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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惹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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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媛瞧着婧鸢这样护着自己,心中自然是高兴,不过高兴之余她也没有忘记要好生教教婧鸢,“孕妇刚刚生产后身子是很虚弱的,婧和姐姐当时可没有力气起来喝汤,还有啊,她不管如何也是咱们的姐姐,我看你啊是被那个臭小子给宠得不成样了。”

“哼,宠她的人何止是裕厘啊。”婳懿冷不丁的开口,又问了婧鸢:“鸢儿,驸马的事情,你是如何知晓?”

婧鸢被婧媛给说了后,本来还委屈着,可见着皇上和婳懿是一脸的凝重,心中便是有些发虚了,没有一丝隐瞒的道:“儿臣是听瑞祥殿的嬷嬷说的。”

“是那里的风水不好?还是皇后疏忽管理?才会使得这样的胡话都给说了出来!”皇上显然是有些生气,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传出去,都是在丢他的脸面。

婳懿被皇上没来由的质问有些呆着,原是想发火诉说这事情她都是今日才得知,后一想自己是六宫之主,皇上如此爱惜脸面之人,自然是要来怪罪自己的,当即只得先按下心中的不满,语气轻柔的安抚皇上:“是臣妾这几日大意了,竟不知六宫还有这般谣言,皇上息怒,臣妾定会将幕后之人寻出。”

皇上看婳懿难得这般乖巧,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握着她的手颇为威严的说道:“朕自然是信你,只是这流言自别的地方传出也罢,婳儿,此事绝不能姑息。”

婳懿轻轻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心情复杂的与皇上走在御花园中,身后的婧媛望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原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天下最风光的女子,如此看来,还是白墨舅舅说的对些,“你娘亲是天下最辛苦的女子。”

原来这世间哪有什么无限无光,不过都是外人看到的而已。

御花园一事只当是场意外,宫中即便是知晓婳懿今日在此被皇上训斥一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这偌大的皇宫,哪一个不是看皇上脸色的人。

过了三日,婳懿便查出是柳常在身边的宫女多嘴,将那日福多伦与佩儿偷腥一事给说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她说这话的地方就是再给七皇子送完点心的时候,好在谣言还没有传出,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婳懿在下令责罚宫中捕风抓影、以讹传讹之人,自然其中柳常在所遭遇的责罚自然是最重的,婳懿在翌日嫔妃请安之时,当即便赐八十掌嘴给柳常在。

柳常在又是一直依附于李妃的嫔妃,在刑罚之时,她的嘴里还口口声声的喊着:“李妃娘娘救命啊,啊~李妃娘娘......”

原李妃是不愿搭理此事,可架不住宫中人人都知晓柳常在是依附于自己的,若是此事没有出言相助,只怕是会让其余依附自己的嫔妃以为自己当真是怕了婳懿。

“皇后,柳常在的脸已经受伤了,您再罚下去只怕是她日后都不能伺候皇上了。”李妃是一副于心不忍,本来柳常在是有几分姿色,若非是出身不高加之又不通诗书,皇上对她也是偶尔临幸。

若是这张脸再给打坏,未来在宫里岂非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婳懿想到这里,心中自私的想着,虽然皇上并不十分的疼爱柳常在,可到底也是与自己争夺皇上的女人,少一个正好,嘴角讥笑的看了眼惨叫连连的柳常在,“那日是你将福多伦带到了养心殿,本宫没有迁怒你就罢,你倒是还敢多嘴了?”

李妃望着婳懿自诞下十一皇子后,就连太后都对她的态度比之从前好了些,加之那日之事也确实是她故意没有那事禀告婳懿,她也自知自己理亏,只能先委屈自己跪下身来求着婳懿:“是臣妾误会了驸马,臣妾甘愿受罚,就是不知柳常在是犯了何事,皇后娘娘要如此责罚她?”

婳懿当时处罚柳常在时,并没有说出实情,只说她触犯了宫规,见李妃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她便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妃:“哼,那日宫中疑是有人偷盗,本来也不是件什么大事,只因涉事宫女正好是春禧殿的人,而那日驸马又奉皇上之命亲自审问,本宫也是觉得奇怪了,怎么就在瑞祥殿中传出了什么驸马与人私通的罪名,呵,这旁的女人也就罢了,偏还谣传说是皇上后宫的女人,也怪本宫耳朵不灵,还是偶然自鸢儿的口中才得知。”

听着婳懿说起事情的缘由,不明真相的人自然是会相信,可对于已经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感叹一声,婳懿的好口才。

贤贵妃是大概的猜中养心殿的来龙去脉,毕竟若是只是偷盗而已,李妃又何须大半夜的惊动了皇上,不过她如今有些协理六宫之权,理应在这时站在婳懿的身边,“皇后娘娘这些时候忙着照顾婧和公主,也是臣妾协理六宫不当,这才使得娘娘忧心,还请娘娘恕罪。”

