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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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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熙将查到的事情告诉婳懿,“娘娘,奴才看了,那里有一些清油,并不是很多,若是有人真心要谋害娘娘,也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吧。”

“清油?这也不是御膳房的必经之路啊,此事不可声张,你留意下负责打扫这附近的宫人。”婳懿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了下又有些不放心,便自手中流出些灵力来打入腹中。

徐熙点点头,他也要看看到底是谁敢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来谋害中宫。

“娘娘也不必将今日之事放心上,奴才必定会娶彻查,后日可就是三皇子和二公主的生辰,就连皇上都说要好生热闹一番呢。”徐熙是不想婳懿再想着方才事情,左不过是宫中有嫉妒婳懿有孕又得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反正狐狸的尾巴是早晚都藏不住的。

婳懿抬头看了眼天,隔着遮阳的伞都能感受到烈日的恐怖,她实在是没有心思要为了两个孩子的事情大操大办。

“唉,不过是皇上的意思而已,媛儿也不在宫中,哪里就能热闹了。”婳懿眼下也是有些后悔了,当初她强行让木易将婧媛给送回去,也是想着若是自己真与皇上和离了,到时候带不走三个孩子,总是要留住一个在木族吧。

现在想想,当时是她太过妇人之见了,如今就是让婧媛回来,也是不必的,京都这样热,也免得她来回的跑。

“二公主在十里方圆热闹,咱们就在这儿为三皇子热闹,娘娘您说是不是啊。”徐熙说完,婳懿也只是浅浅一笑,她就知道徐熙是最会哄她高兴之人。

婳懿调侃着徐熙道:“本宫瞧你是自己想热闹了吧。”

徐熙的心思被婳懿给看穿,连忙带着嬉皮笑脸的歉意口吻同婳懿请罪道:“哎哟,还是娘娘英明咯,奴才这么点小心思都被娘娘给看穿了。”

到了翊坤宫的大门,婳懿在绿歌和苏兰的搀扶下走下轿辇,临走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看了最前排抬自己的侍卫,继续与徐熙笑着说:“呵呵,也就是你最是花言巧语些。”

婳懿刚刚回来,便瞧着容妃带着裕兴站在石榴树下,婳懿望着这几颗树便是觉得稀奇的很,往年这个时候结的果子几乎要将树给压垮,可今年都七月份了,还迟迟没有动静,花还开的极好。

“你去查一下,负责给抬轿辇的侍卫。”婳懿小声在徐熙耳边说了一句,便恢复以往的神色,笑看裕兴一眼,又像是已经习惯了般用一副略带责备的口吻责备容妃:“今儿这样热,你怎么将裕兴给带来了?”

容妃跟在婳懿身后,还是颐华居里凉爽些,绿歌最是明白婳懿的心思,在她二位进去后便是指责的说了一嘴紫菱,真是做事也太不考虑周全,怎能让裕兴这样身子弱的人站在太阳底下暴晒。

“还请娘娘恕罪,臣妾奉皇上旨意,将三皇子生辰宴的名单给娘娘送来,裕兴许是嘴馋了,说是久不吃娘娘宫中的糕点有些想念,臣妾呦不过他,只好是将他给带来。”容妃原本也是担心,毕竟前脚才出了裕琏的那件事情,好在裕兴虽身子弱,倒是也比裕琏要好上不少,现在又开始跟着教场的师傅习武,身子也比先前要好了许多。

婳懿宠溺的看了眼裕兴,随着宫中的孩子渐渐长大,她发现这些孩子除了裕厘外,几乎都是与各自的生母要长得相似多些,容妃本就是美人,裕兴虽身子不如常人那样的好,可瞧着也是位‘病美人’。

“以后你要想吃,只管让宫人来传话一声就是,这大热天的要是中了暑热可怎么好?”婳懿是知道这些年亏得容妃将一颗心都放在了裕兴的身上,不然也会有如今裕兴这样恢复较好的身子。

裕兴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儿臣多谢母后。”

婳懿接过容妃手中的名单,瞧着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好些,她想起皇上说因为她有着身孕,所以便让贤贵妃和容妃主理裕厘生辰一事,这会儿也就是只有容妃一人前来,她便问道:“不是说贤贵妃与你一起吗?她怎么没来?”

