便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庆馨儿的房内,她也第一次的拿出王妃的款来,勒令闻人美人闭门思过,没有她的准许再不许靠近裕燃一步。

杜若也将此事毫无保留的都写信告知了泓晞知晓,韩芳儿在有了杜若的相助后,也成功在王府的地位又稳固了不少,因为这事情才过去三天而已,泓晞就连忙派了亲信回来,贴身保护裕燃,还带回他的口信,“世子唯有王妃一位母亲,王府其余庶母不得擅自靠近世子,违者禀明皇上逐出王府!”

如今泓晞可是连皇上都亲口承认的功臣,他的王妃和世子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这些时候借着来和亲王府探视裕燃实则是想巴结庆馨儿的人不在少数,眼看庆馨儿有些招架不住,心疼裕燃被吵到不能安心休养的杜若,是直接心一横便让人将王府大门给关上,直言:“世子身子虚弱,太医嘱咐需静养,多谢诸位好意,待到世子身子康复之日,和亲王府必有重谢。”

也是因为这样,和亲王府才算是真正的清静了不少。

算算泓晞前往秦州已经有了五天,婳懿在看望完裕琏的身子,确定只是受热好生休息便会好起来后,这才肯放心的离去。

婳懿最是怕晒的那人,也是宫中最善保养的,她所坐的轿辇上还特意放了掺入冰袋的香盒里,握在手中冰冰凉凉的,就跟冬日里手中端着暖手炉是一样。

“哎呀——”婳懿大叫了一声。

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抬轿辇的侍卫没有注意,踩到了一片油渍,前面的侍卫一脚一个打滑险些摔倒,好在这些侍卫都是徐熙亲自挑选,手脚都麻利的很,只是让坐在轿辇上的婳懿颠簸了两下,还不至于让她从上面摔下来。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仔细伤着娘娘!娘娘,您无事吧?”苏兰在轿辇恢复平稳后,又问了婳懿。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婳懿只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反而是心有疑惑的看了今日负责抬轿辇的侍卫们。

绿歌瞧着他们抬轿这样的事情可是从未有过,疑惑的看了一样徐熙,徐熙点点头,在确定婳懿无事后,留在原地细细查看。

“娘娘,咱们还是先回宫去吧,方才可把奴婢给吓坏了。”绿歌回想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好在只是颠簸,奇怪,今日那里怎会这样?”婳懿从启祥殿回翊坤宫本就是不算太远的距离,好在方才她没有从上面落下来,不然她这样大的肚子,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会连累腹中孩子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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