贤贵妃忽然想起,难怪这几日皇上的心情不是很好,尤其是一提及婳懿的时候,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恼怒,这样的神色,她自入宫后还从未见到过。

正当婳懿要开口安抚贤贵妃时,皇上不知是怎么,突然就来了翊坤宫,婳懿当时是有些好奇了,这几日她几次派人送去养心殿的点心,皇上都没有回应,想是他有些生自己气了便要去哄两句来着,谁知她回回去的时候,不是贤贵妃在一旁作陪,就是林昭仪在。

一时有些气不过的她,也就没有再去寻过皇上。

谁知今日突然他没有预兆的便来了,一来便听着里面柳常在哭哭啼啼,贤贵妃与李妃还都跪在地上的画面,遥想以往婳懿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皇上也能猜想几分。

“柳常在这是犯了何事,皇后要如此惩罚她?”皇上大步走向婳懿,疑惑的询问。

婳懿是知道近来睿亲王在朝堂颇为得意,接连打压了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几位大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人尽皆知。

“她胡言乱语,险些毁人清誉,臣妾便小小的惩罚一番而已。”婳懿话说的是云淡风轻,却忽视了坐在一旁皇上有些暗下来的神色。

李妃瞧着皇上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替柳常在开口求情,“皇上,柳常在固然有罪,还请看在她伺候皇上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皇上望着柳常在已经破了的脸,虽说不知婳懿具体给的什么刑罚,可他也实在的晓得此事婳懿已经是从轻发落,不然换作是他断不会只是破脸而已。

“朕也说过后宫中事由皇后决断。”这样习以为常的回答,六宫嫔妃似乎是早已耳熟能详,一旁的婳懿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皇上才说完,李妃心下黯然,心中原本还奢望皇上会看到柳常在破了脸后会心疼些,到底不是皇上钟爱的,若是今日被人按着掌嘴的人是贤贵妃或者林昭仪,皇上定是会护着。

“不过,皇后既然要责罚,也大可不必当着六宫嫔妃的面。”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婳懿质问,婳懿手段强硬是好,可就是有时候太过强硬了,让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婳懿此时只惦记着皇上突然来此的目的,有些耍小脾气的回答:“臣妾原是想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而已。皇上别不是心疼了吧。”

都知道素日里皇上是最不喜嫔妃善妒,偏就婳懿一人敢如此,以往的时候皇上总是会一笑而过的哄哄她,或是宠溺的指责她的小气,偏今日不知是为何,皇上突然一改以往的耐心,语气是对婳懿颇为不满:“朕向来爱民如子,柳常在自己犯事受罚也罢,皇后要杀鸡儆猴,也得看看什么场合,这翊坤宫朕给你住不是让你拿来当慎刑司来用!”

婳懿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这是那个一直宠着自己的皇上会说的话?

好歹她这里也是中宫宫殿,竟然从他的嘴里便成了与慎刑司一般的阴森之地,婳懿此刻的心里只觉有些失望,想起纪风曾经的提醒,她也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天子,早已不是自己嫁给的那个温和有礼的容亲王。

婳懿也一改以往的跋扈,起身就要跪在皇上面前请罪,这一举措倒是让皇上有些吓得,在婳懿还没有跪下的时候,连忙出言制止:“你这是做什么!”

“臣妾自知有罪,还请皇上责罚。”做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啊?婳懿心里环顾了下四周,想着皇上今日突然对自己这样的态度,会不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

婳懿是一直以为皇上喜欢贤贵妃和林昭仪,便就是因为二人听话,他说什么都不会拒绝。殊不知,终有一天她也会明白,为何皇上会宠幸二人。

皇上与婳懿十年夫妻,怎会不知她如此做的目的,不过就是想来吓吓自己而已,毕竟嫁给自己多年来,还没怎么正经给自己行过宫中的礼仪。不过,他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婳懿如贤贵妃她们那般的对待自己。

“朕又没说要责罚你的意思,你何须如此?”皇上伸出手,婳懿看了眼,便也没有再说话,将手放在皇上手心,顺势又坐了下来,期间她的手也一直都在皇上的手里,被她紧紧握着。

对于二人这样的行径,众人早就见怪不怪,皇上见着柳常在脸已经破败,有些不忍直视,挥挥手,便让徐坚将她带下去好生疗养。

随后,贤贵妃与李妃也坐了下来,半晌,皇上才对着贤贵妃缓缓开口:“朕瞧着你近来身子有些消瘦,想是料理六宫辛苦了。”