“今儿皇上去玉华殿午睡,这会儿子贵妃还在伴驾呢。”容妃偶尔也有些羡慕贤贵妃,就算是皇上为了婳懿剥去了她协理六宫的权力,可到底对她的宠爱依旧。

还有林昭仪也是,论起美貌来,其实容妃一点儿也不比得林昭仪差,可惜的是不管她如何的做,都不能换来皇上的恩宠。

婳懿心下有那么些的失落,宫中美人比御花园的花还要多些,可她偏就对那一朵海棠有着格外的偏见。

“不过是小孩子过生辰而已,准备的也太隆重了些。”婳懿私心里实在是不愿皇上太过宠幸裕厘,一个早晚都要离开皇宫的皇子,有什么好值得他花费心思来教导的。

“皇上疼惜三皇子,臣妾与贵妃知道娘娘不爱铺张,加之秦州又还在打仗,都是捡着节俭来准备的这单子呢。”容妃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说谎,比起李妃从前为七皇子准备的生辰宴,裕厘身为中宫嫡出可是没有比他多出什么来。

“你们倒是心思细腻,如今天热,那日宴会解暑的小吃,就换成绿豆汤吧,放在凉水中泡一会儿再送去。至于这些个菜肴嘛,也都减去三道吧,小孩子过生辰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寿。”原本那日用来解暑的汤是酸梅汤,婳懿换成绿豆汤后,银两上也节省了些,又能解除暑热。

“是,可是这绿豆汤虽也可以解热,可臣妾担心放在宫宴上会不好看。”皇家最是注重面子,平时各宫嫔妃解热都是吃的酸梅汤,如今换作了给宫人吃的绿豆汤,怕是有人会觉得宴席寒酸。

婳懿倒是不会这样以为,只道:“不过都是面子而已,本宫记得去年的时候,御膳房收了好些桂花在,便让他们点缀糕点一般的,在上面点缀一些就好,虽如今国库充盈,可再好的家底也离不开节俭二字。”

容妃对于婳懿的这样想法很是赞同,绿豆汤上放几朵桂花点缀,倒是也不失一种美观。盈盈的笑着附和:“是啊,还是娘娘想得周到些。”

婳懿将手里的单子给容妃,暂时她也瞧不出有别的问题。

“心儿,将四皇子带回去。”容妃不知是为何,突然就让裕兴出去。

期间婳懿是滴溜着双眼,没有拆穿,她倒是想看看,自己方才在回来的宫道上被颠簸一下,现在容妃又这般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待到心儿将裕兴给带下去后,婳懿也识趣般的让绿歌和苏兰也跟着出去,她佯装出一副好像看穿了容妃的心事般的,等着她开口。

容妃倒是也是个实在的,不与婳懿兜圈子,直言说道:“娘娘向来聪慧,只是性子太过随意,有些真相明明可以轻易得知,却还被人当作靶子使了那么多年,臣妾实在是于心不忍。”

“你知道什么便说吧。”婳懿其实也不是很明白容妃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为着不让她瞧出来才故意装的而已。

容妃看婳懿还是如此淡定,便也只是笑一笑后,继续说道:“婧和公主误会您当初杀了孝瑞皇后,这才会一直对您有偏见,究其根本也是当初娘娘曾言依着你的方子调养,孝瑞皇后活过四十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怎么偏偏就在皇上即将登基的时候却出了事。”

原来她是为着孝瑞皇后的事情而来,婳懿心想着,要说她对孝瑞皇后的死没有一点儿疑心,也不是不可能,她也好奇怎么孝瑞皇后会只活了这样些时候,对比容妃就知,容妃这些年虽皇恩不在,可到底面子和命都是保住了的。

“你今日借着给本宫送来生辰宴会单子,不是专程来给本宫说这些的吧?”婳懿就是再怎么不喜欢孝瑞皇后,也断不会将当初她自己服毒来陷害自己一事给说了出来。

何况还是一个与她本就没有什么交际的女人。

容妃知道婳懿的性子,也明白若是不与她说了实话,想来是不会换取她自己心中想要,也不再与婳懿兜弯子的她,直接凑近婳懿,压低了声响:“从前张氏每每在孝瑞皇后服药后,都会送上她亲手做的蜜枣,而做蜜枣所用的水里被她掺了少量的朱砂。”

朱砂!

婳懿怎会不知朱砂的用处,原来这才是孝瑞皇后身子一直调养不好的根本原因,真是好算计,也好讽刺,孝瑞皇后筹谋多年,既然到头来会死在自己的枕边人和她一直瞧不怎么上的张氏手中。

“你即知道,为何现在才说。”婳懿强压心中的震惊,语气依旧是淡然的询问容妃。

容妃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也坦言道:“臣妾不过是偶然间得知而已,又没有证据,那时候臣妾即不受宠,家中父亲又不过是小小八品官员而已,如何敢上前告发一个宠妃呢。”

说完,她又不甘心的补上一句,“何况,臣妾为何要帮她,当初若非是她与赵氏合伙勾结,臣妾的第一个孩子怎会没有?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婳懿望着容妃气得连拳头都握紧了的样子,现在她是终于知道孝瑞皇后为何会在生产裕琏不过短短数年,就气数已尽,果真是人为的。

“你现在与本宫说起,就不怕本宫告诉皇上?”婳懿也明白,她无心追查孝瑞皇后的死因,除非是真的有人将她给逼急后,她或许会做出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容妃早已是做好了准备,她就是相信婳懿不会告诉皇上,就算是皇上知道后,又能如何,害死孝瑞皇后的人都已经离去,况且,她从前依附孝瑞皇后身边多年,所受到的侮辱岂是旁人能知晓的。

“皇后娘娘深明大义,何况,如今秦夫人都已经被皇上给送去了齐州,太子一直敬重您这位继后。”容妃说着如此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就是知道婳懿不会理会这样的事情。

婳懿倒是也没有隐藏,而是直言:“你与本宫说这些,是想要换来什么,你想要的?”