近来婳懿的心思都在春禧殿和寻查幕后之人,六宫诸事确实是落了一大半在贤贵妃的身上,不过这样她倒是也觉得还好,私心里她也明白,只有自己在宫中的地位稳固,未来裕元和婧淑才会有更好的生活。

贤贵妃莞尔一笑,那一笑笑得明媚,在婳懿的眼中甚至是有些碍眼,只听她好听的声音同皇上说话:“皇后娘娘近来忙于照顾允淙公子才是最辛苦的人,臣妾不过是帮上点小忙而已,哪就如皇上说的就那么瘦了。”

“怎么没有啊?皇上,您是不知,这几日裕元不知是怎的,日日缠着她呢。”玉良妃可没有说谎,裕元的性子活泼,又素来喜欢缠着贤贵妃。

玉良妃提及裕元时,皇上的脸上有着些许柔和,“呵呵,裕元自幼便喜欢贵妃,这也是你平时悉心对待。”

皇上不过是寻常的一句话而已,这倒是让有心人想入非非,宫中人都知道宸亲王与婳懿关系极差,自今年宸亲王与太子相继搬出宫后,婳懿与宸亲王的关系便是更为疏远了些。

“皇上只顾着和贤贵妃说话,全然忘记臣妾们了。”萧贵嫔的一句吃味的话,算是说中几分婳懿的心事。

好在的是她善于人前隐藏,没被人给察觉。

对此,皇上也只温和一笑,并未再继续同贤贵妃说话,反而是经此一事,让皇上又有了新的理由让李族安心,他温和望向李妃,笑道:“去年你因犯事朕才剥了你协理六宫的权力。”

李妃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提及此事,原本她是真的以为皇上会因为婳懿而继续冷着自己,想是今日他也看到婳懿的手段残忍,知道这六宫必定得由自己才能使六宫安定下来。

婳懿本就对李妃诸多不满,虽说她去年那事是裕厘的手段,可要不是她自己心术不正,想出这般法子来对付自己,怎会被裕厘给利用,当即她便是顺着皇上的话说下去,“这事情说起来也过去一年了,皇上怎么突然提起来,你不提臣妾倒是险些忘记,自己还曾遭遇过那样的事。”

众人瞧着婳懿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心中无一不在感叹婳懿的心机,这不是又提醒皇上当初她是如何有着身孕又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站在蓬莱洲的样子。

此刻对婳懿最恨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前一秒还沉浸在喜悦,后一秒便因为婳懿而心情低落的李妃,即便是她此时对婳懿再有不满当着皇上的面也不好发作,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抬眸望着婳懿,眼里都是对她的歉意:“先前是臣妾一时糊大意,才会使得皇后遭此一事,还请皇后责罚。”

婳懿其实早就不介意了,她也知道自己那时候怀着身孕,就算是没有裕厘推波助澜的那件事情,自己与皇上早晚也会和好,她无所谓的摆摆手,无所谓的道:“事情都过去了,本宫与皇上还得感谢你大意呢。”

果然,皇上刚刚一直没有说话,就是想看看他的皇后装作一副贤德的模样能装到什么时候。

“李妃,既然皇后大度,不再计较你先前一事,日后你可要好生的替皇后分忧,莫要再让她在照顾皇子公主之余,无暇顾及六宫诸事。”原本心情还有些怨愤和低落的李妃,在听得皇上的这一句后,喜出望外的神色是再也无法隐藏。

听得这样消息的人有惊有喜,喜的自然是一直以李妃马首是瞻的一众嫔妃,惊的人自然便是以婳懿、贤贵妃一众的嫔妃。

最是不满的便是庆妃,她心疼去年婳懿身为中宫还遭遇那样屈辱,向来说话心直口快的她自然是要替婳懿打抱不平,“皇上,可是先前李妃对皇后做出那般大不敬的事情来,臣妾如今光是想想都觉得后怕,何况,贤贵妃姐姐协理六宫多年,从未出错差错,这一年里,自从李妃没有协理六宫后,宫中因为物资分配不均之事也少了好多。”

对于庆妃所言之事,皇上不是不清楚,这些年婳懿与自己就是再如何的公平对待后宫嫔妃和宫人,也难免不会生出有物资分配不均之事出来,这样的事情是历朝历代都无法避免,所以偶尔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婳懿和皇上就算是知道了也会默契的当作不知道。

“贤贵妃你说呢。”皇上没有怪罪庆妃的无礼,她说的毕竟也是事实。

李妃心中是恨极了庆妃,心中有些担忧若是贤贵妃也同庆妃一般的阻拦皇上复位自己一事,毕竟贤贵妃在皇上面前还是一直都挺说得上话。

“这,皇上突然问臣妾,臣妾倒还不知该要如何回答了。”贤贵妃有些为难了,她实在是清楚李妃恢复协理六宫之权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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