容妃像是终于等到了婳懿的这一句话,跪在婳懿面前,语气诚恳道:“还请皇后娘娘能护住裕兴周全一世。”

“他是皇上的皇子,该是皇上才能护住他才是。”婳懿竟然有些不明白容妃此举的目的了,照理来说,裕兴生母位份不低,母族外祖如今做了四品官员,上官一族在京都也跻身为清贵人家,裕兴的未来也无需太过担心的才是。

容妃看婳懿的双眼流露出几分迷茫,便是猜到了以婳懿的身份,是不会明白她的苦心,继而说道:“娘娘不是臣妾,自然是不会懂得,臣妾从未奢求过裕兴能坐上那储君之位,只愿他能平安顺遂,做一个只有富贵闲散的王爷。”

也是到了这里,婳懿才明白容妃所求的,便是当年老和亲王那样,即有面子能保全了她上官一族的荣耀,又不涉及朝堂,毕竟这些年里自惠帝在位期间,新皇打压宗室之事也不在少数。

如今的皇上没有打压宗室,完全是因为如今宗室上能用得到的三人,其中两人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另一人,则是皇上动不了的人。

“这样的事情,你自己都可以做到,何须来求本宫。”婳懿依旧是坚守自己的底线,从不与六宫嫔妃往来,也是因为她就是担心遇到求她帮忙办事的人。

“可是,娘娘,臣妾想.....”容妃没有听到婳懿说的那句后,她便是有些急躁了些。

婳懿将容妃的话给打断,知道容妃心中的担忧可她到底也不是个嗜血之人,“你先起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你了,那日本宫在春禧殿说过的话看来该听进去的没有听进,你倒是听进去了。”

“呵呵,行了,今日你与本宫说的,本宫自会当作没有听见,至于裕兴的未来,本宫会护着他,即便是不能保全他一世的富贵,也会尽力保全他的周全,当然,前提是他没有触犯天朝律例的情况下。”婳懿还以为容妃与自己要做的交易是什么呢,原来就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这些年自从诞下裕兴后,容妃是一直在宫中静心礼佛,李妃初入宫的时候几次想要拉拢她都被婉拒,今日来此求婳懿不过是因为看到婳懿如今是越发的如日中天,正好那日婳懿又在春禧殿说了那样的话后,她便是知道未来这天下还有后宫,都会有婳懿的立身之处。

容妃在得到了婳懿的承诺,心下是终于放松了些,如今宫中的格局说明朗也并不怎么明朗,她在皇上那里早就已经失去了恩宠,为了不再让裕兴继续被皇上给冷落下去,她如今只有寻着婳懿来护住她们母子二人,这样一个简单又笨拙的方法了。

“是,臣妾与裕兴多谢皇后娘娘成全。”

婳懿自容妃离去后,她不知是与容妃说了太多的缘故,还是什么,望着自己腹中的孩子有些失神,想想那些入宫后的女子无一不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有了孩子之后,又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孩子筹谋。

左右算起来她的确是幸运的,裕厘很聪明,皇上也很喜欢他,更要紧的是,婳懿根本就不愿意让他留在天朝,还是十里方圆更适合木族的孩子一些,那里可没有这么多的纷争。

原本婳懿还以为沉寂了这样些天,都不再听到有关于自己腹中孩子揣测的事情,是因为大家终于想明白她本就是有皇子的人,腹中孩子是不是皇子也不是那么重要,可偏偏就有人对她腹中孩子的性别格外的注意。

此人便是婳懿想骂又不能,也不敢开口的皇上。

皇上在贺太医日日为婳懿请脉,又想到婳懿教过他如何给修灵之人诊脉,其实修灵之人与人族的脉象是差不多的,也就是生病或者生产时有些地方,会有大差不差的区别。

这也是为何木族明明的修灵一族,却还能为人族诊脉医治的原因。

“皇后腹中孩子,你当真是不能探及?”皇上这天如往常一般,来听的贺太医回禀婳懿胎像时,疑惑的问道。

先前婳懿五个月的时候皇上便是问过,可那时贺太医说婳懿胎像不大,还探测的不准确,也就给支支吾吾的糊弄了过去。

今日皇上当着林昭仪和高选侍的面在一次的问贺太医,他也就更是不敢说实话,而是委婉说道:“还请皇上恕罪,微臣医术浅薄未能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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